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訓練

匆匆間,兩年飛快地過去了。

這一天,南泰宗掌門魯奔正坐在一間偏殿內,手裏拿著張黃紙仔細看著。邊看邊對身邊一位青袍胖道人道:“馬師弟,這一界的人數還是沒湊滿呐。”

那馬姓胖道人躬著身子陪著笑道:“是呀,掌門師兄,每一界情況大致都是哪些,其實,這也不關大事,除了宗門內花費重價派去的那些個十級弟子外,其餘自己報名的人,十有**都是回不來的,多去也隻不過是陪喪葬。”

魯奔眯著眼睛掃了他一下,緩緩點了點頭,道:“這倒也有理,門內精選的弟子,一般都有九成的把握全身而退,並且都會有不錯的收益,宗門當然要許以重利了,不然,他們哪會冒那生死大險?”

他說著,低下頭來又看了看手裏的名單,不由皺著眉道:“這個叫楊大鵬的怎麽我一點印象也沒有?”

馬姓道人微驚,臉上隨即轉成花朵一樣的笑容,道:“這個姓楊的小家夥倒是奇怪,他是用三分支洪師弟的本命銀光刀拜入的宗門。當年不是也給師兄您說過的嗎?和那一批新收的弟子一同入的宗門。”

魯奔仰著臉思索了半天,苦著臉搖搖頭道:“可能是有這麽回事吧,印象不深了。”

馬姓道人略嫌緊張的臉色一鬆,陪笑道:“掌門師兄日理萬機,不必理會這等小事,那小子來路正,沒有問題,無論出身,品行,以及洪師弟的本命銀光刀都沒有問題,我們都派人查過了。”

魯奔點了點頭,若有所思地道:“可是這小家夥年紀輕輕,已經達到門徑期七級的水準,加力陪養幾年,未始不是個好苗子呐。他進門的時候是幾級?”

馬姓道人一驚,眼中閃過一絲慌亂,連聲道:“這個師弟也記不清了,當年因為他是洪師弟引入宗門的,就顧著驗定他的身份了,其它的事情都沒太注意。”

魯奔斜了他一眼,點點頭,深思片刻,終於道:“這人如果能活著回來的話,我要親自見他一麵。”

馬姓道人輕輕擦了一下額際的汗水,連連點頭應著。

等馬仁新好不容易將魯奔送走後,這才火急火燎地把陸千招了來。

一見陸千,馬仁新就劈頭蓋臉地問道:“你小子整天就做什麽吃的?一點點事情都辦不好,那個叫楊大鵬的小家夥是怎麽回事?”

陸千不明白地撓了下頭道:“沒什麽呀,他不是好好的嗎?見天也不出沉寶穀,人老實著呐。”

馬仁新氣得恨不得上去抽他幾個耳光,他極力壓住自己的聲音,道:“老實待著?那為什麽那家夥報名要去天陰峽穀?為什麽短短兩年多的時間,他已經升到了門徑期七級?雖然我記不得他當年入宗門時是幾級,但他是五行全元素體質這我可是記得的。”

陸千一聽,不由一怔,道:“那個小胖子?他入門的時候可隻有二級,乖乖,二年多跳了五級,就算二三元素體質的天才,也未必這麽快吧?別是弄錯了吧?”

馬仁新重重地哼了一聲,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道;“這種事宗門怎麽可能會弄錯?”

陸千搖了搖頭,不懷好意地笑道:“師兄,您也別在意,那小子隻有門徑期七級,去天陰峽穀那不是找死嗎?就算**級的去那裏,死的也不少。等他在那裏掛了,我們還擔心什麽?”

馬仁新輕輕歎了口氣,道:“最好是這樣,聽魯掌門的口氣,似乎懷疑上我們什麽了,他說了,等那小子從天陰峽穀回來,他要親自見他一麵,如果他掛了,那我們萬事大吉,如果沒掛,你可就要小心些了。”

說著他盯著陸千望去,目光如炬道:“你是不是還在克扣他的月例?”

陸千嬉皮笑臉地道:“師兄你也知道的,這些在下麵做事的下等弟子的月例都不會給足的,這小子頂討厭的,所以每月十個紫金幣我們隻給了他三個。”

馬仁新耳根**了一下,道:“馬上給他恢複吧,什麽也別多說,別讓他感覺到異常就行,有些事我們現在彌補一下,可能還來得及。”

陸千立即如釋重負地笑道:“好的,就依師兄所言,我馬上去辦。”

沉寶穀中,望著煉丹垃圾已經被啃掉了一半,而那座小山般的煉器垃圾也下去了三分之一,楊大鵬唯一苦笑。

麵前的小花已經是一頭身長三尺的大豬,背上的背刺一根一根灰白色的,尖部轉成了蠟黃之色,閃著懾人的光芒。

它粉色底子的身子這次轉成了桔色,身上那些黑色的花紋卻轉成了灰白之色。而它嘴巴處一左一右的獠牙已經長到三寸之長,牙上還有一道一道血紅的花紋環繞著,甚是凶惡。

楊大鵬腦海中南鬥魁星那蒼老而尖利的聲音又響了起來:“沒想到兩年時間,這家夥竟然也進階到三級靈獸了,看它的樣子,要不了多少時間,進階四級,根本就沒有問題了。”

楊大鵬看著這隻貔獠獸,心裏說不出的喜愛。

二年前,當南鬥魁星知道楊大鵬報告要去天陰峽穀時,不由氣得大罵了一通,他恨鐵不成鋼地指著楊大鵬的鼻子吼著說要想升級到登勝期,有的是辦法,何必冒生命危險?

楊大鵬翻著白眼說了一句那時我還不認識你,就把把他嘴給堵住了。

考慮到楊大鵬有性命之憂的時候,也會危及到自己的生命,南鬥魁星隻得咬牙切齒地給楊大鵬調整了練功計劃,於是,楊大鵬的悲慘時刻終於來到了。

當然,南鬥魁星並未因為兩年後的天陰峽穀之行就打亂楊大鵬本身的發展計劃,他讓楊大鵬以練功進階為主,伴以玉符刻錄以及練製陣盤,因為時間緊迫,沒讓他再分神去學什麽煉器之道。

當然,半月一次的同心盟聚會也被南鬥魁星下了禁足令。

兩年時間,他除了將穀口的垃圾收拾進穀內這事必須得親力親為外,其它一切不相幹的活動都被禁止參加,雖然難熬寂寞,但效果是明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