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章 生死
她們怎麽也來了？！真是亂來！！
文晸佑還想打個招呼手卻被綁著，不得已隻能大叫：“呀讓少時都回去！！這邊正拍戲呢ng怎麽辦？！”
明明都紅著眼圈的少時成員，此時也不由笑了。就是這樣的時刻，文家陣營這邊，文奉勳也是露出笑容，金家家主覺得這時候笑不合適，但是也是不由自主。
可對麵裴家陣營，卻隻能歎息。
兩相比較，這邊的文家子弟是什麽風采，再看看自己家的。裴家是裴浩賢父親來的，此時都覺得抬不起頭來。文奉勳看看一邊少時，還有已經哭出來被金泰妍和李順圭扶著的樣子，示意文承佑。文承佑一頓，走過去讓她們都回去先。可沒一個聽的。
不得已，讓她們先上車。別在這邊弄得一堆女人也不好看。
這倒是聽了，李美珠根本不走，卻也被幾個也是哽咽的少時成員都拽著一起。算是清淨下來了。事實上也沒什麽不清淨的。因為本來都是關注著大樓那邊，根本也沒誰有心思說話。隻是不一會看著一樓慢慢徐叔和裴家管家都帶著人退出來了。
講明了裏麵發生的情況，文奉勳眼神凜冽看向裴浩賢父親。卻是被對麵一個五十歲的男人擋住。姓白，是裴家陣營領頭的︾白家家主。相當於這邊的金家。
“這事怎麽辦？金家家主有什麽想法嗎？”
他主動走上前，平靜看著金家家主。
金家家主攔住文奉勳，失笑上前看著他：“你們裴家小子抓了我們奉勳二公子，現在你們問我有什麽辦法？”
白家家主搖頭：“話不能這麽說。如果不是因為文家二公子在裏麵被牽製投鼠忌器，隻是一個浩賢在裏麵，我們很輕鬆就能製住。”
“廢話！”
張家家主過來：“如果隻是裴家小子在裏麵，我們犯得著來這嗎？他死不死誰管？”
對麵陣營一個家主過來皺眉：“這叫什麽話？既然我們這邊死不死誰管，那你們這邊誰死我們也不用管了唄？那就都撤了好了。”
李家家主點頭：“這可是你說的。那以後誰家死人咱就誰都別管。誰愛死誰死。”
對麵語氣一滯，他可不敢答應下來。誰家沒子弟傳承血脈？這麽答應就是開戰。
“都別吵了！”
白家家主皺眉回頭，金家家主也擺手示意身後。
都沒在說話，白家家主看著金家家主，半響歎息笑著：“那你看這事，僵到這了。我們不是不想解決，甚至也未必在意浩賢如何。可是你們文家二公子在他手中，我們能怎麽辦？”
裴家陣營這邊另一個家主上前：“當初就該早點通知家裏，為了一個女人就自己犯險過來，怪得了誰？”
剛剛誰愛死誰死的那個家主也點頭指著保姆車那邊：“人不風流忹少年。但為此送命送死，不敢苟同。”
文承佑咬牙要上前，被一隻手拉住。是文奉勳的。
文奉勳慢慢走上前，平靜看著剛剛說話的幾人：“什麽叫對立？如果你們什麽樣我們就什麽樣，也不用分兩邊了。我們這樣就該死，你們和我們不一樣，難道也該死？誰敢說一句是，今天這事就不用你們管了。現在就可以走。我家忙內死了活該！”
文奉勳難得一次說這麽多話，此時仍然平靜的表情。掃視對麵所有人。幾個家主麵麵相覷，倒是沒有真的應承。白家家主看著文奉勳一眼，攤攤手無奈笑著示意金家家主。金家家主拍拍文奉勳的肩膀，看著文承佑示意。
文晸佑過去將父親扶回來。
白家家主沉默一會。突然看著裴浩賢父親：“要不你去吧。一個人。”
裴浩賢父親一直低頭，看著白家家主一眼，深深歎了口氣，真的就朝前走過去。
“等一下。”
文奉勳突然開口：“我也去。”
眾人一愣。文承佑趕忙上前：“父親，還是讓我……”
