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寧安府城
傅說心裏本來已經有五六分料到會是這個結果,也不知道皇甫家究竟是惹了什麽厲害人物。居然這麽小心翼翼,稍有風吹草動就連忙搬家遠離。
如此這般一路曉行夜宿,一路修煉打磨自己的身心,又接著走了半個多月才來到寧安府,居然一路上再無驚險。隻是越往寧安府方向去,一路上越是荒蕪,人煙也是越加稀少。
“咦,這就是寧安府城?”傅說遠遠的望見一座城池,還沒靠近,急看到城池上空一股黑氣夾雜著血氣。看來寧安府城裏麵已經不妙了。
這般望氣術是傅說無事的時候修煉金光咒的時候,無意間練成的。這個世界道法現世,神通很容易就能練成。望氣術,更是一種基礎的神通法術了。
“城上籠罩這一層黑氣和血氣,那是怨氣和血腥氣,而且這麽重。到底是發生了什麽事情了?”他一邊想一邊往府城去,一路上就看到白骨森森,也沒有人掩埋,怕是天氣熱的時候又會出現瘟疫。
進了城,傅說才發現十室九空,到處都是衰葉荒草,被風一吹,卷落的到處都是。
傅說來到府衙,就看就府衙前麵的青石街道還有著殘留的血跡。府衙門口站班的衙役個個不死不活的,有氣沒力。看到傅說一個大活人走來,才有衙役懶洋洋的攔住了:“站住,幹什麽的?府衙重地,可不是你隨便能闖的!”
傅說連忙拱手施禮道:“各位差役大哥,我是奉了東郡縣尊陳方正大人的命令來送信給府尊羅大人的。”說著取出了書信。
“你在這裏等著,不要亂跑。”那差役本來還準備找傅說要賄賂,聽到是給知府大人送的信就打消了念頭,隻是不冷不熱的看了傅說一眼,懶洋洋的進去報信了。
知府羅四維是個矮個子的中年人,此時正在書房和自己的姨太太們數著銀票:“這年頭兵荒馬亂的,府城前兩天被馬賊攻破,要不是老爺我激靈,帶著你們躲到那古井下麵。現在你們都去給那些臭馬賊抓去當壓寨夫人了!”
“老爺,你這裏的錢已經不少了吧。早點買個大官,趕緊離開這破地方,我們姐妹也跟著你呢去京城享福去!省得在這鬼地方成天擔驚受怕的……”
正說著,外麵有衙役來報:“大人,有東郡來的書生,說是東郡縣令陳大人給您送的信!”
這麽一進去就是一個多時辰,幾乎都能圍著府城走一遍了。傅說等的都有些發急,這時候卻從衙門裏鑽出十幾個衙役弓手,團團把傅說圍住。
傅說心裏一沉,知道不妙。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聽一個衙役叫道:“把這家夥抓起來。陳縣令明明在信裏麵夾了一塊玉佩,現在卻不見了。定是被這書生給偷走了,快快把這書生給抓起來慢慢審問。”
“果然……”傅說心裏冷笑一聲,陳縣令那狗官還是想要河伯玉佩,居然繞這麽大一個圈子來動手。好在他進城之前,心裏便有了寫不詳的預感,把手機和玉佩都藏了起來。
傅說也沒反抗,被七八把弓箭給指著,憑他自己的本事還真躲不過去。不過要是在大牢之中,晚上就可以像辦法越獄。
幾個差役在傅說身上搜了半天,之找到幾兩散碎的銀子之外,其他什麽都沒見到。就直接把傅說投到了大獄之中。
剛剛來到大獄附近,就看到一股子淡黃色的神力籠罩了整個監獄上下。“糟糕,想不到這個世界神道設教居然連監獄裏都還有獄神。”
傅說被幾個衙役押著,這時候才想起了古代監獄裏麵都有獄神廟。監獄都有嚴格規定,必須處於大堂西南儀門之外,俗稱南監。裏麵有獄神廟,男牢,女牢三部分組成。廟內供奉管理監獄的獄神,過去每逢初一十五或獄內發生重大事情,犯人或獄吏都要舉行祭祀活動,祈求獄神保佑,獄神也就自然而然成為監獄的保護神。
在傅說原來的世界,獄神為上古聖皇大舜手下掌管刑法的皋陶,還有西漢初年的相國蕭何也被尊奉為獄神。在這個世界的獄神卻是一個不知名的青臉鬼神,端坐在昏沉沉的廟中,散發出一種陰沉而又血腥的神力,籠罩在整座監獄。
傅說那叫不妙,這尊獄神絕對要比土地的厲害的多,要是驚動了這尊獄神可就大大的不妙了。在這個世界上當真是處處有神,山有山神,地有地主這卻不說。就是水井有井神,廚房有灶神,茅廁都有紫姑神。可以說是神靈無處不在,神職幾乎籠罩了凡人生活的任何一個角落。
隻有使用出超出凡人的力量才會驚動獄神,那麽我就單用劍術好了。我若是不動用超出凡人的力量就不會驚動獄神!傅說打定主意,身前鐵門打開,背後就被人推了一把,推進牢房之中。鐵門就哢嚓一聲就鎖住了!
“又來一個倒黴鬼,”昏暗的牢房裏麵傳出了這麽一句聲音。過了一回兒,直到傅說的瞳孔適應了光線,才看清楚牢房裏麵已經先有了兩個房客。
牢房裏麵很髒,連張床都沒有,隻有地上鋪著的稻草。蟑螂老鼠爬進爬出,看起來住在這裏頗為熱鬧,有這麽多動物陪伴,相比不會寂寞。
“你也是讀書人?那你是怎麽進來的?”一個年輕的讀書人問道,他身上穿著髒兮兮的衣服,也不知道多久沒有洗過。雖然胡子生了滿臉,但是還能從眉宇間看出年輕和俊逸來。
“還能怎麽進來?肯定是冤枉進來的,我說小子,是不是啊?”坐在牆角一個胡子頭發都有幾尺長的老頭,老氣橫秋的道。
“沒關係,官府知道抓錯了人,弄清楚的肯定會放外麵出去!我叫做寧采臣,你呢?”年輕的書生這麽安慰著傅說。
果然是寧采臣,那麽那個老鬼就是諸葛臥龍了,傅說心裏想著,口中卻道:“在下傅說!”說著找了個位置坐了下來,一時間心亂如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