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小姐,有空來家裏玩。”

簡悠悠接過名片走到酒店的時候,還是有些神不思署的。

厥野剛送走了紀榮,一個人靜靜的坐在房間裏發呆,安靜的等著簡悠悠回來。

簡悠悠看到桌子上還沒有拆封的零食,是英文的名字,應該是進口零食。

“這是紀榮說,他的朋友提前送給我的禮物。”

厥野的話中有著嘲諷,什麽無中生友現在可算是在紀榮這裏體會到了,是他自己買的,過來哄哄厥野。

簡悠悠還真是佩服這個人,怎麽可以算計的這麽不查分毫,對於厥野來說,父親是一個很遙遠的詞,紀榮待他確實沒多好,但是他的生活費一直是紀榮供的,雖然對於紀榮來說,這點錢壓根不足為奇。

厥野還是記在了心裏,所以原劇情中他才會走上替考的路。

簡悠悠將手裏夾得名片輕輕一撕,扔進了垃圾桶。

“不管他,”簡悠悠興衝衝舉起蛋糕,“我買了兩個草莓蛋糕!”

厥野不喜歡吃甜,簡悠悠很喜歡吃甜,兩個人還帶了兩份腸粉,用簡悠悠的話來說,在廣東這段時間要把腸粉給吃個夠,不然回去就沒得吃了。

厥野默默想,簡悠悠在另一個世界應該是不在廣城,才會對廣城小吃如此執著。

簡悠悠樂得一口腸粉一口蛋糕,厥野陪著她吃,看著女孩兒一臉歡快的樣子,厥野不知不覺也吃了不少。

第二日清晨,餛飩店。

雖然不知道為什麽徐未然要選擇餛飩店,不過簡悠悠是真的挺愛餛飩的,可能是第一次認識崽崽就是一起去吃了餛飩,大早上的,餛飩店人也不少。

南方人早上喜歡吃粉類的主食,不過餛飩也是他們挺喜歡的食物,簡悠悠和厥野一人點了一份,因為怕徐未然等得久,簡悠悠起了個大早,還提前到了十分鍾。

結果徐未然已經到了。

簡悠悠歎息,學霸就是學霸,從這個早起的勁兒就看出來這孩子必有大用。

徐未然沒有點,簡悠悠大筆一揮,三個人一人一碗小餛飩。

徐未然低聲道謝,還沒開始吃,他想了想,卻不知道從何開始起頭。

是說自己知道厥野要替考他,也知道原因是什麽,更知道這個的後果。

簡悠悠倒上一點點醋,邊吃邊捋,“徐未然你好,我是厥野的姐姐,你叫我悠悠姐就行。”

“別擔心,我們三個碰到一起就是來悄悄解決問題的。”

“紀榮不會知道我們認識,他更加不知道厥野和你的這次談話,所以有什麽說什麽,我們需要知道你必須被‘替考’的原因,才能解決。”

替考這個敏感詞,簡悠悠大大咧咧的說出了口,徐未然如同驚弓之鳥一般,看了看四周,發現厥野依然平靜的吃著小餛飩,時不時看一眼簡悠悠,似乎一點也不緊張。

簡悠悠的態度也很放鬆。

兩個人就像是來普普通通的吃個飯,沒什麽大不了的事兒,徐未然在他倆的潛移默化下也輕輕咬了一口小餛飩。

這家的小餛飩他天天吃,還是那個味道,然而幾天吃飯都是味同嚼蠟的徐未然,享受到了久違的美味。

“我不知道從何說起,”徐未然慢慢敘述,“那我就先從我的,父親,那兒說吧。”

徐未然的父親。

徐未然成績優異,雖然身體差了點,但是孩子從小聽話,也沒有讓徐父徐母管過什麽,兩個人都是普普通通的老實人,有著一個獨生子徐未然,這孩子又智商高,自然是一切好的都給他。

他的身體總是免不了吃藥,因為稍微一個小感冒放在他身上就會很嚴重,不過有一個幸福的家庭,徐未然覺得這沒什麽。

可是,家庭的支出一直大於收入,徐父身上的重擔越來越大,這個老實人來緩解壓力的法子竟然是——賭博。

廣城的賭博說起來是從澳城那邊留傳過來的,因為澳城和廣城還隔了一片海,其實在廣城沒多少賭城。

徐未然的父親也是機緣巧合下認識了一個常年混跡賭場的人。

一開始,隻是玩玩,緩解一下壓力。

後麵雪球越滾也越大,徐父很愛自己的兒子,也很愛自己的妻子,他不敢告訴他們自己在外闖了什麽禍。

他隻能相信,自己的手氣好,開始就賺了好大一筆錢,現在也一定能把錢賺回來的。

可惜並沒有。

徐父的債主找上了門,徐母以淚洗麵,家裏的所有錢都不夠給徐父還上一個零頭的,危急時刻,紀榮出現了,他還清了所有的債務,並且拍著徐父的肩膀說相信他以後會好好做人的。

隻是有一個忙需要他幫一幫。

徐未然沒有選擇的答應了。

他知道紀榮為什麽會選擇他,不僅僅因為他家裏剛好出了這檔子事兒,還是因為他本來就很容易生病,到時候用他生病沒有辦法去考試,卻又不甘心錯過考試的理由一說。

任誰都會相信的。

畢竟徐未然可是廣城一中的第一名,赫赫有名的學霸。

“不愧是紀狗!”聽完所有的故事,簡悠悠給出一句評價。

徐未然看向厥野,他知道紀榮是厥野的父親,因為紀榮也說了是想著讓他兒子受受挫。

父子沒有隔夜仇,雖然,徐未然覺得紀榮這樣的爹如果是他他也原諒不了。

簡悠悠當著厥野的麵罵紀榮,厥野都沒有反應?

厥野有反應,他平靜的補充一句,“不僅狗,他還不是個東西。”

徐未然:……

你們倆一唱一和總結的倒是挺精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