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琛盯著夏榆從鬆散的睡袍中露出的性感鎖骨,感覺牙齒有點癢,他的眼神越來越幽深、灼熱。

夏榆被顧琛炙熱的眼神看慫了,忘了剛才在浴室裏要撩顧琛的堅定決心,一雙澄澈的桃花眼因為不好意思,眨得越來越快,他先一步移開看向顧琛的視線,“那個,你房間隻有一張床,我是睡床還是睡沙發?”

顧琛饒有興味地看著他,“睡床。”

頓了一頓,又加了句,“我也睡床。”

顧琛故意壓低的聲音,低沉有磁性,還帶著蠱惑,別人都是顏控、手控,夏榆是聲控,他早就發現顧琛的聲音很好聽,現在在這樣充滿曖昧的氛圍裏,顧琛的聲音讓他聽得耳麻、身體軟,頂不住,。

“哦,那我先睡了。”

夏榆爬上床,掀起一邊被子,躺了進去,他背對著顧琛,心想,顧琛剛才那句“我也睡床”是在表達那個意思嗎?還有他看我的眼神,感覺像想把我拆骨入腹,他是那個意思吧?那他怎麽還在看手機?

過了一會,夏榆聽到顧琛放下手機,躺了下來,他有點緊張,但他等了一會,顧琛沒有任何反應。

就這麽睡了?

夏榆因為顧琛剛才的眼神和那句“我也睡床”,身體已經有了反應,但是顧琛居然就這麽睡了,顧琛不像是害羞的人啊,他明明也想那個,難道是因為上次的經曆,他有陰影了?

也是,5分鍾不到,是個男人都得有陰影!

好吧,那我來主動吧。

夏榆拋開不好意思,翻個身,麵對著顧琛,準備直接用行動來試探顧琛,但他想摸顧琛腹肌的手還沒伸出去,就看到顧琛沒有睡著,而是側躺著麵對著他,一手墊在頭下,嘴角還帶著一絲興味的笑。

嗬,果然是腹黑的資本家,明明他自己也想,卻偏偏不主動,在這等著他上鉤呢,夏榆惱羞成怒地瞪了他一眼,也不扭捏了,挑釁道:“大家都是成年人,別裝了,來吧,還是你真的......不行?”

原本嘴角帶笑的顧琛,表情一變,眼神變得危險又強勢,倏地翻身,壓在夏榆身上,湊到夏榆耳邊低聲道:“膽子不小,希望你能承受住惹我的後果。”

夏榆根本沒注意他說了什麽,他隻知道自己在顧琛充滿磁性的低音炮裏沒了。

第二天早上,夏榆在生物鍾中醒來,眯蒙著眼,看到房間的裝修,才想起這是度假酒店裏,顧琛的固定房間。

然後,屁、股灼痛,大腿根酸痛的感覺慢慢蘇醒,夏榆翻了翻身,扯到痛處,他忍不住痛哼了聲:“嘶......”

果然是不作死就不會死,昨晚他挑釁了一句顧琛,後果還真像顧琛說的那樣,他差點承受不了。夏榆本來以為顧琛應該是行的,但可能不是太行,所以他之前上網學習了很多技巧,想著如果顧琛實在不太行的話,那就用技巧來讓他更行。

但是,昨晚,他學習的那些技巧完全沒有用武之地,顧琛的勇猛出乎他的意料,一改之前5分鍾的恥辱,50分鍾都不止,休息了一會,就又是一個50分鍾......

看來,顧琛還真的不是不行,之前那晚應該是像他自己說的那樣,第一次,沒經驗,沒忍住。

夏榆環顧房間,沒看到顧琛,嘖,拔吊無情的資本家!

但他感覺身上是清爽的,看來顧琛有幫他清理過。昨晚完了後,顧琛讓他去洗澡,但他的身體在和顧琛激戰快兩個小時,爽過後又累又困,他好像是應了一聲就睡過去了。

還記得幫他清理一下,還不算太無情,夏榆慢慢從**坐起來,準備去洗漱一下,吃個早餐,他好餓!

就在這時,顧琛衣著整齊,精神抖擻,一臉饜足地從房間裏的衣帽間出來了,看到夏榆醒了,也不意外,邊戴腕表,邊問他,“身體有什麽不舒服嗎?”

“有一點,但問題應該不大。”

顧琛戴好腕表,走到床邊,一把抓起夏榆的右手,盯著上麵兩處特別粗糙的皮膚問:“這是怎麽回事?”

昨晚,夏榆在激動的時候,兩個手在他身上亂抓,他能感覺到他手上有兩處皮膚很粗糙,摸在身上有點刺。夏榆睡著後,他看了一下,沒看出是怎麽弄的。

顧琛的手幹燥有力,比他的溫度略高,夏榆感覺被他抓著的那隻手有點麻,他看看了自己的掌心。

“哦,這個啊,我來之前種菜,翻地的時候,被鋤頭磨起了兩個水泡,裏麵的水已經被吸收了,慢慢就好了。”

“下次小心點,別感染了。”

顧琛放下他的手,轉身去整理行李箱,“我一會得飛深城,你準備在這邊玩幾天?”

