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驚變

好在兩人也做了大半年的生意了,你來我往地,最後講定了三千個紫金幣成交。

楊大鵬興奮地交割完紫金幣,身上的錢已經不多了。他將盾牌扣在左臂上,動念間,將土係真氣瞬間注入盾牌。

刹那間,那塊地靈盾閃過一道土黃色的光芒,隻見在楊大鵬身周產生數塊烏黃色的盾影,那自是地靈盾地土係真氣激發下產生的能量防護罩。

楊大鵬使用了一下,那些防護的光盾竟然能夠憑意念去控製位置,用來十分如意,不由大是高興。

看見楊大鵬狠狠一刀砍下來,自己這麵盾沒賺到幾個錢,不由大是肉疼,不過又一想,隻要把麵前這小家夥哄開心了,以後賺錢有的是機會。

離開坊市,已經天近黃昏。

楊大鵬心頭那個高興,雖然把自己存下來的一點紫金幣差不多花光了,但這塊地靈盾,龜齡有近九百年,雖然算不得上品法器,但在中品法器中,絕對是高端貨色。

站在飛行法器上,邊飛邊想,自己多了件防禦法器,小命又多了份保障。

忽然,他覺得體內真氣一亂,丹田內一陣刺痛。楊大鵬臉色微變,抬頭望望,忙向著左近的一片小山丘飛去。

他落地後,找了個避風無人的隱蔽之處,盤腿靜坐,進行吐納起來。

原來這些日子他一直勇猛精進,突破第四級後,也沒來得及將自己的修為鞏固一下,就匆忙出行,落得體內的真氣與天地同源陣中輸入的真氣發生衝突。

不過遇到這種情況他倒並不慌張,隻要循環吐納幾個周天,將兩股真氣溶合,自然無事。

可誰知他這一坐就是小半天,原來,這大半年的時間,他多是依靠天地同源陣來進行真氣熔煉與修煉,自己運作全身的真氣倒是少之又少,這使得他體內的真氣有那麽一絲不純淨的味道。

而真氣的純淨對於修煉者來說實在是太重要了。

可惜楊大鵬身邊沒有長輩教導,隻能自己摸索著練習,幸好今天發生了真氣紊亂現在,使他能靜下心來,好好疏理自己體內不純的真氣。

如果他長此不顧,任其發展下去,終有一天會真氣反噬,七竅流血而亡的。

眼看著月上山崗,如銀的月光灑滿了這一片丘陵之地,給這裏憑添了幾許神秘之色。

楊大鵬緩緩收功,那些紊亂的真氣總算是疏理清爽,不會再發生異常了。

他正要起身,忽然聽見不遠處的一座山丘後麵傳來人聲。有兩名修士,一前一後,正向這裏飛馳而來。

楊大鵬當即縮身在灌木叢後,現在當然是安全第一,且等兩人走了再說。

誰知前麵一人飛至前邊一道山梁上,竟然落身在地,收了飛行法器,指著緊追而來的人道:“姓丁的,你這樣窮追不舍,以為我真的怕你不成?”說罷,右手一晃,抽出一柄青鋒劍來。

楊大鵬張大了嘴,一臉的愕然,沒想到這人正是失蹤了半年多的談端。

轉眼間,追趕之人就到了,落身在山梁上,正是那位叫丁燦的刀疤臉。隻見丁燦雙手抱臂,似笑非笑地望著談端道:“我當談師弟有多少能耐,才跑了沒一會兒,就不行了嘛。”言語裏盡是陰陽怪氣的嘲笑口吻。

談端冷哼了一聲道:“要不是我夫婦二人中了你師父的毒手,我會怕你嗎?”

丁燦搖著一根手指,嘴裏嘖嘖歎道:“啊喲,聰明幹練的談師弟怎麽也這麽會怨天尤人呐?要怪也隻能怪你們自己。於師妹是我師父親自選定的人,因為師父早就預備收她為侍妾,記住,不是爐鼎,是侍妾,所以給她身上種下了元陰丹,能將她身上的元陰化為一種劇毒,而隻有象我師父那種練了特異雙修功法的修士,采了身中元陰丹女子的元陰後,兩人才能化毒為補,精進真氣。”

他說著,眼帶嘲笑地望著談端。

隻見談端嘴唇顫抖著,連手上的青鋒劍也劍尖亂顫,好象隨時會因為失控而長劍落地。

丁燦繼續道:“可惜你們偏要聽信傳言,說什麽師父收下的侍妾都成了爐鼎,嘿嘿,你們自作聰明,師父就讓你們逃出去,可是你們兩個就躲在這泰陰山中,以為師父不知道嗎?師父隻是懶得搭理你們罷了。可你們兩個整目困守深山洞穴之內,也真有耐心,**地,居然這麽長時間才親熱**,不過,你取於師妹元陰之日,就是她命喪之時,她體內的毒素也會渡到你身體之中,讓你煎熬十日才全身潰爛而亡,怎麽樣,師父的安排有意思吧?”說著,他桀桀地笑了起來。

楊大鵬聽了,不由地全身發麻,沒想到丁燦的師父竟然如此機心深刻,明著放了二人自由,暗地裏早留了後手,竟然是如此狠毒地在無聲無息間取了人的性命。

談端終於崩潰了,他頹然跪倒在地,手中的青鋒劍也劍尖阻地,一臉的懊喪,道:“早知道這樣,當日就該聽蓉妹的,等我們躲出山外後,再行圓房之禮。”

丁燦冷哼一聲道:“早一天,晚一天,還不是一樣得死?”

談端眼中大顆大顆的淚水滾滾而下,他無力地垂下頭,道:“是我害了蓉妹,是我害了她。她說過你師父不會安著什麽好心放我們自由,一定在她身上留了什麽後手,要是聽她的話,先出山去遍訪名醫,說不定就能解得了這元陰丹毒了。”

丁燦嘿嘿奸笑一聲道:“那時候我們門中一共派了七路弟子在泰陰山外圍堵你們,你們真要是出了山,早就死無全屍了,說來,我師父還真有點佩服你這小子的膽識,居然沒有急著逃出,而是一頭紮進泰陰山的深處藏匿起來。”

談端哪聽得進他的話,隻顧伏下身來,全身一顫一顫動地痛哭起來,嘴裏還不時喃喃地道:“蓉妹,我對不起你,……”

丁燦望著他,目光閃爍著,似乎有什麽事情打不定主意。他想著,忽然道:“談端,聽說你是出身陣法之家,隻要你肯把你身上的《法陣要道》這本書交出來,我就放你一馬。”

他說著,等了一會兒,卻見談端毫無動靜,正愣神間,忽然就見談端身體微微上抬,由他懷中射出一道綠色毫光瞬間就擊中了丁燦的左肩,楊大鵬眼尖,看見丁燦的肩頭立時血流如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