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汀蘭也折騰夠了,看了一眼阿胥,就讓阿胥退下了。
其他人也離開了,房間裏就剩下他們兩個了。
“你想說什麽就說吧。”楚汀蘭心裏雖然隱隱猜到了他想說什麽,但還是想聽他親口說出來。
果不其然,瑞哥兒開口便道:“這種鳥日子我實在是過夠了,我必須得到伯府的重視。我準備把現代的一些東西拿出來用,好揚名立萬。另外,你得認我為嫡長子,我們才能夠雙贏。為了表示誠意,我願意弄死楚憐兒,以作謝禮。你看如何?”
楚汀蘭屬實沒想到,瑞哥兒為了立穩腳跟,竟然能狠到連自己的親生母親都殺。
同時她也意識到,瑞哥兒這所謂的穿越者果真非我族類,其心必異。
今日瑞哥兒能夠殺楚憐兒,明日就能夠殺自己。
但楚汀蘭表麵上仍舊風平浪靜,還笑道:“弑母乃是重罪,除非你想自毀前程。不過我可不跟著你一起胡鬧,我還沒活夠呢。”
瑞哥兒立刻道:“母親誤會了,我的意思是殺人不見血。至於怎麽去操作,我自有辦法。我隻問母親,這生意你做不做?”
楚汀蘭冷笑一聲,眼神十分輕蔑:“你還是先把事兒做成了,
再來找我談吧。我可不接受別人空手套白狼,更不相信你的嘴。你可別忘了,就在剛才你才撒謊。”
這話立刻燒得瑞哥兒臉色通紅,羞愧難當,眼裏的憤怒之色都快要溢出來了。
“要是沒什麽事那就先這樣,你舅舅不還病著呢?你不回去看看他,他那麽疼你。”楚汀蘭漫不經心道。
瑞哥兒聽到這句話,眼神忽然閃爍,他緊緊的盯著楚汀蘭,想從楚汀蘭的眼裏看出什麽潛台詞來。
楚汀蘭果然給了他訊號:“去看看你舅舅吧,說不定他又要發什麽瘋,做出什麽壞事來。這一次,最好讓他不要再惹我,否則他小命難保。”
瑞哥兒立刻明白,楚汀蘭這是讓他拿楚騰飛先開刀。
“是,母親。”瑞哥兒拱手一拜,立刻退下了。
可走到門口,又回頭看向楚汀蘭:“母親,你當真要讓封狼胥做你的嫡長子?”
楚汀蘭一笑,眼裏都是漫不經心:“都不是我親生的,誰做嫡長子有什麽關係呢?”
瑞哥兒聽到這話,心中已經明白,楚汀蘭這是在挑選對她最有利的一個。
所以他還是有機會和封狼胥爭的,隻要他做得比封狼胥好,就不怕楚汀蘭不拋棄封狼
胥。
更何況他才是伯府真正的血脈,就憑這一點,封狼胥就比不過他。
想到這些,他才比較心安,對楚汀蘭拱手一拜,眼神堅定道:“母親,那我就先告退了,我不會讓你失望的。”
楚汀蘭沒說話,隻是笑了笑。
瑞哥兒眼神忽然往右側一瞟,又勾起一絲冷笑。
隨後離開,他走之後,封狼胥便進門來。
那眼神帶著幾分可憐,喊她的聲音也帶著幾分委屈:“娘親……”
楚汀蘭心頭微微一顫,忍不住站了起來:“阿胥……你剛才在外麵偷聽?”
“我沒有偷聽,隻是我耳朵比較好。”阿胥的聲音仍舊有幾分委屈,眼裏更是泫然若泣。
楚汀蘭長歎一聲,又道:“把門關上,過來我跟你說。”
阿胥很是聽話,乖乖照做。
等走近之後,楚汀蘭問他:“你爹把你送到這兒的原因是什麽?就是為了讓你繼承伯府的一切嗎?”
阿胥把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淚汪汪的眼睛又大又圓,很是討人心疼。
“爹說,我是過來保護娘親的,我才不稀罕這伯府的一切呢。”阿胥說著,一抽一抽的。
楚汀蘭捏了捏他那嫩嫩的臉團子:“所以說,伯府的嫡長子
沒什麽意義。等有朝一日,我們都離開這個魔窟時,這裏就剩下一個空架子了。那瑞哥兒就是個撿垃圾的,他跟你有什麽好比的?”
阿胥聽到這話,噗嗤一聲笑出聲。
楚汀蘭揉了揉他的頭:“娘親的一切都會留給你,但伯府的一磚一瓦我們都不要。”
阿胥用力地點了點頭:“我都聽娘親的,我剛才傷心是因為娘親要認他做兒子。我不要娘親認他做兒子,我隻要娘親有我一個兒子。”
“當然。”楚汀蘭一笑,又揉了揉他的頭。
阿胥這才興高采烈的抱住了她的大腿,滿臉洋溢著天真。
楚汀蘭哄道:“好了,快喝藥吧。喝完藥多鍛煉身體,才能夠長高高哦。”
阿胥聽到這話,眼神有一瞬間的黯然傷神。
不過他知道楚汀蘭是不會害他的,隻是這藥喝了也沒用。
但沒關係,隻要楚汀蘭高興就行,他過來的任務本來就是保護楚汀蘭,讓楚汀蘭開心。
楚汀蘭對瑞哥兒說的話果然奏效,瑞哥兒翌日一早,便去了楚家看望楚騰飛。
見到楚騰飛時,楚騰飛疼得齜牙咧嘴,並且瘋狂地把**的東西砸下地。
“滾,都給我滾出去!我殺了楚汀蘭這個
賤人,我要殺了她!”楚騰飛氣紅了眼睛,臉上都是無助和絕望。
他已經被板子打得蛋都碎了,這輩子永遠做不成男人了。
就連他母親好不容易替他求來的,戶部尚書庶女的婚事,也在昨日就告吹了。
他被連夜退了婚這件事,今日已經傳遍了整個京城。
就算他傷好起來,日後怎麽麵對那些兄弟,他肯定要被笑!
這一切都是拜楚汀蘭所賜,他要殺了楚汀蘭報仇雪恨!
趙姨娘哭哭啼啼,不知該怎麽辦,眼裏同樣有恨意。
“我的兒,你冷靜一下,這個仇娘一定會為你報的!”趙姨娘哭得傷懷。
就在這時,瑞哥兒來了。
“舅舅,外祖母。”瑞哥兒糯糯的聲音喊道。
趙姨娘和楚騰飛同時看向他,這才發現他帶著人,拎著一些補品來了。
“瑞哥兒,你怎麽來了?你母親呢?”趙姨娘立刻往他身後巴望,可屬實是沒看到楚憐兒的身影,便知是楚憐兒沒來。
“我娘親已經被關進柴房了,好不容易到他手裏的掌家之權也已經回到了老夫人手中。外祖母,舅舅,我今日回來就去找你們商議,咱們要怎麽辦?以前的計劃可能行不通了。”瑞哥兒沉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