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8器劍之爭

即使是身著銀光甲,竟然也吃不住那一記凶狠的勒動,何新的臉登時變得紫脹,身上的甲胄也以極快的速度發生變形,並發出‘喀吱吱’的刺耳聲音。

恩亞一見,隻能輕歎一聲,當即一抬手,一道黃色光球電射般落在何新的身上,何新登時感覺身上一鬆,急忙脫離了那烏褐色藤蔓的纏繞,踉蹌幾步,跌在地上,大口喘著粗氣。

台上,負責這次興益要塞帶隊的是宋光的叔叔宋無聲。這會兒,他卻麵帶微笑,緩緩站起鼓起掌來,陪在一旁的凱麗絲連忙也跟著站起,但卻怎麽也不好意思一同鼓掌。

宋無聲指著場上道:“能以如此部伍,戰勝全副武裝的一支上選之師,足見此新陣法的威力大非尋常,洪流要塞的前途,真是不可限量呐,對我們整個對抗天魔大峽穀的人類聯盟,也是一件可喜可賀的事情呐。”

眾代表見宋無聲不以己方失利而羞惱,而全心在人類聯盟抗擊魔界大計上,不由都暗暗敬佩。

接下來五場,是單人對抗賽,因為事先說過,洪流要塞隻要勝出四場,這場比賽就算洪流要塞勝了。現在興益要塞出師不利,第一場十分篤定的群體戰竟然輸了,但宋無聲還是麵帶笑容,不以為意。

因為有八場單戰,所以兩邊分別輪流先推出人選,再由另一方決定自己的人選。這樣,每方都有四次挑選對手的機會。這對洪流要塞其實是很占便宜的,因為洪流要塞必須在法爾克和冷燕秋身上拿到兩勝,雖然兩人不懼任何對手,但此戰事關重大,自然不能有半點疏忽。

果然,第一場由洪流要塞先出人,他們推出的是一位旗領府的參領,登勝期後期修士,自然很快被興益要塞的一位丹頂期初期修士給擊敗,大比分拉成了一比一。

第二場興益要塞推出一位丹頂期中期修士,竟然是一位女修士——張漠霜。她四十多歲的模樣,使一口風電劍,竟然也是一位器修。

張漠霜果然頗有些大師的氣度,往場中一站,便如一座巨石般,難以撼動。隻見她將劍指向洪流要塞等待比賽的諸人,亮開嗓子道:“法爾克是哪一位,讓我們器修對器修。可有膽量和我一戰嗎?”

台上登時嘩然,張漠霜在興益要塞也是頗有來頭的一位人物,現在她主動出聲挑戰,登時將洪流要塞要挑選對手的這點優勢化解了大半。

凱麗絲雖然不動聲色,但是眼中卻閃過一絲異色,興益要塞這些人,可真不個省油的燈。

法爾克端詳了一下張漠霜,忽然咧開嘴一笑道:“本人不和三十歲以上的女士動手。”言語間還顯出幾分輕浮之色。

張漠霜登時臉若寒霜,目如冷電。但在比賽場上,卻又發作不得。

忽聽一個冷脆的聲音道:“我來,我們女子對女子。”

竟然是冷燕秋。

台上登時一片叫好擊節之聲,果然這一場女子對女子是再合適也不過的了,但是,冷燕秋以丹頂期初期境界挑戰對手中期境界,洪流要塞還是稍稍吃了點虧。

但兩人一動手之下,觀戰的眾人不由地全都神情緊張,一個個麵麵相覷,張漠霜那器修的優勢,竟然一點也發揮不出來。

隻見冷燕秋以電射般的速度,圍著張漠霜的身周四麵出擊,長劍指、點、劈、刺,招招攻其要害。

弄得張漠霜隻來得及發動一記防護法術,然後就隻能被動地在原地防禦,竟然不得一點機會發動強大的攻擊法術,隻片刻間,兩人就交手了幾十合,竟然不分上下,瞧著場上的情形,竟是中期的張漠霜稍處劣勢。

突然間,就見張漠霜左手向外一揮,三點烏光向著冷燕秋飛射而去,飛速竟似比電光還要快上一分。

冷燕秋立時感覺到那強大的帶著一股撕裂般的氣勢的能量衝向自己,微微一哼,閃身向後退出數米,讓開了那三道烏光。

就見張漠霜突然掏出一根彩帶,彩帶上繡著一頭神態凶猛的紫羽神鷹。

隻見她張口一噴,口中登時一道一道青色的氣息噴射在彩帶的紫羽神鷹之上,就聽見一聲蒼鷹的厲嘯由彩帶之中破帶而出,彩帶上紫光一閃,一道紫光現在半空,眨眼之間,紫光化成一頭神俊的巨鷹,身高三米,翼展達十多米,雙爪如鉤,雙目如電,神態極是威猛。

那神鷹現身空中,冷電般的雙眼一掃冷燕秋,便將鷹嘴一張,一道紫色的閃電登時噴射而出,向著冷燕秋疾射而去。

台上見識過這紫色閃電的人一時間紛紛議論開來,都道張漠霜這麽快就放出神鷹,顯然是被逼得急了,而這道紫色閃電,防、破魔的利器之一,在戰場上,張漠霜依靠這神鷹的紫電,不知滅掉多少魔界狂徒。

冷燕秋一見那閃電,臉色變得冷峻異常,但她的目光卻變得極為銳利,隻見她將右手中的長劍一振,舞動起來。

台上登時一片喧嘩之聲。

隻見冷燕秋的長劍舞動之下,長劍竟然化作一柄柄白色的影劍,向著那道紫色閃電迎擊而上。但見得第一柄影劍一下子和紫色閃電的前部激烈地碰撞在一起,登時紫光大作,炸開一道道紫中泛白的光弧。

那光弧登時映照在張漠霜和冷燕秋的臉上,兩人美麗的臉龐都變得奇幻而詭異起來。

緊接著,第二柄,第三柄影劍魚貫而上,不斷碰撞在紫色閃電上,不消片刻,便將那道閃電化解在半空。

台上的眾人一個個張大了嘴,作聲不得,這種以影劍破紫光的戰法,他們還是第一次見識,張漠霜的神鷹紫光,在這一區是出了名的犀利無比,竟然被冷燕秋憑著一手幻劍給破掉,真是奇了。

這時,就見神鷹又在長長地吸氣,似乎要再放一道閃電,而冷燕秋卻已經額角見汗,顯是剛才那手幻劍,也極大地消耗了她的真氣。但她手中的長劍,卻握得更緊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