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天放 357馬青

357馬青

如龍輕輕哼了一聲,道:“那些人一個個頭角崢嶸,瞧神情,身份與高誌後是銖兩悉敵的存在,如果隻是一些丹頂期修士,在高誌後這個元嬰期修士麵前,不可能會那樣踞傲。”

那丹頂期修士輕輕抽了口冷氣,思索了片刻,道:“這要想來,長老的話大有道理,這樣的話,小的馬上去加派人手好了。”

如龍輕歎一聲,道:“馬青,這種事情,今後你自己也要多觀察,多思考,江湖經驗才能豐富,雖然你多年一直深居深山苦修,已經達到了丹頂期後期境界,眼看就要進階到元嬰期,但是,沒有江湖經驗,在這世上,是很容易被人玩死的。”

馬青連忙低頭喏喏應聲,告罪退出。望見馬青退出,楊大鵬的靈力很好地掩在暗處,雖然他知道象馬青這種等級的修士是不可能覺他的靈力的,除非達到元嬰後期的境界,才有可能對他的靈力有些許的感應。

馬青走出小樓,在樓前站立片刻,抬頭望著已經漸升起的一輪淡漠的缺月,嘴角忽然露出一道笑容,那笑容裏麵充滿著嘲笑、殘忍和惡毒。

見到這個笑容,楊大鵬也不由地大吃一驚,心頭升起一絲隱隱的不妥,隻覺得這個叫馬青的家夥一定包藏著什麽禍心,不僅想把如龍拉進是非的漩渦,也想將高誌後,甚至其它聖輝宗的修士們一同裹纏進去。

雖然不知道獨龍教為何與焰光分支結怨,但也說不定與這叫馬青的修士有關,在如龍的嘴裏,此人多年深居深山修煉,不問世事,可是剛才那一個笑容,就顯露出他極深的心機與詭謀,看之讓人生懼。

片刻之後,小樓內的如龍就開始打坐煉氣了,見沒有新的情況,楊大鵬便悄悄地退了出來。

悄悄回到住所,孫穀麗他們已經回來了,隻剩下高誌後和杜社二人未回,眾人交換了一下意見,其它幾人因為生怕被如龍等人現,並沒有迫近這些人的住所探查,隻不過一市井坊市間逛**一回,聽些小道閑扯,並沒得到什麽有用的消息。

隻有朱極軒,聽見兩個獨龍教的登勝期弟子在酒樓中閑扯時,提到了他們獨龍教此次會合了另外兩個宗門,一起上焰光穀,據說是為了爭奪什麽東西,和焰光分支有一項賭賽。

眾人正議論間,忽聽得遠處傳來一聲之聲,隨即就聽見半空中一個炸雷般的聲音響道:“你們這些見不得光的小輩們,竟然敢對爺爺下此毒手?”

眾人一聽,正是高誌後的聲音,不由地霽然變色,爭相搶出旅館,向著聲音傳來的方向趕去。

隻見半空中,高誌後已經和一個修士交開了手,隻是兩人都極有節製,站在百多米的高空,也沒有功力大放,隻是拚些真氣搏殺之技。

但見得半空中一道道煊燦的真氣光華不斷放射,便象是節日放焰火一般,耀人眼目。

在另一邊的半空中,杜社正和另一名修士對峙著,兩人並沒動手參戰,但都緊盯著對方,全神戒備著。

幾人一見大急,紛紛駕著遁光飛上半空,徐康正也不理會規矩,手中抽出一柄長柄就要上前助戰,那名與杜社對峙的修士一見不好,忙一閃身,就想擋住徐康正,卻被杜社死死地卡住位置,沒讓他閃動開去。

這時,就聽見遠處如龍的聲音狂響而起道:“原來聖輝宗都是一群以多勝少的膽小之輩,真讓我輩修真之士開眼呀。”

眨眼之間,隻見如龍帶著另兩位元嬰修士趕到,遠遠地,那個叫馬青的丹頂期修士還帶著幾十個人跟在後麵。

如龍一出現,與高誌後對戰的那位修士登時將手一停,閃身退後,和如龍他們三人低聲秘語起來。

高誌後他們二人也退回到己方人中,原來高誌後在探查時,被一幹低級修士們給算計了,差點就落入那兩個元嬰修士設好的圈套之中,幸好杜社及時趕到,牽製住了一人,這才沒有吃上大虧。

如龍那裏已經秘語完畢,就見如龍一雙凶狠的眼睛死死地盯在高誌後的臉上,滿臉嘲笑之色,道:“沒想到焰光分支平時吹大氣那樣風光,今天真遇上點事情,還是要倚多為勝,連月光和公義的人馬都約齊了,真了不起。”

宋天傲接口道:“你們獨龍教與我們聖輝宗向來井水不犯河水,如龍長老這又是唱的哪一出呀?”

