我恍恍忽忽地回到了房間,無力地倒在**。

還記得受傷醒來後第一次見到胖子,我差點噴出嘴裏的茶,他委屈地說我又不是第一次見他,怎麽反應和剛見麵時一樣;他口口聲聲叫我“老大”,在古代有幾個女子會這樣做?

之前我擔心小幽發現我不是之前那個人,但她卻對我一些奇怪的舉止完全不感到驚訝,從來沒有懷疑過我,這隻說明失憶之前的“我”和之後的我的性格脾氣習慣等等都沒有改變,根本就是同一個人。

還有那畫像上的詩,那些故事,那些歌曲,所有的這一切都證明了這一個事實:我就是歐陽若兮!

我不得不逼迫自己接受這個事實:無論是失憶前還是失憶後,我就是歐陽若兮,歐陽若兮就是我!我失去的隻是在這個時空的記憶,而前世的記憶仍然保存在我腦海裏。

之前聽小幽說,宰相二夫人生產時難產,差點大人小孩都保不住,後來徐太醫趕到隻救下了小嬰兒,我現在猜想其實當時那個小嬰兒已經死了,是從山崖上摔下來的我——師筱筱的靈魂穿越過來附在了剛剛死去的嬰兒身上,因此,從出生起,我就是歐陽若兮!

而且也隻有這樣,才能解釋清楚這一切。

另一個疑惑又浮出腦海:我隻不過是摔傷,而且額頭上的傷也不是很嚴重,那我怎麽會失去了之前的記憶呢?難道我的傷還沒有好?

之前看電視上都說頭部受到撞擊會有血塊沉積在腦袋裏,可能會導致人失憶。但是自從我額頭上的傷好了之後,我也沒有感覺到頭疼之類的。

而且當時小幽也說了,大夫說我隻需要休息幾天就好。難道這裏麵還有什麽我所不知道的事?

那把我推下山的人究竟是誰?他又有什麽陰謀?或者是我無意中知道了他的陰謀,才會被推下山,殺人滅口?

越想越覺得很有可能,我不禁一下子從**坐了起來,自言自語地說:“究竟是誰?”

“是我!”

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我轉頭一看,來人不是夏季是誰。

他笑盈盈地靠在門邊,手裏的折扇一晃一晃的。

“你什麽時候來的,嚇了我一跳。”我埋怨地說。

“來了有一會兒了,見你躺在**就沒有進來。你問我我不是應你了嗎?怎麽還會嚇著你了?”

我無聲地一笑,心想:你這一聲應得也太湊巧了吧!

他扇子一收腳一抬,徑直走到床邊,半跪在我麵前,眼裏滿是深情地看著我憔悴的臉,心疼地說:“昨晚上沒有休息好麽?臉色怎麽這麽差?“

“還不是怪你。”我半羞半惱地說。

“你怪我沒有陪著你?”他壞壞一笑說。

“才不是呢!你淨瞎說!”我看他臉色也不是很好,心疼地想用手摸摸他的臉,誰知手卻被他抓住遞到唇邊,輕輕在上麵印上一個吻,手上濕熱的感覺讓我臉上一紅,想抽回手卻被他緊緊拽著不放,我也就由他握著。

“你不是也沒有休息好麽?臉色也這麽難看,醜死了。”我故意氣他。

他聽了也不氣,淡淡一笑,說:“早知道你沒有睡好,我昨晚上就不回房間了。”

“你不回房間呆在我這想幹嘛?”我一臉警惕地問。

他哈哈大笑,用食指親昵地點了點我的鼻子,一臉壞笑地說:“若兮小姐,你想到哪去了!”

我聽他這樣一說,頓時感到尷尬極了,臉上紅得發燙,我氣惱地瞪著他,卻又聽見他輕輕地說:“我的意思是我想在這看著你入睡,我想守著你。”

心裏湧起一陣暖流,我側身靠近他溫暖的懷抱,頭枕著他結實的胸膛,雙手摟著他挺直的腰肢,聞著他身上淡淡的青草香,心裏好滿足好幸福。

“若兮,你……”一個驚訝而顫抖的聲音從門邊傳來,我身子一震,鬆開摟著夏季的雙手,心情複雜地抬起頭看著門邊那個美如謫仙般的連玨。

此刻,他一臉的震驚,眼裏寫滿了傷痛和失望。

我愣愣地看著他,慌忙地開口解釋:“連玨,不是,不是這樣的。”

“不是這樣是怎樣?!你告訴我啊!”他滿臉悲傖,憤怒地大吼。

不知為什麽,看到他的這副模樣我心裏一陣揪痛,眼淚不由自主地掉落下來,我跑上前,抓住他的手,急急地說:“連玨,你聽我解釋,好不好?”

“連玨?到這個時候了你還叫我連玨?!”連玨臉上的表情變成了絕望。

“那我應該叫你什麽?”我茫然地問。

“若兮,你說,你應該叫我什麽?!你不是告訴我,你最喜歡的人是玨哥哥嗎?你不喜歡我了嗎?”

“玨哥哥。”我下意識地吐出這三個字,隻覺得眼前一黑,就什麽也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