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援軍
王錚北神色複雜，道：“我可是鐵柱石的師弟！”
寧采臣哈哈大笑：“傅說都把你放了出來，自然是你這個人他信的過。若不是這家夥事情太多，神出鬼沒，說不定早已經把事情和你講清楚了！”
王錚北心頭一熱，見胡可之諸葛臥龍等都在點頭不迭。知道這些都是傅說的心腹班底，這些人都這般看……他喝道：“王武……”
王武下意識的行軍禮道：“將軍！”
“你去統領人馬出城襲營，若不得勝，你也就別回來了！”
王武聽了臉色漲得通紅，大聲叫道：“末將願立軍令狀！”
胡可之等人臉上都露出了笑容，諸葛臥龍哈哈大笑道：“看來這打仗的事情，還得交給武將來做，我們這些文人，也就隻能做些後勤之事！”
這般說定了，也不是馬上就能出動的。還要挑選人手，做好準備，再起碼也要幾個時辰的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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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玉叔高踞上座，下麵眾位將領個個神色恭敬嚴肅。隻是短短幾天的時間，所有鐵扇關的部隊都已經被他給收服了。
鐵扇關是通向京城最近的一處雄關險隘，駐紮了大約三萬的邊軍，歸於毛大方的統領，其他還有幾路軍隊的首領，如今都在下座。而鐵柱石真正統帥的兵馬也就是隻有三萬左右，和其他各路將領並沒有上下統帥的關係。這也是朝廷對於將領的一種防範。如今就起到了大用。
“鐵賊，也派人聯係了我。還聲稱如果我不同意。就要派兵來幹掉我！”一個大胡子將領大大咧咧的道，不過在他口中，鐵柱石就已經變成了鐵賊了！
其他各個將領都連連點頭，表示有這回事。宋玉叔心中奇怪，心道朝廷耽誤了這麽些天，才把我派了出來，原本都以為以這鐵柱石的手段，應該早就拉攏收服了邊軍各路。誰知道。這鐵柱石搞什麽鬼，居然這麽久了，都一直沒有動手對付這些？
雖然邊軍各路都能算得上精銳，可是所有人都知道。邊軍之中裝備最好，戰鬥力最強的，卻都是在鐵柱石麾下。鐵柱石是慶安皇帝最為寵愛，最為信任的將領。裝備待遇什麽都是天下最好，甚至比京營兵都還要好些。
而且鐵柱石本人也是無雙勇將，在傅說沒有橫空出世之前。也就隻有鐵柱石敢帶著他的部隊，和莫吉人騎兵野戰，而且還能大勝仗的。其他各路邊軍隻是敢據城死守。因此這些將領雖然鐵賊鐵賊的叫著，真的見到鐵柱石。怕是要嚇的屁滾尿流。
這時候一個瘦瘦的精幹將領站起來，低聲道：“大人，末將離鐵柱石……鐵賊最近。似乎他的後方好像出了什麽問題！”
鐵柱石自從攻下莫吉，就占據了莫吉的故地，原本按照慶安皇帝的想法是想開辟成州縣。以作為他這個皇帝的開疆擴土的功業。但是後來事情發生巨變，慶安皇帝被廢。鐵柱石逃回遼西，就直接占據了莫吉故地，作為地盤，招兵買馬。甚至吸收殘留下來的莫吉人加入自己的軍隊，更是讓那些邊軍將領忌憚萬分。現在說鐵柱石的後方有問題，難道是莫吉人動亂了麽？
那個精瘦的將領咽了口吐沫，幹聲道：“不是莫吉人出了岔子，鐵賊殘忍好殺。凡是沒有投靠他的莫吉部落，高於車輪以上的成年男子盡數被殺了，一下子就斬首十萬……”
這麽一說，所有人都大嘩起來。莫吉人總共就幾十萬人口。被傅說把精銳留下了四五萬，再被鐵柱石這般一殺，莫吉人隻留下孤兒寡母，可以算是滅族了。
隻是這般屠殺，手段太過殘忍毒辣了些。一眾邊軍將領想想都覺得膽寒，自己無論如何也是做不到的，對鐵柱石又添了幾分忌憚駭懼。
“既然莫吉人都被殺幹淨了，哪裏又來的什麽亂子！”宋玉叔問道。雖然他絕對不會認同鐵柱石的濫殺，但是卻不得不承認，這麽一招使的莫吉人的威脅徹底的被消去。塞外遊牧民族的文明極低，認同感更低。既然成年男子被殺光，那麽剩下的孤兒寡婦很容易就能融入其他族群之中去。莫吉人已經徹底成了曆史名詞！
“……好像是服遠城出了事情！”那精瘦將領囁嚅道。他也知道自己說的越多，越洗不清嫌疑，但是事關重大，卻也隱瞞不得。作為鐵柱石最近的鄰居，而且對於鐵柱石的動向如此清楚，雙方之間沒有一些聯絡瓜葛，那才叫做見鬼了！
