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了,伊恩就這麽呆坐在廢墟旁邊,滴水未進的伊恩卻是感覺不到任何的饑餓感。
看著廢墟之上的一磚一瓦,往昔的情景一幕幕的如走馬燈一般從眼前閃過。眼中卻是沒有絲毫淚水閃過,因為所有的淚水早已在知道爺爺徹底失蹤的那天晚上便已流盡。
看著廢墟之中僅剩的唯一完好的東西,是一件粗糙無比的陶壇,陶壇中所盛的便是那日自己與爺爺用盡一天所采到的血醴果,爺爺已將這些漿果悉數入壇,但是自己卻是沒有機會和爺爺一起享受這壇果酒了。
從陶壇中取出一顆血醴果,送入口中,本該美味無比的漿果此時入口卻是苦澀無比。
“話說你這是在莫名奇妙的感傷什麽啊?”一道尖利的聲音在身後響起。
這聲音自己從未聽到過。但是此時的伊恩卻是沒有任何的心情去管這道聲音的主人到底是誰,依然呆呆的看著胸前捧著的陶罐。
“唉,真是沒出息啊,你爹又沒死,你怎麽這麽一臉死了爹的表情啊。”討人嫌的聲音再次響起,但這次的聲音徹底的戳中了小伊恩的痛處。
“我不管你是誰,趁我沒生氣之前趕緊有多遠滾多遠!”剛才的話是徹底的激怒了伊恩,自己的爺爺剛剛下落不明。現在卻又突然冒出個這樣毒舌的人來戳自己的痛處,就算是再好脾氣的人都是不能忍了,下意思的一句髒話便冒了出來。
話音剛落,伊恩就覺得身後一道勁風閃過,完全沒有任何的反應餘地,自己突然被一隻青色手掌牢牢抓住,重重的壓倒在了地麵之上。這樣突如起來的一擊,差點讓伊恩就這麽背過氣去。但這一下也是讓伊恩清楚的看到了與自己說話之人的現實麵目。頓時將伊恩嚇得不清,隻見在眼前的是一張布滿了道道裂紋的青色臉龐,但眼前這人下身卻沒有任何的東西,空空****的如幽靈一般。
“一想想那人的孫子竟然長成你這麽一副德行,真的是浪費了他的好基因啊!”青色幽靈就這麽壓著伊恩,帶著一臉的不屑上下打量著眼前這少年。
“你!你!你知道我爺爺?”青色幽靈的話讓伊恩從初見到青色幽靈的恐慌之中恢複了過來。願本劇烈的掙紮也是因為這句話而慢慢緩了下來。
“你還真敢自稱是他的孫子啊,瞅瞅你現在的這副熊樣子,就算是你爺爺的子孫,那也是個孬種。真是敗壞了你爺爺的名聲啊。”
“你說什麽!?你再說一遍!”
“怎麽,你還要反駁嗎?你可看清楚了,你現在可是被我牢牢的釘在地上,連最基本的局勢都看不明白嗎?果然真是夠愚蠢的。”
“你!”尚且年幼的伊恩畢竟噴人經驗不足,在噴人方麵被經驗老道的對方頓時噴了一臉,積了一肚子的悶氣,但是又沒辦法去反駁,心中也是鬱悶無比。
“怎麽,啞巴了?你這爺爺剛一失蹤,你就哭天喊地的,到底還是不是個爺們兒啊?”看到伊恩沒了脾氣,青色幽靈又開始了不停的數落。
“什麽,你是說爺爺沒有死?”聽出了幽靈口中的話外之音,一抹異彩從伊恩黯淡的眼中閃過。
“喂,從來都沒人告訴你你爺爺死了啊,是你自己一直在這想當熱的猜測的。”幽靈不以為意的聳了聳肩。眼前這小孩還是真夠單純的,竟然因為自己簡單的猜測就在這裏鬧絕食,果然和那老頭一個德行啊!
“那你一定知道我爺爺在哪裏了,快告訴我啊!”
