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三章、試探

夜,深。

奢華的俱樂部,暗色的燈光搖晃著年輕女人性感的身體,年鷹堯到來的時候,靳彥天和霍琛早已經等待在專屬的包廂裏。

“鷹堯,你可來了。剛剛跟阿琛說起小時候你做的那些糗事呢。”

看到年鷹堯,靳彥天此時喝得已經有些微醺,他衝著年鷹堯懶洋洋的笑道。

“你喝多了。”

年鷹堯脫下外套,大喇喇的坐在一旁的沙發上,端起麵前早已經倒滿的酒杯,先自飲了一杯。

“今晚狀態似乎不太好,還沒有喝幾杯,竟有些暈了。”

靳彥天看上去有些和平時不太一樣,慵懶,放肆,漫不經心。

與平時相對嚴謹的他,格格不入。

“哦對了,今晚裏南怎麽沒來呢?最近我總是會想起我們小時候的事情,裏南最逗,小時候就屬他最笨。”

靳彥天半躺在沙發上,氣息有血紊亂,喘著粗氣說道。

“裏南今天有事,所以沒來。彥天,你知道近來興起的king集團嗎?”

回答的他的人是霍琛,霍琛扶了扶鼻梁上的金絲眼鏡,聲音不動聲色的問道。

“king?名字挺不錯的,你說的是最近四處從MG挖藝人的那家公司吧?據說來頭不小,老板是位美國人?”

靳彥天睜開微眯的雙眸,態度很漫不經心,但句句將話題轉的很遠。

“我們覺得這家公司是有預謀針對鷹堯,不知道究竟是多大的仇,竟然用藝人自殺的方式來陷害鷹堯。”

霍琛搖了搖頭,語氣有些生氣的指責著這家公司。

年鷹堯一直沉默的喝著酒,聽著霍琛和靳彥天的對話。

“你說今天白天發生的那起自殺案件?竟然這麽複雜?”

靳彥天一臉詫異,似乎完全不知道這件事情究竟為何發生。

“鷹堯,沒事吧?有什麽需要我幫忙的地方,你盡管說。”

靳彥天從剛剛的醉意中似乎清醒了些許,正襟危坐的看向年鷹堯。

“嗯,沒有大問題。不管對方想要做什麽,我總是有辦法的。畢竟我有我的秘密武器。”

年鷹堯笑得慵懶,低沉的聲音彌漫著漫不經心的語氣。

“秘密武器?”

靳彥天反問,滿臉好奇。

“因為我已經查到King集團真正的幕後老板,他才不是我年鷹堯的對手。”

年鷹堯對著靳彥天做了一個舉杯的姿勢,似乎根本沒有把這件事情放在心上。

“什麽?這家公司竟然還有幕後老板?是誰?”

靳彥天顯得更加好奇了,嘴角露出饒有趣味的笑容。

“我們懷疑那家公司是古洛的。”

還沒有等年鷹堯回答,霍琛搶先回答道。

“你說古洛有什麽能力對抗鷹堯呢?不過是以卵擊石罷了。”

他嘲笑說道,一邊說著一邊愜意的喝著杯子裏的美酒。

“竟然是他!”

靳彥天好奇的眉頭漸漸舒展開了,語氣故意帶著一絲意外。

“不說這些事情了,我們兄弟幾個好不容易聚在一起,喝酒吧。”

年鷹堯舉起杯子,將話題不著痕跡的轉移。說著三個人臉上重新洋溢著微笑,皆舉杯痛飲。

夜越來越深,俱樂部的聚會在淩晨時分結束。

年鷹堯喝了不少的酒,但是他並沒有醉。

去醫院的路上,年鷹堯和霍琛坐在一輛專門接他們的加長林肯車上。

“鷹堯,你覺得我們剛剛那樣,會分散彥天的注意力嗎?”

霍琛褪去在包廂裏麵佯裝的醉意,話語格外認真的問著年鷹堯。

“雖然不能肯定,但我確定一直站在背後指使的人,就是彥天。”

年鷹堯雙手合十抵在額頭上,暗沉的聲音有些失望的說道。

“我真的不敢相信,彥天竟然會這麽對我們。他究竟是為了什麽?”

霍琛還是有些不可置信的搖了搖頭,靳彥天可是他們一起長大的兄弟啊。

“你看看這些,是花子最近查到的。”

年鷹堯車上的一份文件扔給了霍琛,示意他看看。

霍琛臉色凝重的打開了那份文件,他握著文件邊緣的手漸漸顫抖著,透明鏡片後麵的雙眸越發收緊。

“南都的事情,竟然全是靳家做的!”

他幾乎用著低吼說出這句話,南都的那些陰謀,這麽多年的陰謀,以及四大家族的矛盾,都是靳儀暗中操作。

如果伴隨著年家的遷徙以及年世歐的死,南都四大家族之首早已經落入靳家之手。

“林語恩還是靳儀的侄女?我一直以為她是林家的棋子,現在看來都是我們錯了,她是靳家的棋子啊!”

霍琛繼續往下看,越來越震驚。

事實,遠遠比想象更加令人詫異,也同樣讓人無法置信。

“天呐,太可怕了。這麽多年靳家究竟做了多少壞事,靳儀一個女人,怎麽可能做出這麽多事情?”

霍琛不住的搖著頭,看著上麵的種種罪行,也包括對他霍家的迫害,他真的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確實,靳儀一個人做不了這麽多事情。我想更多的都是彥天在做。”

年鷹堯何等的聰明,一語中的地說道。

“他究竟為了什麽?”

即使看到這裏,霍琛還是不知道靳彥天的動機。

在娛樂圈他是天王巨星,在南都他是靳家唯一的繼承人。有才有權有勢,他究竟圖的是什麽呢?

“對年家的報複,以及更大的權利。”

年鷹堯是知道靳家跟年家之間一直的仇恨,更加了解看上去雲淡風輕的靳彥天,對權勢的欲望是有多大。

南都是他的,現在H城也要是他的。

他要贏,要做這座城的主人。

“這麽多年我好像從來沒有認識過彥天一樣。”

霍琛除了震驚就是震驚,對靳彥天這個人都開始陌生起來。

但突然之間,他的腦海裏麵想起他們小時候常常玩的一個遊戲,每次勝利者都是年鷹堯。

靳彥天雖嘴上不說,但目光裏充滿不甘。甚至花大把時間在那個遊戲上練習,霍琛偶爾不理解的問他不過是個遊戲,幹嘛要這麽認真。

靳彥天當時的回答:我要贏,輸的感覺太差了,而且我不能輸給鷹堯。

他說這句話的時候,語氣和表情都很認真。

可是當時霍琛並不以為然,現在想想一切早已經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