“服遠城？”宋玉叔顧不得這精瘦將領私下的鬼祟，奇道：“我怎麽沒有聽過這個名字！”
那精瘦將領吞吞吐吐的道：“……那地方原名弗拉默克，是羅刹語。翻譯成中文就是征服遠東……”
“征服遠東？服遠城？羅刹國？”宋玉叔自言自語，心中慢慢意識到危險的臨近。
那精瘦將領既然把話說開了，便不再猶豫，幹脆的道：“大人應該知道蒙人當年在極北之地建立的金帳國吧？那地方現在就是羅刹國了！”
這話一說，所有將領都嘩然起來。傳說當年蒙人兵威所向，天下無敵。一直往北打到極北之地，統治當地的土著之人。建立了金帳國，後來大祝太祖起兵反蒙，一直直搗黃龍。隻是金帳國太過遙遠，三次征討，都遇上了大風雪，全軍覆沒……
“金帳國覆滅以後，當地土著就建立了羅刹國。經過幾百年的擴張，已經變成了極北之地的大國，連莫吉人的天命汗在的時候，都和羅刹國打過仗。想不到現在居然卷土重來了，更在，白頭嶺附近建立理論一座大城起來，就叫做弗拉默克，征服遠東！”
“此事本官要馬上稟告給朝廷，”宋玉叔豁然起立，大聲道。他是文官，也是直臣，但是卻不說武將，根本不會打仗，也處理不來眼前這複雜局麵。既然邊軍的形勢還在掌控之中，自然要朝廷派來能幹大員來，掌握局勢！
毛大方眼中露出複雜神色來，道：“按這麽說來，過來這麽久了，鐵賊應該和羅刹國人交過手了，也不知道勝敗如何？”
宋玉叔心中一動，問道：“毛將軍，你希望誰贏誰輸？”
毛大方幹笑兩聲，很有政治覺悟的道：“鐵賊喪心病狂，末將自然是認為這廝最好兵敗身死，也好天誅此賊子，給朝廷省力不少！”
宋玉叔冷哼一聲，心中不大認同，卻也說不出反駁的話來。正在這時候，卻聽有人稟報道：“報，各位大人。有一隻軍隊從關內方向開過來，也不知道是是那一家的人馬！”
毛大方訓斥道：“荒唐，你們都沒認出這隻部隊的認旗麽？”
那報信的小官尷尬的道：“看他們的穿著盔甲，應該是朝廷的兵馬，隻是打著的旗幟，卻沒有見過。似乎是一隻雄鷹……”
在座將領麵麵相覷，大廣規矩，可沒有這般認旗的，一般都是將領姓氏，哪裏有什麽鷹鳥的，又不是莫吉人！
宋玉叔一聽，卻大喜道：“太好了，是禦林軍到了！”
禦林軍？這些將領心中頓時一驚，這可是國師的嫡係人馬，他們早就知道這個情報，卻不知道禦林軍的認旗居然是這般樣子。
“來了多少人馬？”宋玉叔沉聲問道。他剛剛到鐵扇關不過兩三天，奏折也才發出去兩天，估計還沒有傳遞到京城。現在怎麽就有大軍來接應了？
“大約是五萬字之數，”傳信之人答道，將旗上寫的李字，卻不知道是哪位將軍領兵！”
不管如何，國師的嫡係兵馬來了，這些武將可沒有一個敢於疏忽怠慢的，毛大方連連吩咐：“快快準備，我等出去迎接！”
一眾將領擁著宋玉叔前去迎接，遠遠的建築李字大旗，迎風飛舞。所有人都攪破腦汁，硬是想不起朝中什麽時候有著姓李的大將了！禦林軍據說是國師新組建的部隊，雖然在邊軍之中覺著不以為然。但是身為拱衛京師皇室的禦林軍，想來也是要老成宿將來統領。
等到大軍近前，那統兵大將讓人一看，頓時倒吸一口涼氣。這李姓大將雖然一把絡腮胡子，看起來有著頗為成熟，但是這些邊軍將領都是年老成精之輩，如何看不出眼前這位頂多也就是二三十歲的年紀。
毛大方看了半天，忽然苦笑起來：“那個朝廷用人果然是不拘一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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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山縣的圍困已經被解開了，當日王武率領一千精銳出城襲擊。圍城十餘日，從來沒有見過城中反擊，所有人都麻痹大意，何況這些鬼僚人更加懂事烏合之眾。還在城下的隻有數千，而且都是疏忽大意到了極點，其他人都去搶收糧食了。
南疆土地肥沃，一年兩熟，甚至一些地方還能一年三熟的。除了種些中土本身就有的稻粟之外。又種植了些高產作物，就有從鬼方城弄回來的僚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