厥野說過這件事了,隻不過上一次去挑選的時候一是沒有兩個人喜歡的,二是被劉強治打斷了,簡悠悠後麵也不是忘記了這件事,隻是兩個人一直在為了比賽的事情忙活。

簡悠悠答應了厥野,不過也有一個條件,“等你比賽成功了出來,我就送給小野一個很珍貴的禮物。”

比賽,對於厥野來說,比賽過後,就是簡悠悠離開的日子了。

分別是不舍的,但是想到姐姐的禮物,厥野踏入考場的步伐停頓都沒有,他和徐未然並不在同一個時間段考試,競賽分為AB卷,厥野為A,徐未然為B。

厥野本來以為不會在遇到徐未然的,沒想到進入考場之前,徐未然在考場的大門口等著他。

“馬到成功。”徐未然的臉色還是很白,但是笑容大大的,讓旁邊的同學看了都十分驚訝,徐未然在學校都沒見過他笑的,和厥野也沒聽說兩個人很熟。

沒想到兩個人關係這麽好。

厥野對於徐未然的反應平平,坦白說,這一筆錢是姐姐爸爸的,其實也可以說姐姐的。

厥野還是很心疼姐姐又要花錢來幫他解決麻煩。

簡悠悠最後直接將取出來的五百萬都給了徐未然一家。

因為徐父欠債有將近四百萬,紀榮當時說的是給徐父還完債再多給他一百萬。

簡悠悠讓人臨時倒戈,為了避免紀榮這個狗事後報複,她也給了相同的五百萬交給徐父。

經此一事,紀榮如果要查,肯定是能查到她簡悠悠的,簡悠悠這張銀行卡反正是簡湛的名字,紀榮查到了也不敢露出馬腳,想必他隻會百思不得其解,為什麽簡湛要管這個事兒呢。

最好讓他想破了腦袋,也想不出來。

厥野是簡悠悠送過來的,在擁抱完崽崽看著他離開後,簡悠悠也沒走,等到看到紀榮帶著霍南庭下車送他進去考試,簡悠悠才慢悠悠的離開。

對比小時候的霍南庭,青少年時期的他一看就是叛逆少年,跟那個簡悠悠見到的謙遜有禮的花花公子小霍總還是有很大的差距的,霍南庭的長相隨的是有霍泠希,也有紀榮,不過看這個不服輸的神態,和霍泠希總體比較像。

簡悠悠看到紀榮送完人之後一直沒走,在那兒搖頭晃腦的找著人,她一步步走上前,朝紀榮禮貌的打了招呼,“紀叔?”

紀榮還在找厥野,聽到聲音回頭,看到簡悠悠很驚訝,他顯然還認得簡悠悠,“悠悠啊,你這是?”

“我啊,我過來送我弟弟考試。”

簡悠悠笑得甜,不經意的問紀榮,“紀叔是來送南庭的吧,欸,我上次見到南庭還是挺久以前了。”

紀榮本來還想找厥野,見到簡悠悠他就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簡悠悠和霍泠希認識,如果讓她知道厥野什麽的,說不定會惹出事端。

紀榮溫和的和簡悠悠搭話,一點兒也看不出來緊張,老狐狸甚至還問到了簡湛。

簡悠悠就是等他問簡湛的,她談起簡先生的時候有著小女兒家的崇拜,“我就是回來看看我弟弟,馬上就要出國了,不過為了防止有人欺負我弟弟,我還專門給我爸打電話說要留個眼線什麽的哈哈哈。”

“想著我爸應該也不會同意,不過我是被嚇到了,怕有人去欺負我弟弟。”

紀榮順著問下去,“簡先生這麽疼你,不過,我沒聽說過簡先生還有一個兒子……”

紀榮適時的戛然而止,抱歉的看著簡悠悠,簡悠悠不在意的擺擺手,“不是我爸親生的,是我之前在國內認識的一個小孩兒,其實也就比我小幾歲,因為喜歡他就認作弟弟了,我爸也知道,他和我哥沒時間陪我,我就喜歡找我弟弟玩。”

“是這樣啊,”紀榮若有所思,“簡先生在國外的市場開拓的風生水起的,紀叔想,他肯定是很疼你,隻是沒有時間罷了。”

簡悠悠的目的達到,紀榮一查他就啥都知道了,而簡悠悠隻用裝作什麽都不知道的出國了就行。

她相信,簡先生和她是有父女的超高默契的。

紀榮也沒那個膽子去問簡湛關於自己女兒和厥野的事兒。

隻是不敢動厥野而已。

紀榮還想在說什麽,簡悠悠打哈哈的要離開,“我還要給我弟弟買禮物來著,就先走了噢紀叔。”

要是換別人這麽大剌剌的就離開,紀榮也許會不高興,不過簡悠悠就是個小孩兒,就紀榮本來是想問她簡湛合作的事情的。

要他說,霍泠希認識簡湛的女兒之後,也不知道正好借著這個機會回去跟簡湛合作合作撈上一筆。

雖然服裝產業跟計算機什麽的沒啥關係,但是先打好關係總不會出錯。

紀榮眼裏這叫傻,簡悠悠二話沒說就離開了,他也不著急,反正回去跟霍泠希說一說,簡家這條線肯定是能搭上的。

簡悠悠離開了紀榮又等了一會兒,他以為厥野肯定還會等著他的,他對於厥野對他這個父親的依賴程度還是能看出來的。

紀榮很享受這個依賴,但是早晚有一天厥野會知道他媽媽死的真相,紀榮也根本沒打算瞞住他,他要折斷這隻鷹的翅膀。

讓他一點兒都威脅不到自己。

簡悠悠去取自己訂的禮物。

這一次不是項鏈什麽珍貴的首飾,隻是一個簡單的珍藏的本子。

在厥野不知道的時候,簡悠悠偷偷拍了好多的照片,無論是吃飯時的厥野,還是一起在街上閑逛,又或者在酒店躺屍。

簡悠悠本來拉著小野合照也不是第一次了,厥野也沒多想,更加想不到簡悠悠將照片做成了一個相冊。

簡悠悠多時不寫字,好在下筆如有神,她撕了幾張紙之後,一封“僅小野可拆封”的信件被夾在了相冊中。

【宿主,該回去了。】

“啊?我不能跟厥野打個招呼再走嗎?”她還以為離開要在厥野考完試成績出來之後再說。

小八已經不說話了,簡悠悠感受到了熟悉的暈眩感,她靜靜閉上眼,人不見了,隻留下一個精美的相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