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今世信徒

“到底是怎麽回事兒?”傅說還是摸不著頭腦,兩個人已經跑出了幾條街外。對於這裏遇到葉知秋並不感覺到驚奇,奇怪的卻是這裏的人們怎麽都和發瘋一樣。

“找個地方慢慢說!咦,那邊又個酒店,正好去喝上一杯。”說著自己當先上了酒樓,一樓人多口雜不是說話地方,二樓就要清淨不少。

傅說跟了上去,還想再問。葉知秋已經給他使了個眼色:“不要在這裏提到今世大尊!”他說話的聲音很低,生怕別人聽到一樣。

實際上,酒樓這時候正是熱鬧的時候,吵吵嚷嚷的,但是提到最多的還是今世大尊顯靈的事情。

兩個人找了個不起眼的角落桌子坐下,豎起耳朵聽那些人口沫橫飛的說話。但是那些人隻是吹噓今世大尊神通廣大,法力無邊,連心髒被妖怪吃了的人都能救活!

“怎麽回事?這城裏不是沒有妖魔鬼怪嗎?”傅說壓低聲音問道。

“那是一個住在城外讀書的書生,叫做王早行。也就是我的委托人!”葉知秋同樣壓低了聲音說:“那家夥貪花好色,被一個惡鬼穿著畫皮衣把心髒給挖了!”

“畫皮?”傅說沉吟了一聲。就聽到葉知秋繼續道:“他家的父母出了五百兩銀子,請我去把他的心給搶回來。結果那晚我不是就追到黑山鬼城去了?白白和鬼將打了一架,心也沒找回來。我以為王早行那書生怎麽也活不了了,誰知道居然被金世成給救活了!”

“金世成是誰?”傅說奇怪的問。

“就是他們說的今世大尊,那家夥絕對是個妖孽!”葉知秋小聲道,一邊拿眼睛盯著附近的人,生怕別人聽到他的說話似的。

“那家夥本來是個瘋子,整天瘋瘋癲癲的,羊屎狗屎都吃。但是不知道後來怎麽一下子有了很厲害的法力,自號今世大尊。滿城的老百姓都是他的信徒,你也看到了,每一個入他門下的,都要先吃屎,證明自己心誠!”

傅說露出厭惡的神色,邪教這種東西上麵時候都有。幹什麽的都有,但是讓人吃屎的卻是第一次見:“官府都不管嗎?”

“以前的知府南宮明就是因為把這個金世成給抓了起來,結果惹得滿城差點暴動。後來,隻好讓這些信徒捐銀子,蓋了一座儒家聖廟。結果短短幾天功夫那些信徒就捐了十萬兩白銀出來!知府也沒辦法,隻好把人給放了。結果沒多久,南宮明就跌入糞坑給淹死了。現在的知府張丘也是金世成的弟子,所以這個太原城裏沒人敢說那家夥的壞話!”

傅說終於知道了為什麽葉知秋會變的這麽謹慎,隻要看看那些狂信徒的模樣連傅說都有些膽寒。要知道伽利略可是在火刑柱上燒死的!

“對了,這裏籠罩全城的神力難道不是本地城隍的?”

“噓,不要在神靈的領域提到神靈的名字。你師父這一點都沒有教過你嗎?”

傅說不以為然,剛才這葉知秋還不是一口一個金世成的?

葉知秋惱火:“我提到金世成自然沒有問題,那是凡人的名字。但是卻不敢提到他的神名,說了你也不懂。反正絕對不能提到!這裏的城隍都已經被金世成給收服了,也要聽從金世成的號令。總之,這裏最大的就是金世成。”

這個道理傅說當然明白,這些神靈說是神靈其實都有些抬舉了。頂多隻能算成地祇,比如臨河土地,神職範圍隻在臨河村,除了臨河他就頂多算是一個厲害點的鬼物。而東郡城的城隍也隻能管到東郡城的地界,出了東郡城也就沒什麽了不起了。但是若是在他們自己的神職範圍之內,那就是十分的厲害了。

“唉,我原以為這太原城是這個世界難道的太平之地,怎麽也不會想到亂成這個樣子。人神妖魔互相勾結,天庭也不來管管!”

“管?怎麽管?”葉知秋冷笑一聲,似乎接下來的話有些大逆不道,所以幹脆的咽下肚子裏去了。

兩人都沒有說話的興趣了,喝著悶酒,聽到酒樓上那些人口沫橫飛的說是要給今世大尊供奉多少香油雲雲的,以保證闔家平安,生意興隆這些。

是了,這個世界有妖,像皇甫家的妖怪都是自己修煉。為什麽就沒有仙人?傅說把這些問題委婉的問出口,卻聽葉知秋嗤笑一聲:“哦,我知道你說的是邪道修士?那些家夥不遵神靈,妄圖憑自己的本事修煉出神通法術。這些人都被天庭下了符召,要趕盡殺絕的!”

傅說心裏一寒,原來如此!他也不在提起這個,喝了幾杯悶酒,就覺得前路迷茫。反倒是葉知秋問他道:“書生,你今後有什麽打算?”

“我,我當然是去送信……”話音未落,就聽到樓下有人操著破鑼嗓子大叫道:“那兩個人就在上麵,褻瀆今世大尊的罪人就在上麵,別讓他們跑了!”

蹬蹬蹬蹬的腳步聲,一群看起來隻是普通老百姓模樣的人手裏拿著棍棒和磚石之類的東西包抄過來。看情形,目標好像正是他們兩個。

“走,”葉知秋抓著傅說從酒樓上直接跳了下去。那些狂信徒們又圍了過來,麵目猙獰,眼中狂熱。這些人都是普通百姓,卻是不好亂殺。就由葉知秋出手,一蓬朱砂噴出,在掌心畫了一張符出來,然後大喝一聲:“定!”

一股奇異的力量湧過,所有人都被電腦一下子被按了暫停,保持這各自的動作,全都動彈不得!

“連這一招都出來了,看來果真是他!”傅說心裏暗道,這個世界是越來越意思了。

快走,兩個人亡命狂奔。這個太原城裏都是今世大尊的信徒,若是惹出今世大尊出手。不,就算是城隍出手,那也不是他們兩個所能對付!

“想辦法出城!”葉知秋大叫一聲,看到一個人正騎馬而過,頓時飛身上去,把那人扔下馬去,自己騎穩了,一把把傅說給拽上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