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一戰揚威
麻南狂喝道,這般做法讓那些大花鬼僚們幸福的簡直要發狂。反倒是城頭上觀戰的耆老們看的是麵無人色,他們多少知道一些鬼僚人的習俗,見到麻南身上密密麻麻的的紋身都開始頭皮發麻。
楊姓耆老,已經開始吩咐手下的子弟們,埋伏在城門口,等下若是縣令大人有什麽危險,就趕緊衝出去救人。花山縣已經三十年沒有縣令了,可不能把這好容易等來的縣令再折在這裏。
然而這時候的傅說卻隻感覺到啼笑皆非,他知道麻南口中的神,就是一些自然靈之類的東西。根本毫不在意,那些東西,說起來也就是比遊魂野鬼強著一些。
等著麻南炫耀完了,傅說微微一笑道:“我要動手了!”
麻南爆喝道:“來吧,我要……”
傅說懶得和這廝嘴炮,覆雨劍倉啷出鞘,隻是輕輕一抖手腕,就是漫天的劍花。麻南嚇了一跳,嘴裏沒叫完的話就咽了進去,那劍來的好快。隻是聽到嗡的一響,眼前就盡是銀白色如同蛇一般亂舞的劍光,其他再看不清任何東西。
好在麻南號稱大花鬼僚的第一勇士,也不是白叫的。自幼就上山打獵,什麽樣的猛獸沒見過?都不知道在生死之間打過多少轉的人了,直覺強的可怕。根本都不管傅說的滿空劍花,大喝一聲,手中的長矛不顧一切的刺出。
這一矛帶著一往無回的味道,根本是不管不顧傅說望他身上招呼的劍花,居然是要以命搏命,要和傅說同歸於盡。
傅說暗讚了一聲,不論這個麻南是躲還是擋,隻要失了先機,就隻能在傅說如同長江大河一般連綿不絕的劍招之下飲恨落敗。但這般同歸於盡,卻是最好的手段了。
傅說當然不會和這家夥同歸於盡,隻是微微一笑,欺身進去。差點貼住了麻南的胸口,麻南大駭他的長矛太長,離的這般近了,根本奈何不得傅說。不過這人卻是生死搏殺的經驗豐富之極,手一鬆,就把長矛給丟了,一拳往傅說的腦門上砸去。
他一拳剛剛砸出,就見著又是一片雪亮的劍花。而他的拳頭就好像自動往劍花裏伸去,原來不知道什麽時候傅說又已經退回了一步,劍勢再次展開。
麻南這次手中沒了長矛,再不能和剛才一樣玩那種以命搏命的打法,隻能不甘的往後退去。那劍勢頓時暴漲,壓著麻南而去,一些也都不手軟。麻南連退了十幾步,都一直在劍花的籠罩之下。
原本那些觀戰的鬼僚戰士們還在興高采烈的喝彩,哪裏知道兩人剛動手起來,麻南一直就落在下風,被壓著打,頓時就蔫兒了下來,反倒是城頭上那些各家的青壯們倒是看的興高采烈,震天介的為新來縣令大人打氣喝彩!
麻南被傅說這般一直壓著打,心中憋屈以極。一身的力量根本發揮不出半分來,他忽然張**叫一聲,身上的紋身一亮,遠處的山林間就有種帶著陰寒酷毒的力量飛了過來,附身在麻南身上。
嗤嗤之聲不絕於耳,覆雨劍在麻南身上頓時畫出幾十道的血痕來,眨眼間就看到麻南身上變成了噴血的葫蘆。可是他身上的氣勢反而高漲了起來,身上纏繞著一股肉眼都能看到的黑氣,噴血的傷口的迅速的合攏著。
傅說皺皺眉頭,這股黑氣不是好路數。看起來一下之把麻南身上的傷勢全都給治好了,其實卻是激發透支了麻南本身的生命之力。
“吼,”麻南大叫一聲,眼中泛著無情的凶光,一瞬間好像整個人都變成了野獸一般,叫囂著向傅說撲來。
“麻南,麻南……”那些鬼僚戰士們又興奮起來,似乎知道這個狀態之下的麻南厲害。
但是傅說現在的劍法實已經到人間劍法的極致,就像他練劍之初就領悟到的一樣。劍法也就是空間時間的運用,太乙天遁劍法更是把道門的哲學發揮到淋漓盡致。柔弱勝剛強,不爭而善勝,根本都沒有那種強打硬攻的念頭。
傅說這回一步步的後退,繞空疾走。麻南根本追趕不上,但是覆雨劍卻一刻都沒有停下,在他身上新留下大大小小的傷勢。
明眼人都知道這仗沒辦法打了,連那些鬼僚人都噤若寒蟬,作聲不得。果然片刻之後,麻南生命再不夠這般的透支,噗通一聲就摔倒在地。那團黑色的自然靈剛剛想破空飛走,卻見一道青色劍氣,斬開十丈空間,悄無聲息的把那自然靈斬為齏粉。劍氣不絕,轟隆一聲劈在地上,原本這城外人來人往壓的十分結實的地麵多了一道五六丈長短,深有兩三寸的土坑。
場麵一下子都安靜了下來,原本傅說那般打贏了麻南,大花鬼僚的戰士們還不怎麽服氣的。但是這時候見到了這麽驚世駭俗的一劍,頓時把滿心的不服不滿幹咽回肚子之中,化為冷汗是打濕後背。這麽厲害的一劍,當時直斬過去,十個麻南也要變成二十段來。
城頭上頓時瘋狂起來,紛紛高叫:“縣令大人威武,縣令大人威武……”
傅說微微一笑,收了劍,道:“你們把麻南抬回去吧!”
那些大花鬼僚們才反應過來,看這傅說的眼神也是充滿了敬畏,小心著把人給抬走。城門大開,那些耆老們帶著各家的子弟也是喜氣洋洋的迎了出來:“恭喜大人旗開得勝,布武南疆!”
三天之後,鬆娘在縣衙的後院之中,給剛剛種上的花草澆水。徐二渾家徐王氏也在幫著忙,整個縣衙已經收拾的幹淨利落了。除了各處都是些新栽種起來的花草,不成樣子以外,其他的都已經看不出半點荒廢了二三十年的樣子,就連房頂上新換的瓦,都是嶄新的。
一絲絲白氣聚集在縣衙的上頭,已經有些大印的樣子。代表著整個花山縣的縣城的人心民氣都被聚集了,隨著時日越長,縣衙的官氣也就會越旺盛。
多謝已經很傷心兄弟的打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