“你覺得我會告訴你嗎?”說著,青色幽靈衝著自己的右手努了努嘴,自己現在可是還掐著他的脖子那,竟然如此單純的相信別人,我的天那,那貨一天到晚到底交了這孩子些什麽啊。連麵對危機最基本的評估都沒有。
“啊!我明白了,是你劫持了我爺爺是吧,你個壞蛋!”也是意識到了對方絕對不是好人,情急之下的伊恩,竟是張嘴直接向著抓著自己脖子的青色手臂張嘴咬去。
“哎呦,這小孩還真有意思啊。上輩子是狗啊還是咋地,咋張嘴就咬啊。”手上吃痛,再加上青色幽靈也沒有真的是要加害於伊恩,也是順水推舟的鬆開了雙手。
“你到底是誰?”被解開了束縛的伊恩,一個翻滾,以最快的速度拉開了與青色幽靈的距離。
“哈哈,我是你爺爺的故友,而且咱們兩個可是見過的哦,小朋友。”青色幽靈此時的臉上也是換了一幅表情。
“你別套近乎,我爺爺可沒有什麽幽靈朋友!”
“哦,呃。現在我的樣子的確是有些狼狽啊。”青色幽靈打量了一下自己,頓時也是覺得自己的樣子有點駭人,的確不像是什麽正麵角色。但是沒辦法啊,要是自己的實力恢複了的話,又豈會是現在這副光景啊。
“這樣吧,我還是換一幅樣子吧。”話畢,青色幽靈突然消散,而一直被放在伊恩腳邊的一個盒子緩緩升起。
這個盒子是?這幾日自己一直沉浸在失去爺爺的悲傷之中,達林來了幾次,送來了一些飯菜和這個盒子,但是自己從未打開過這個盒子,而且當時的自己什麽都聽不進去。隻知道達林在自己身邊叨叨了好久。難道這盒子就是剛才的青色幽靈?
仿佛是感受到了伊恩的疑惑。一道青光從盒子中慢慢升起,雖然光芒十分的黯淡,但是仍是讓伊恩驚奇無比。隻見兩把短劍從盒中升起。
“怎麽,看到這想到了什麽?”幽靈的聲音再次響起。
“額,不記得了。你是爺爺撿到的廢舊狩器嗎?”一個讓幽靈差點氣昏過去的猜測從少年口中蹦出。
“你能不能認真一點。”
“我很認真啊,你是想要找我爺爺修好他嗎?畢竟都壞成這樣了。”眼前少年的天然呆屬性讓眼前的獸決劍恨不得一劍敲他腦袋上。
“哦,哦,我想起來了,你是哪天爺爺帶回來的長劍嗎?不過我記得你是黑色的啊。現
在怎麽變成青色的了那?”少年的思維終於開始有些走上正常軌道,也是讓獸決劍長舒一口氣。
“呼,你終於記起來了。這就好辦了。這麽給說吧,你爺爺並沒有死!”聲音繼續從長劍之下傳來。
“真的!?不對,你怎麽知道我爺爺到底什麽什麽情況,難道真的是你幫著魔獸打傷了我爺爺?”
“我說你小子長這麽大個腦袋隻是單純的為了看起來長得高嗎?怎麽說不明白啊,要是是我打傷了你爺爺,能變成這副德行來找你嗎?”
“呃,也是啊,我記得那天看到的你應該是完好的啊,這怎麽就殘了啊。”
“!@#¥%……&×”少年這沒有一絲隱晦的表述讓器靈也是一陣為止氣結,恨不得再把眼前這小夥摁倒在地狂揍一番,你當自己是因為什麽才變成的這副德行啊!