如龍不理宋天傲,隻指著高誌後道:“姓高的,那一年的那一劍,我可還一直替你記著。”他說著,重重地捶了一下胸口。

高誌後淡漠地道:“你那是自作孽,與我何幹?如果要再來一次的話,我還會使出那一劍的。”

如龍惡毒地望了望高誌後,又望望其它人,此刻他也看清了,這裏竟然一共有七位元嬰,比他們還多出五位,可惜他們的主力還沒到場,現在輕啟戰端的話,隻會對後麵的賭賽有害,當然重重地哼了一聲,帶著人離開了。

而馬青則點頭哈腰地忙前忙後,引導著新來的兩位修士,一起回向他們的住處。

高誌後他們幾人便商量了一番,覺得此事大是奚巧,而且此刻已經與如龍等人交手,他們的力量也自不弱,如果再增加一二高手的話,力量對比就很難說了,於是,眾人決定連夜出,向焰光穀進。

這一天,他們才趕路來到離焰光穀二十裏地的一座無名小鎮上,還沒歇下腳,一座店鋪內就搶出一位三十上下的精幹修士,迎上前來,衝著眾人一揖,道:“敢問是公義、月光兩大分支的各位前輩嗎?晚輩劉放奉家叔之命,特在此地等候眾前輩。”

宋天傲一聽,不由笑起,這劉放他們倒是有所耳聞,乃焰光分支後起之秀,在丹頂期修士之中,算得上出類拔萃的角色。沒想到他焰光分支消息也如此之快,他們還沒到焰光穀中,就已經派人在此恭候了。

就聽毛天琪道:“很好我們也有好多年沒有見到劉道兄了,就請在前帶路。”

劉放一見,不由大喜,他仔細打量著這八人,其中竟然有七位元嬰期前輩,但在眾人之中,還有一位丹頂期初期的年輕人,能在如此年紀就進入丹頂期,著實不易,但身在一群元嬰修士們中間,丹頂期初期也隻如一片微塵罷了。

離著焰光穀還有兩裏多地,眾人就見一座山口外,站著一位修士,長袍灰冠,手中輕握一柄焰翎扇,正是長老劉長路。

宋天傲、毛天琪昔年與劉長路有過一麵之緣,雖然並無深交,但基於同宗之誼,倒也說得上話。

見眾人到來,劉長路駕著遁光迎上,朗笑道:“丁克山人老前輩來信提到你們要來,因為穀中出了點事情,所以不能親去迎接,還望各位多海涵。”

眾人一聽,丁克山人已經事先通知了劉長路,又見劉長路以元嬰中期之修為,竟然平易近人,絲毫沒有架子,十分欣喜,當下大家相互介紹人一遍,隻是因為身在穀外,怕言談不更,一些重要的事情並沒相告。

丁克山人在信中並沒詳細說明他們的來意,隻是說這一幹人馬是聯盟請出去平定達馬島厭寒金礦的,特來焰光穀中,尋求焰光分支的幫助。

劉長路兄弟昔年受過丁克山人的大恩惠,而且月光分支和公義分支的人馬現在替聯盟做事,也是光大聖輝宗之名,兄弟兩人接到信後,便稍做了籌劃,隻是因為出了獨龍教這檔子事,一時很難派出高手助拳了。

他們當下便飛遁向焰光穀中,來到穀前,劉長路起手一道紅色玉符拍在穀口的禁製之中,那七彩之色的禁製登時泛起大片大片的波紋,現出一個缺口,等眾人依次而入後,那缺口又悄然合閉。

這片山穀極其廣大,一眼望不到頭的樣子,而且山穀四周的山崖頂端,終年覆蓋著白白的積雪,繚繞著道道的雲霧,似夢似幻。

劉長路將他們引到自己所住的小樓中安頓下來,有些抱歉地道:“因為與獨龍教生了些狀況,所以家兄一直在布置人手,可能要到晚上,才能來見眾位,希望大家看在同宗的麵上,不要見怪。”

眾人相視而笑,道:“放心,道兄太客氣了,我們來的路上,就和如龍他們的人見過一仗了,隻是,沒有真打起來,如龍他們人手也不老少的樣子,好象還請了教外的幫手,那天我們就看見兩個。”

高誌後更道:“獨龍教和如龍老兒,都是狡詐百端的家夥,焰光分支可要小心應付,千萬別大意著了他們的道兒。”

劉長路輕捋著頜下的灰須,微笑道:“這件事情我們已經聽說了,還好,雖然他們請來了很多幫手,但礙於大家事先約好的約戰條例,隻能派出三人出戰,三戰,哪方人勝出的多,哪方獲勝。”

高誌後聽了一愣,喃喃地道:“原來真的有一場賭賽呐,就不知焰光分支怎麽和他獨龍教沾上了麻煩。”

357馬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