文奉勳擺手打斷他，金家家主皺眉：“奉勳。你去也沒什麽大用，畢竟是裴家小子鉗製了晸佑。”
文奉勳搖頭，轉身看著金家家主：“兒子打架鬥生死，做父親如果救不回來，也要看他最後一眼。”
說完掃視白家裴家這邊，都是不由動容避開目光。白家家主一頓，也隻能坐在一邊沉默。鬥歸鬥，可誰都不願意真的鬥生死。兩敗俱傷誰占便宜？還不是下麵那些依附的？而且不管占便宜不占便宜，可至少來說，誰都不願意從有到無，金錢，地位，權利……乃至生命。
尤其是此時明明他們是在野的，對麵是執政的。真的死鬥不占優勢，偏偏此時此刻就要做好準備。這麽多年不是隻有一個這樣的瘋子，卻都被很好的壓製住了。這次算是意外，但或許也是積壓的結果。如果事不可為，也隻能接受。
所有人都避開了，此時天氣還冷，但是女人回去，男人都站在外麵。目送文奉勳和裴浩賢父親一起進了樓內。此時文晸佑早被扯回來了，在兩邊的管家帶著人撤下去之後。
“你不是想在這裏跟我通櫃吧？”
文晸佑支著身子費力坐起，頭發亂了，臉腫了，嘴角流血，身上髒了，微笑卻不變。
“要折磨出氣就像點樣。要是沒意思了就給我丟出去。這麽拖拖拉拉的，怪不得當初會失敗。注定的。”
裴浩賢眯著眼睛，突然走過去拖著樸初瓏的椅子放在窗口邊。沒有窗戶，而且還是落地大窗口沒欄杆。輕輕推一下，基本就掉下去。
“唔！唔唔！！”
樸初瓏唔唔叫。
裴浩賢把著椅背往後仰，看著樸初瓏：“美女你亂動就真的掉下去了。你能有你家oppa的膽量嗎？”
樸初瓏下意識看向文晸佑，文晸佑也是看著她，笑了笑點點頭。樸初瓏不動了，隻是眼中淚水更加多。
“你還說？！再說？！”
裴浩賢指著文晸佑笑著：“再說啊！”
文晸佑歎息：“連話都不敢聽了，這還有……錯了！”
話沒說完就見裴浩賢真的要鬆手，文晸佑趕忙開口：“真錯了。褲子都錯掉了真的！不說了，你想聽什麽和我說。我都說給你聽！”
裴浩賢嗬嗬笑著：“看來是真怕啊。”
蹲下仔細看著樸初瓏，裴浩賢吱吱咂嘴：“不說別的，隻看眼睛，就真的讓人忍不住嗬護。”
停頓一下，裴浩賢打量樸初瓏，隨即疑惑轉頭：“還是處女嗎？居然都沒碰一下？”
文晸佑點頭：“現在idol處女不好找了。好不容易養成一個，留著以後吃。還沒來得及呢。”
裴浩賢點頭將椅子拽回來：“到底是實話。本來普通女人處女都難得，更別說娛樂圈。”
看著文晸佑，裴浩賢好奇開口：“既然這樣，普通女人不是idol的。也不乏美女，偏偏來處女更少的娛樂圈玩，圖什麽？”
文晸佑開口：“圖真愛。”
“噗！”
裴浩賢笑噴了，咧嘴看著文晸佑：“真愛？”
文晸佑無奈開口：“你看說了你又不信，你不是已經抓到我的弱點了嗎？我以為你就是看透了的。”
裴浩賢一愣看看樸初瓏，又看看文晸佑，半響開口：“就算是這樣，idol的處女和不是idol的處女，有什麽不同？”
文晸佑想了想。看著裴浩賢：“可能是我個人變，態吧。我喜歡那種舞台上蹦蹦跳跳，麵對ans都是一副清純可愛不諳世事好像喝露水長大的精靈，然後被我壓著身下**。叫的反差感。覺得這樣很刺激。表麵上那麽清純，其實**卻和一般女人無二。甚至更銀**。”
裴浩賢咂咂嘴：“我可不是變，態，你不用故意說這種話迎合我。”
文晸佑一愣。點頭開口：“好吧我就是喜歡她們漂亮。不是一般的漂亮。而且因為是idol，台上私下都要注意自己的形象，說話得體打扮自己。不會摳腳不會挖鼻孔。”
“哈哈！！”
裴浩賢拍手：“雖然這樣的回答很俗氣，不過我還是覺得你用心了。至少比較合理。”
“浩賢！”