“那你不是敵人的話,趕緊告訴我爺爺在那裏?”少年現在可是沒有時間去管別的了,現在在他心裏最終要的就是爺爺的安危。
“哦。我也不知道。”器靈懶洋洋的回答道。
“你騙我!”一聽這話,少年登時就有些激動,差點衝上來把已經斷成兩半的獸決劍再摔到地上好好**一番。
“你別激動啊,我不知道你爺爺到底去了哪裏。但是我可以肯定,你爺爺的生命絕對沒有任何的危險。
“你怎麽這麽肯定那?而且你到頭來都還沒有告訴我你的身份那。快點說,你到底是誰。”
難道漢布倫什麽都沒告訴他嗎?唉,這老頭還真是溫柔啊。
看到了伊恩對於自己和爺爺的身份都是毫不知情,器靈也是在心中長歎一口氣,不過隨後也明白了,以伊恩這單純的性格,一知道點什麽,別人隨便示個好,然後這孩子就像竹筒倒豆子一樣全都交代了,那可就徹底玩完了。於是器靈也是下了決定,還是將漢布倫和自己的身份隱瞞為好。
“我是一直跟著你爺爺的專屬狩器,你爺爺其實是一個非常厲害的退役獵人,但是就因為你爺爺太過厲害,招惹了太多的仇家,所以這才隱姓埋名,帶著你過著這平淡的生活。”胡扯著的器靈看了看少年的眼神,隻見眼中透露的滿是相信的神采,暗道這家夥果然好騙,就繼續著自己的扯謊大業。
“但是昨晚的對手太過厲害了,你爺爺不得不暫時的逃掉了。而我也是不幸被毀。”說到這,器靈的聲音也是有了一些落寞,雖然看起來他對自己的劍身被毀貌似不是很在意,但誰又知道,亞傑諾的那一擊可是徹底的將獸決劍所有的平衡陣法全部破壞,器靈本身都是不得已逃到了當年盧卡斯專門在劍柄處設計的一個備用陣法中才得以幸免於難,但是自己的靈體雖然有意識,也是能說話,但是卻沒有任何的進攻能力了。可以說現在的獸決劍的確和一把普通的短劍沒有區別,要是非要說區別的話,恐怕就是獸決劍要鋒利一些吧。一夕之間從器中王者落得此番田地,就算是器靈這樣心思開闊都是難以適應的。
聽到了器靈語氣的變動,伊恩也是一陣的沉默。
“好了,這下明白了吧!”最後還是器靈最先打破了僵局。
“那我要怎麽才能找到我爺爺呢?”小伊恩還是不死心的追問著。
“這個。。。”其實器靈也是很想找到漢布倫的,但是自己能力盡失,完全沒有辦法去操縱颶風之力去探知漢布倫的行蹤,那天晚上,器靈原本是將昏迷的老人放到了戰場不遠處的一個背陰岩石下,但是等到亞傑諾離去之時,器靈偷偷的去看了一圈,竟是沒有了老人任何身影,這也是讓器靈大為的不解。老人周圍自己可是下了一道颶風之力守護,但是颶風屏障還在,但老人卻不知所蹤。可見將老人擄去的絕對是一個高人,但是不摧毀屏障隻是將老人劫走,應該也不是魔獸,所以老人的安危應該是沒有太大的問題,況且老人一身的高階狩器,就算是比較高等級的劫匪,也是有一戰之力的。
“你是不是騙我,我爺爺是不是真的已經死了!”聽到器靈支支吾吾的聲音,著急的伊恩已經是帶著哭腔詢問著。
“不是,不是,你爺爺沒死,我和你爺爺可是有著生靈烙印的,你爺爺要是死了,我的器靈也是沒法存活得。”器靈可是最受不了小孩哭鬧了,情急之下,又是隨手扯了一個慌。
“真的!那我爺爺是真的沒有死咯。”聽到這的少年也是馬上破涕為笑。
“你可不要高興的太早了,你爺爺現在沒事,可不代表以後就沒事。”器靈的下一局話馬上讓少年從狂喜中冷靜了下來。
“什麽意思?難道爺爺還有危險嗎?”
“拜托,他就算是從魔獸手裏逃掉了,但是要是遇到下一次那?再下一次那?每一次他都能逃得掉?”