夏榆其實還很困,他偷偷打了個哈欠,“還不知道,看大魚,我玩幾天都可以。”

顧琛合上行李箱,站起身,俯視還坐在**的他,“你和你那朋友很要好?”

夏榆抬頭看他,“我們是高中同學,大學又在同一個學校,畢業後又一起開了工作室,是十年好友了。”

顧琛沒有對他們的友情評價什麽,遞給他一張房卡,“這是這房間的房卡,你接下來幾天,在這邊玩的時候,就住這個房間吧,走的時候把房卡交給客房經理就好,剛才幫你點了早餐,一會會送到房間。”

交待完,顧琛拉著行李箱往門口走,走了兩步,突然退回來,湊到夏榆耳邊,“昨晚才是我的正常水平?”

說完,對著夏榆勾勾嘴角,開門出去了。

夏榆揉揉發麻的耳朵,嘖,之前5分鍾的時候,不知道是誰黑著臉好多天,現在重振雄風了,就得意了,幼稚!

夏榆洗漱完,早餐到了,吃完早餐,填飽肚子後,倒回**睡了個回籠覺,十點多的時候,是被手機鈴聲吵醒的,是大魚。

“大爺,你是出來玩的還是出來睡覺的,十點多了還在睡?還出去玩嗎?”

睡了個回籠覺,除了屁、股還有點不適,夏榆感覺比剛醒那會好多了。

“等著,馬上下來。”

換好衣服,下到大魚房間的時候,穿著花襯衣和大褲衩的大魚來給他開門,吐槽他道:“你一個沒性、生活的人,怎麽起那麽晚。”

話音剛落,他瞪大眼盯著夏榆的鎖骨看,隨後上手就要扒夏榆衣服,“我艸,這不是蚊子叮的吧?”

夏榆在他碰到自己衣服之前,擋開他的爪子,順手把他推回房裏,他可不想和他開著門討論他的性、生活。

“不是。”

大魚不解地看著他:“我昨晚讓你拿下顧琛是開玩笑的,你不是說顧琛不行嗎?”

夏榆在大魚房裏看起來最柔軟的那個椅子坐下,“我可沒說顧琛不行。”

大魚翻了個白眼,是,你沒說,但你當時的表情和動作都在默認顧琛不行。

“嘖嘖嘖,看看這吻痕,戰況真激烈,沒想到顧琛表麵那麽高冷一人,在**這麽凶。”

夏榆回想起顧琛昨晚在**時,那似狼一樣的眼神和凶狠,在心裏默默地點頭,嘴上卻轉移話題道:“還出去嗎?”

大魚終於開始收拾隨身物品,“出去啊,我本來打算去玩一下水上摩托、香蕉船什麽的,但是考慮到你現在的身體,我們今天還是先隨便轉轉。”

夏榆壞笑道:“謝謝沒有**的人體諒有**的。”

“靠,你有沒有良心。”

兩個人打趣著出了房門,從酒店出來後,平時大大咧咧的大魚問夏榆:“那你和顧琛現在算怎麽回事?”

夏榆沉默了一下,“互相解決生理需求的合法夫夫?”

“你就不想和顧琛發生點感情什麽的嗎”

夏榆搖搖頭,“感情太複雜了,就這樣簡簡單單的不挺好?”

夏榆媽媽對夏榆的影響蠻大的,他媽媽四十出頭就去世了,表麵看是病逝,其實是心裏的憋悶鬱結不散,拖垮了她的精氣神。短暫的四十年的人生裏,一小部分的悲苦是因為從小在孤兒院長大,無父無母依靠,絕大部分是對夏福源愛而被辜負的執念。

明知道對方隻是玩玩,貪圖自己的年輕貌美,明知道對方已經結婚生子,卻依然放不下,由愛生恨,又恨又愛,苦苦地自我折磨。夏榆見過他媽媽沒認識夏福源前的照片,笑容溫柔又明媚。

但他從記事起沒有再見過一次他媽媽開心地笑過,至死依然盼望能見對方最後一麵,她不知道,對方在她去世的時候,正在酒店和一個女明星開房。

愛得太苦,愛的太卑微,愛得沒了自我!

以至於夏榆對感情沒有任何期待和美好幻想。

大魚看夏榆說到感情情緒變得有些低落,多少知道他想起了他媽媽,也就不再繼續這個話題。

他們在三亞玩了五天,其實也沒去哪裏逛,大魚超愛水上運動,每天都去玩,夏榆陪他玩了兩天,其他時間,他基本就在酒店的溫泉區泡泡溫泉,在私人海灘區躺著吹吹海風、曬曬太陽、聽聽海浪,什麽都不想,完全地放空自己。

玩到第五天的時候,距離農曆新年還有兩天,大魚家裏催他回家了。夏榆這些年一個人慣了,對過年沒有太大的感覺。

顧琛自從那天離開後,一直沒有聯係過他,但,就在他和大魚在機場候機的時候,他接到了顧琛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