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逃出城去
兩人打馬狂奔,這樣的聲勢根本沒有人敢阻擋,要看著就快要接近城門。那馬兒忽然無緣無故的哀鳴一聲,癱倒在地。這種高速下落馬,摔斷脖子都是正常的,危急時刻,傅說猛然一吸氣,使勁後背著地,然後一連串的滾翻消去力道。
葉知秋卻相當倒黴,他騎馬狂奔,兩隻腳還踩在馬鐙之中,一時不能脫出,被摔了個七葷八素。好在他的身體強度比普通人高的太多,這下子並沒有要了他的老命去。
“什麽人搗鬼!”傅說拔劍四處望去,隻見對麵城牆上一個小旗打扮的軍官手裏拿著一把大弓,冷冷的望了過來。那大弓已經拉的如同滿月,眼看著就要射了過來。
那距離起碼在一百五十米開外,也就是說是在百步開外。這般驚人箭術,放在傅說以前那個世界的古代,那就是隻有養由基一樣的神箭手才有本事射到。但是現在這個世界,卻能在一個最低級的軍官身上看到,看來這個世界的武力真的要強橫太多!
“嗡……”的弓弦一響,幾乎同時,羽箭以著肉眼幾乎難見的速度射向葉知秋。同一時刻,傅說的體內的靈力飛快運行,感官頓時加強數倍。原本看不見軌跡的羽箭,變得有跡可循。在這種狀態之中,彷佛連時間都慢了下來,變成子彈時間。
他一劍劈出,叮的一聲。這一劍原本應該劈到箭頭的,但是傅說的動作還是慢了一絲,那一劍居然劈到了箭尾。覆雨劍極是鋒利,劈斷了箭尾,失去尾羽平衡,那斷箭翻滾著從葉知秋腦袋上射了過去。
“好書生,想不到還是你救我一命!”葉知秋狼狽的爬了起來:“快走,這時候再不走可就走不了啦!”
說話間,又是一箭射了過來,這些卻是射向傅說。葉知秋隨意的揮劍掃落羽箭,輕鬆的好像是揮手打死一隻螞蟻。雙方之間的差距還是極大啊!
“想走,沒那麽容易!”空中一片陰影籠罩了過來,那是一個人從空中飛了過來,周身都是金晃晃的鎧甲發出淡淡的金光,好像是天兵天將一樣。
“居然是陰神出竅?”葉知秋冷笑一聲:“不知道我是昆侖派的弟子嗎?天地無極,乾坤借法。破……”
那個金甲人大喝一聲:“我管你是什麽派的,敢到此地搗亂,那就是找死!”話都還沒說完,空中忽然出現一股氣旋兒,一下子有如長龍吸水,將他吸了進去。但聞一路慘叫連連,眨眼間就被龍卷帶著,刮過整條街不知去向了。
傅說一早看出來了,那金人卻是人的陰神所化,也不知道修煉的什麽邪門功夫,連陰神的賣相都這麽好看,難怪能糊弄住這麽多的善男信女。隻是這實用性嘛,卻是比普通的陰鬼強不到什麽地方去。
葉知秋的天地無極,乾坤借法。卻是禦使自然的風雨雷電各種力量來禦敵戰鬥,威力頗為不凡。
“嗖,嗖……”又是幾箭射了過來,盡數被葉知秋輕鬆躲過。兩人亡命狂奔,眼看著那城門被一群小兵推著就要合攏了。
“破,破,破……”葉知秋大叫三聲,手上射出三團火球炮彈一樣的在城門洞之中炸開,正在關門的的小兵們頓時被炸飛一片。兩人險險的從城門竄了出去,一路不敢稍停,一直跑出去了十幾裏。這才癱倒在地上大喘氣道:“好險,幸虧我們逃的快,還沒有驚動厲害人物!”
“金世成為什麽要派人追殺我們?”傅說有些想不通了。
“那肯定不是金世成派來的,要不然不會隻是那麽幾個廢柴不管怎麽說,那太原城打死我也不去了!”
傅說笑道:“你不是昆侖派弟子,要斬妖除魔嗎?”
“你要搞清楚,金世成隻是隻是邪神邪道。那是天庭管理的範圍,我們昆侖卻是不管的!”
傅說更加不明白了:“到底什麽是邪道?你說不借助神靈的力量修行的是邪道,那麽金世成這種迷惑百姓的怎麽也是邪道?”
“邪道你都不明白,邪門外道。那金世成你別看他現在是個野神,說不定什麽時候得了朝廷或者天庭的冊封,就變成了正神。何況我們昆侖派在天庭眼中,哼哼,一切不借助神靈力量的散修都被稱之為邪道!”
“啊,”傅說終於知道為什麽這個家夥躲躲閃閃的不肯說清楚了,原來這個昆侖派聽起來蠻威風,原來和自己一樣也是散修,也是邪道。
自古成王敗寇,這個世界是神靈主宰,神道設教的世界。不借助神靈的力量,那就是不尊奉神靈,自然會被打壓,稱之為邪道!原來這個世界上也不是自己一個人孤單修行!
既然把話說開了,葉知秋這人大咧咧的性子,也就不做隱瞞了:“我們昆侖派的祖師爺當年在一處道宮當了三十多年的道童,一直在虔誠上麵過不了關。後來他得了奇遇,就離開了道宮,跑到昆侖山上,開創了我們昆侖一派!”
原來是個翻版的張三豐,傅說心裏暗道。修行神道,借助神靈的力量來施法,自然要虔誠為主。越是虔誠,掌握的法術就越是高級,這麽看來這些所謂的法術可以被稱之為神術!
兩人把氣喘勻了,也不敢久留,萬一有人追殺出來那具大大不妙了:“我看你這書生蠻順眼,雖然本事差了一點,但是馬馬虎虎也過得去了。有沒有興趣和我合夥,我們去多賺一點銀子!”
“賺銀子?”傅說覺得自己的腦子似乎跟不上葉知秋這位老大跳躍性思維,身為修士不好好的修煉,幹嘛要去賺銀子?
“修煉那麽厲害有什麽用?我派祖師吳陽子,曾經轟殺七位天將,滅殺的地祇無數,連天庭都隻能招安,到頭來還不是沒活過六十歲?”
葉知秋說了幾句忽然抱怨起來:“馬,馬。我的馬還在城裏放著!”
這時候的馬價錢極高,尤其是葉知秋本來騎的那匹高頭大馬,起碼也要值個百十兩銀子。按照物價來說,幾乎能比的上後世的汽車價格了。難怪葉知秋心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