“那怎麽辦啊?”天真的伊恩被器靈這麽一嚇,馬上六神無主了起來。
“所以你現在要想盡辦法將我修複,要是把我修複了,我就能幫你爺爺打敗魔獸。”終於器靈的狐狸尾巴露了出來。自己費力半天的力,可不單單是為了給這小夥加油打氣來的。這才是自己的主要目的啊。眼前這少年可是繼承了盧卡斯一支的煉器技術,極有可能能夠修複自己,讓自己重登第一狩器的寶座。
“可是我不會煉器啊!”不過少年的回答卻是讓器靈徹底的絕望。
“靠,你。。。”剛想說髒話的器靈,此時的恍惚之間,忽然感到少年的身形與自己記憶中的一人竟是重合到了一起,器靈最開始還是覺得自己有些眼花,但是定睛感受之後。竟是怪異的大笑起來。這下一切都說的通了。為什麽漢布倫如此的寵溺伊恩,又為什麽不讓伊恩知道自己的真實身份,還有為什麽那一晚會從伊恩的身上感受到和自己同源的氣息。這下一切都說得通了。
“哈哈,老頭子,我真是服了你了,怪不得啊,怪不得啊,你要如此拚命的保這小子
,你真是太讓我驚訝了。”聽著器靈完全沒有節製的狂笑。伊恩也是十分的好奇,難道這狩器悲極生樂了。還是腦子摔壞了。
“你不是不會煉器嗎?沒有關係,隻要讓我跟著你就好了。”
“恩,為什麽啊?為什麽你要跟著我啊?你不是爺爺的狩器嗎?”
“額,你和你爺爺身上的生靈氣息相同,跟著你我才能保證器靈存在啊!”反正已經扯開謊了,器靈也不怕謊扯大了,繼續的忽悠著少年。
“啊,那我怎麽才能找到爺爺啊。”
“就你現在這水平。還沒出這片駐地那,就被魔獸吞了。你信嗎?”聽到少年這沒頭沒腦的問題,器靈也是毫不留情的打擊著少年。
聽到器靈話語中毫不掩飾的鄙視,少年也是覺得臉上發燙,自己的實力的確不濟,這是怎麽狡辯都沒用的。
“其實你爺爺現在的情況並不是多麽的危險,你最好還是先磨礪好自己,再去找你的爺爺把,就憑你現在的這水平。就算是找到你爺爺也是拖你爺爺的後腿。。。。不好,我的能量不足了。”伴隨著這一聲悲鳴,器靈的聲音越來越微弱。
“你怎麽了?”聽到這,伊恩也是驚慌失措。
“我的能源不足了,不行了,我要先睡一會了。這句話說完,漂浮空中的長劍徹底落地,其上的青色光輝也是盡數褪去,變成了看起來普通無比的斷劍。
聽到器靈的最後一句話,伊恩頓時明白了什麽,著急火燎的抱著獸決劍,衝向駐地的訓練場。
“巴吉特叔叔,巴吉特叔叔。”正在看書的巴吉特被這著急的聲音嚇了一大跳。
“怎麽了,伊恩,你這上氣不接下氣的到底是怎麽了。”驚奇的看著奪門而入喘著粗氣的伊恩,巴吉特也是十分驚訝。
“叔叔,先別管那麽多了,您那有礦石嗎?”