不知何時居然樓梯口響起聲音。裴浩賢皺眉看過去，卻是表情凝固。
“阿爸……”
裴浩賢的父親上來了，裴浩賢有了心理準備。
不過看到一個陌生男人也走上來，他不認識，文晸佑卻給他介紹了。
“父親？！您怎麽……”
文晸佑驚訝看著文奉勳，文奉勳看著文晸佑被毆打之後臉腫頭發亂的模樣，身上也髒兮兮的。第一次，胸口有些堵。
什麽時候，文奉勳的二兒子，都是得體的。身上外表都一絲不苟，衣服沒褶皺頭發不會亂。就是和他哥打架都護著臉，如今卻被一個小崽子捆著打成這樣。離家出走的時候，或者從小到大，這個兒子他自己都沒碰過一個手指頭。
現在居然……
“浩賢，住手吧。”
裴浩賢的父親當先開口打斷所有人。
痛心看著裴浩賢，裴浩賢父親歎息靠在牆邊，很是難過：“你怎麽就變成這樣了？我的兒子就是那種輸不起惱羞成怒一點涵養也沒有的男人嗎？你小時候的那股氣質到底哪去了？”
裴浩賢抿起嘴角，低頭沉默。
“他涵養很好了。”
文晸佑開口。
裴浩賢父親一愣，看向文晸佑。
文晸佑彎起嘴角笑著，但是臉上腫嘴角流血的模樣，這笑容很滑稽。
但是他好像自己不在意一樣，看著裴浩賢父親：“至今都沒說動手給我解決掉，已經很有大家族子弟的風範。不是我誇他，是真的。”
文奉勳笑了笑，裴浩賢父親尷尬低頭，半響瞪著裴浩賢：“跟我回去。你今年才二十七，你的路還那麽長，計較一時的得失有什麽出息？！如果是別人我都不這麽說，你什麽都好，為什麽一定要計較這一次？跟我回去浩賢。等有了力氣，回來再報仇不好嗎？”
裴浩賢一頓，搖頭看著他：“不好。我也想，如果我能控製住自己，我就不會這麽做了。”
抬腿給了文晸佑一腳，照臉。文晸佑歪倒在一邊，文奉勳看著裴浩賢，裴浩賢也看著他。
“浩賢！！”
裴浩賢父親叫了一聲，一臉悲憤：“浩賢！！你還要鬧到什麽時候？！”
裴浩賢看著父親的模樣，語氣一滯，偏頭不語。
裴浩賢父親一臉哀傷：“你爺爺五個孩子，我是最沒用的一個。從小被其他兄弟姐妹看不起，直到生下了你，直到你出主意讓家族占領娛樂圈資源，我揚眉吐氣。”
裴浩賢動容。
裴浩賢父親抬頭：“我不可能做家主了。可我指望你能讓父親翻身。沒用的父親，連兒子都指望不上了嗎？浩賢？”
裴浩賢死死咬著嘴唇，不肯張口說什麽。
裴浩賢父親慢慢走上去：“浩賢。從頭來過，我們到底是家族子弟，要什麽資源沒有？要什麽曆練機會沒有？”
裴浩賢慢慢抬頭，裴浩賢父親看著他：“浩賢，我老了。我沒機會了。可是你還有，你還可以。你哦媽在家裏哭暈了，我讓人看著她不讓她來。你就一定要這樣做嗎？不想想我？不想想你哦媽？讓我們就這麽抬不起頭地活下去？！”
“嗬嗬。”
突然笑聲響起，幾人一看，是歪倒在一邊趴著的文晸佑，此時慢慢翻身，臉上腫的更厲害了，歎息笑著：“沒有最狗血，隻有更狗血。這對白真是……”
裴浩賢臉色難看，抬腳跺了他一下，在胸口。
“咳咳。”
文晸佑劇烈咳嗽著，文奉勳看著文晸佑，文晸佑一邊咳嗽，也一邊看著文奉勳。父子之間這一刻的對視，僅僅也就四五秒鍾的時間。但是沉默半響，文晸佑笑了笑對著父親。文奉勳也是笑了笑，突然轉身什麽都沒說，走下去了。
裴浩賢父親驚訝，訥訥張口：“文……文家主？！”
但是他根本叫不住，腳步聲一點都沒停頓。一時之間，所有人都很茫然。除了，文晸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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