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九章 不配愛和被愛

“不是你的錯,歡歡,不是你的錯。”

年鷹堯將她緊擁在懷裏,低沉的聲音一遍一遍安撫著懷裏,身體微顫的小女人。

鹿稚歡搖著頭,眼淚早已經溢出,瞬間如同決堤的洪水,無法抑製的湧來。

年鷹堯從未見過鹿稚歡如此模樣,正當他準備再度安慰她的時候,鹿稚歡卻突然停止了哭泣。

她抬起氤氳著水霧的雙眸溫柔的看著一臉擔心的年鷹堯:“老公,我沒事。”

下一秒鍾,隻見鹿稚歡輕輕的推開年鷹堯,徑直的走到了已經從地上起來的靳彥天麵前。

啪——

震耳欲聾的聲響,鹿稚歡抬起巴掌狠狠的甩了靳彥天一個巴掌。

不等那男人說什麽,鹿稚歡又打了他一巴掌。

“鷹堯把你當做朋友,兄弟,你卻多年處心積慮的想要害他。小北愛你如命,你卻用著最殘忍的方式對待她。是我沒有把她保護好,遇到你這樣的虛偽惡心的男人。靳彥天,你不配愛和得到愛。你覺得全世界的人都欠你的,而那全世界的人都是愛你的。真是不值,替喜歡你的所有人感到不值。”

鹿稚歡話語清晰,她淩厲的目光直視著漫不經心的靳彥天,一字一頓的說道。

“嗬,全世界的人都可以來指責我。但是你鹿稚歡,不可以。”

靳彥天倏地冷笑,他眯著雙眸看著眼前這個他唯一愛過的女人,語氣冷到徹骨。

“因為我有對你好過,給你我從未給過的愛,但是你的眼裏從來就隻有年鷹堯,所有人都是,全都圍著他轉!我靳彥天,哪裏比不上他?”

不斷的刺激,讓靳彥天徹底的失去了平時的理智和冷靜。此時他像個瘋子一般的咆哮著,怒吼著,哀怨著。

“你不是比不上他,你連跟他比的資格都沒有!你是個不可不扣的瘋子!”

鹿稚歡失望的搖著頭,她突然想起古洛,那個她前世深愛過的男人,性格和脾氣竟跟眼前的靳彥天如出一轍。

他們都是瘋子,隻不過靳彥天偽裝的更好罷了。

“嗬嗬,明天你們都會因此付出代價!”

靳彥天繼續冷笑,看著鹿稚歡的目光很複雜,有憤怒有不甘還有一絲留念。

“你該醒醒了。”

沉默很久的年鷹堯,終於開口說話。

他自然明白靳彥天口中所謂明天的事情,他的計劃無非是想要毀了他的一切。

“我倒是更加期待明天MG是怎麽醒過來的。”

靳彥天邪魅詭異的笑著,一語雙關的說道。

正當門外的氣氛劍拔弩張,病房的門終於打開。

剛剛還滿臉戾氣的靳彥天,倏地變了個樣。他眸色迫切著急的抓住醫生,詢問著艾小北的情況:“醫生,她怎麽樣?”

“病人已經流產了,並且下體大出血,現在昏迷不醒,需要繼續留院觀察。”

醫生語帶惋惜的如實說道。

“那孩子,終是死了嗎?”

聽到醫生的話,靳彥天的雙手頓時頹然的落下,嘴裏喃喃的念著。

“彥天,你清醒吧。難道非要所有人的鮮血才能喚回你的良知嗎?”

同樣聽到這個消息的鹿稚歡,痛苦的不能自已。她沒有想到靳彥天會如此的落寞,或許剛剛是她誤會了他。

這個男人的心裏其實是有著艾小北的。

帶著賭博的心態,她對他發出最後的勸告。

靳彥天沒有說話,他沿著醫院這冗長的走廊,身形落寞的走去。

腳下的步伐略顯踉蹌狼狽,不免讓人心疼。

鹿稚歡靠在年鷹堯的懷裏,眸光再度*。

“我剛剛說的話,是不是太過分了。”

鹿稚歡本意是想要刺激靳彥天,但似乎她的話有些過火。

“你沒有說錯,剩下的事情,讓他自己想通吧。”

年鷹堯伸出大手輕拍著鹿稚歡的後背,聲音溫柔而寵溺的說道。

鹿稚歡抬起頭看著自己的丈夫,臉色憂鬱:“公司是不是要出事了?”

“你別擔心,一切都有我。”

年鷹堯微笑,兩隻手將鹿稚歡環抱在胸前,聲音波瀾不驚。

這一夜,雨下不停,漫長的如同一個世紀……

翌日,清晨,雨滴順著窗外的植物落下,啪嗒作響。

MG集團總裁辦公室。

年鷹堯將鹿稚歡安頓好之後,便迅速來到公司,直到現在公司依舊風平浪靜,並沒有之前所預料到的危機出現。

“鷹堯,據現在的情況來看,公司的股票在回升。”

白裏南看著麵前的電腦屏幕,語氣有些驚奇的說道。

昨晚一夜未眠的年鷹堯,此刻正坐在總裁椅上,眉頭輕皺。

“難道彥天他……”

白裏南眸光暗沉的看向年鷹堯,語氣有些猶豫。

“他從昨晚開始,就已經失蹤了。”

年鷹堯終於開口說話,他打開電視機,此時新聞頻道正播放著一條娛樂新聞。

“昨夜著名歌星艾小北被送入醫院,疑似流產的她如今還沒有脫離危險。向來以張揚個性為粉絲們所愛的艾小北,私生活向來簡單,這次卻意外懷孕,有人猜測孩子的父親是圈內人,那麽……”

啪嗒,還沒等電視裏記者的話說完,年鷹堯煩躁的關掉了電視。

“艾小北出事了?孩子是彥天的。”

白裏南驟然站起身,語氣十分肯定的說道。

“嗯。”

年鷹堯點點頭,輕聲應著。

“這家夥也太不是人了,這會毀了艾小北的前程的。”

向來假不正經的白裏南,也意識到這次事情的嚴重性,低罵著靳彥天。

“裏南,找找彥天在哪。”

年鷹堯輕皺著眉頭,有關於靳彥天和艾小北之間的事情,他並不想插手。

這畢竟是他們的私生活。

他現在要知道的是,靳彥天在哪。

“好。”

白裏南應聲,重重的點下頭。

年家。

鹿稚歡抱著嘉司站在陽台前,目光出神的看著外麵的風景。

“嗷嗷嗷。”

懷裏的小寶貝伸出肉肉的小手,玩弄著鹿稚歡的頭發,流著口水的小嘴發出碎語。

鹿稚歡低頭看著嘉司一眼,心疼無比親了親他。

孩子是母親身上掉下來的肉,如果小北醒來之後,一定會很難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