“恩?什麽礦石啊?”這一句搞得巴吉特也有些摸不著頭腦。
“就是那個能夠用在這個上的礦石啊。”伊恩也記不住KEPPER的叫法,隻好搖晃著手上的藍色腕飾指給巴吉特看。
“哦,KEPPER礦石啊。房間靠裏的壁櫥最下麵有一些,不過你要這幹什麽?我當時給你的都用完了嗎?”巴吉特記得當初自己可是給你伊恩足夠腕飾工作數小時的礦石,但他又怎麽知道這些礦石全都在那一晚中全部被伊恩消耗完了。
伊恩也來不及解釋,直接鑽進了裏屋。
“唉,唉。你慢點啊!”躺在**的巴吉特也是沒法起身,隻好在一旁叮囑著。
急不可耐的伊恩快速的翻出晶石,將所有的晶石都對到了斷劍之上,隻見此時的斷劍就如同一塊幹涸的海棉一般,如鯨吞海吸一般,大塊的晶石化為滾滾的紫色霧氣盡數沒入斷劍之中。
“恩,小夥子,沒想到你還真能夠找到魔獸之血所化的礦石,雖然成分駁雜了一些,不過現在也沒什麽好挑的了。”尖利的聲音再次響起,但這一次聽起來卻是虛弱無比。
聽到器靈的聲音再次響起,伊恩也是麵露喜色,畢竟這把斷劍可是尋找爺爺的唯一線索了。
“好了,快點告訴我怎麽才能夠達到能夠找到爺爺的地步啊?”
“你不要心急啊!現在你這水平,要是窩在這小小的駐地,估計一輩子下去,都是一個打鐵的,你必須離開這裏,外麵的世界可是很廣闊的。隻有走出去,你才能見識到不一樣的世界啊!”器靈語重心長的教導著少年。既然以經得知了伊恩的真實身份,器靈是覺的有必要給好好的引導一些眼前的這個懵懂少年了。
“啊!”一聽要離開駐地,伊恩內心也是十分的忐忑,一直以來的自己都是跟隨著爺爺一起生活,完全沒有離開駐地的經曆,更不用說獨自一人了,駐地就好像一個庇護所一般,隻要自己不離開,不論外麵的世界是怎麽的天翻地覆,自己的生活都不會遭到多大幹擾。當時自己也是有和達林一樣的機會成為預備獵人的,但當時都是因為自己對沒有爺爺保護世界的畏懼而讓伊恩放棄了參加獵人測試的機會,現在聽到了斷劍器靈這麽說,心裏也是一陣莫名的恐懼湧了上來。
看到了少年一臉的猶豫,器靈也是明白了少年的心結所在。畢竟一個在爺爺庇護下生存了12年的少年,單憑自己的這幾句話就讓其改變以往平靜的生活,去步入另一個滿含危險和爭鬥的世界。但是這就是這孩子的宿命,今天這一步他不邁出去,那麽到了以後會有無數的人和事去逼著他邁出這一步。
“我還是考慮考慮吧。”皺眉思考了許久,伊恩還是沒有辦法這麽短的時間就下結論。
“那好吧,但我可是要先告訴你,你若是想要幫到你的爺爺,那麽你走上的這條路恐怕將要布滿遍地的荊棘和鮮血。而且我可以事先告訴你,你將要麵對的很有可能是整個的魔獸世界。我並不希望你退縮,但是我更怕你在這條路走到一半是再放棄,因為到了那時,一旦失敗,葬送的可不僅僅是你自己。”器靈嚴肅的聲音再一次的傳入了伊恩的耳中。
聽到了這話,伊恩的身體也是猛地一震,這樣的話對於一個剛剛16歲的少年的確有些殘忍,但是獸決劍想要遇到的是一個真正有覺悟握起自己的人,而不是一個遇到些鮮血挫折便哭哭啼啼的懦夫,若是伊恩沒有這樣的覺悟。那麽自己恐怕要另尋高人了。雖然伊恩的確是最好的人選。但是若是沒有相應的覺悟,那也是做無用功罷了。
“好了,我要休息了,你若是考慮好了,可以叫我的名字獸決到時我會出現的。”看著伊恩緊皺的眉頭,自名為獸決的器靈心中長歎一口氣,接下來的一切都看他自己的決定了。轉身便陷入了沉睡之中。
“哎!獸決,獸決!"隻見器靈二話不說的便丟下自己一人在這糾結,伊恩叫了幾聲都仍無人答應。看來是已經不再搭理自己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