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幾天,宋明和堂弟宋安平倆人不知道什麽原因給掐起來了,善於算計的宋安平立刻想到鄧桂平以前因為女兒的事情,對宋明有些懷恨在心,這事情要是鄧桂芳不生氣才是見了鬼了,寶貝女兒被人逼得有家不能回,擱誰身上心情也美麗不了。
今天中午更是過分,兩個掌控者在議會上因為給私軍的給養問題擼起了袖子,就差真刀真槍的拉架勢開幹了。
散會之後不久,宋安平就帶著幾個勤務兵,親自提著一個小巧的密碼箱來找鄧桂芳,先是站在鄧桂平的角度上,把宋明編排的連一點人氣都沒了,再後來就是打開密碼箱,露出裏邊黃橙橙的金條來,說是隻要鄧桂芳在後續的某個時間段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就行了,密碼箱裏的十根金條就是他的了。
鄧桂芳有自己的考慮,兵變的事情他不止一次想過,但是成功的可能性讓他有些頭痛,因為198聚居地有一個半神級別的守護者,別人不知道,他可是門清的很。
這個人是上一代掌控者宋遠征名義上的師父,實力非常恐怖,說他是半神是因為這家夥身上有好幾種詭異的能力,首先就是隔空取物,在他身邊十米範圍內,所有物體都會被他輕鬆掌控,接下來是一雙要人命的眼睛,任何敢盯著他眼睛看的家夥,都會當場變成白癡,還有一個就是速度,這家夥的速度能夠輕易的躲過數把步槍射出的子彈,最後一個就是他手裏的三柄飛刀,誰也不知道他的飛刀來自哪裏,隻要跟他對上,誰也休想躲過那詭異無比又神出鬼沒的索命飛刀。
這守護者名叫師忠義,平日裏並不會管掌控者們的事情,誰愛當家都和他沒關係,但是一旦有大權旁落的跡象,他就會悄然出現,然後那些心懷鬼胎的家夥會無一例外的銷聲匿跡。
不過師忠義雖是鄧桂芳考慮的一個因素,但是絕對不是最主要的因素,因為他堅信,任何個人在麵對軍隊這樣的大型殺戮機器時,都會有些力有不逮。
他主要考慮的事情還是在自己這裏,對逼走女兒的宋明,這貨雖然是個稀泥扶不上牆的貨,但是另一個宋安平也不是什麽好東西,一旦他滅了宋明,接下來肯定會對自己卸磨殺驢,自己雖然有一個師的兵力,但是要真的撕破臉皮,手下的這些兄弟絕對要死傷大半,這可不是他想要看到的結果。
這時,五六個裹在獸皮大衣裏的人推門而入,進到屋裏後,他們紛紛脫去獸皮大衣,露出裏邊的黑色軍裝來,這些獸皮大衣雖然抗風,但是重量絕對不輕,普通人穿著極為不便。
這幾個人都是鄧桂芳手下的旅團長,他的一幹心腹,聽到他們進來的聲音,鄧桂芳用腳在地板上蹬了一下,連人帶沙發向後滑了一段距離。
“不用開燈了,就坐在壁爐前說吧!”
“是,師長。”
幾個人在壁爐前的高背沙發上坐下,一個旅長軍銜的中年人說道:“老大,情況不太妙啊,二當家的到你這裏來,大當家的能不知道,他這是把您架在火上烤呢!”
“我知道,但是人為刀俎我為魚肉,有什麽辦法,小蓮不就是我沒辦法的例子了!”
鄧桂芳的語氣跟平淡。
“他媽的,兩個一對二百五,就這還是堂兄弟呢,神馬東西!”
……
“吱呀!”
突然,客廳的木門被人從外邊打開,幾個人在火光中相視一眼,因為他們進門的時候是關上門的,現在門竟然開了,而且還不是蠻力打開的。
眾人扭頭看向門口,隻見門開後,一道有些佝僂的身影從外邊飄了進來,幾個人揉了揉眼睛,發現對方是真的飄了進來,因為他的兩隻腳並沒有踩在地上,而是離地大約三十公分,就那麽詭異的漂浮著進來了。
“哎……!有些人總是擺不正自己的位置,也不念及一下我老人家的身體!”
來人看著壁爐的火光,陰惻惻的聲音響起,他的語氣非常冰冷,話音落地的時候,屋子裏的溫度都似乎降了幾度。
一群人看清進來的不速之客後,瞳孔同時驟然收縮,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
一個團長就要向腰間伸手,鄧桂芳一把按住他的手,同時站起身來,恭敬的向前走了兩步。
“師老爺子,怎麽是您來了,這麽晚了您是有什麽重要的事情嗎?”
鄧桂芳說話的同時,另一隻手在身後比劃了幾個手勢,幾個心腹一看,當時就蒙圈了,這是鄧桂芳提前交代好的,這樣的手勢意思是自己要死了,讓他們代為照顧家小的意思。
鄧桂平看到師忠義出現,知道這是大當家的要對自己動手了,隻要這位出手,自己斷沒有活下去的機會,就是在場的幾個人加起來,也不是師忠義的一合之敵,雖然他看著一副行將就木的模樣,但是鄧桂芳卻知道,這家夥從幾十年前就是這樣一副模樣。
“嗬嗬嗬……最近兩位當家的鬧得有些過激,老朽怕出現什麽變故,所以特意過來敲敲邊鼓,震懾一下那些不太安穩的因素,明人不說暗話,你就是老朽最大的擔心!”
鄧桂芳平靜的看著師忠義,緩慢的抬起一隻手,按下牆上的開關,屋內的燈光一下就照亮了昏暗的大廳。
“老爺子,兩位當家的人品,您應該是清楚,我承蒙義父垂憐,才得以長大成人,時至今日,即便是愛女被逼出逃,鄧桂芳也沒有其他心思生出,您又何來此言呢?”
“哼,出逃,是你幫助他們出逃的吧,沒有你的幫助,他們是走不出黔州地界的,哼,陽奉陰違的家夥,你以為老朽不知道你們聚在這裏的目的嗎?我懶得跟你這廢話!”
師忠義說著話,伸出一隻幹枯的手掌,三把精巧的小匕首在其掌心跳躍著,而且根本看不到他的手在動。
看到這催命鬼亮出家夥式,一個團長再也忍不住了,伸手就要拔槍,誰知師忠義隻是瞥了他一眼,背在身後的手掌一抬,這位拔槍的團長頓時身子一飄,就那麽輕飄飄的飛向窗外。
“嘩啦……嗖……啊!”
這位團長淩空飛向窗戶,任他如何掙紮也控製不住身體,好像有一張無形的大手攥著自己朝窗外扔去,身體砸破玻璃的時候,一把精巧的匕首從師忠義掌心裏飛出,貫穿了團長的脖頸,落地時,這位團長已然停止了呼吸。
“住手,衛建華,你們他媽的當我不存在嗎,全都給我滾!師老爺子,他們不過是當兵吃糧,放過他們吧,我鄧桂芳任由大當家的處置!”
幾個旅團長頓時不敢動作了,他們怨恨的看著師忠義。
“哼……別這麽看我,隻要你們乖乖的,該幹嘛幹嘛,這事情不會牽扯到你們,但是要是不長眼的胡思亂想,就不要怪老朽心狠手辣了,滾出去!”
幾個人不敢再吱聲了,因為鄧桂芳又一次打出手勢,讓他們不要以雞蛋碰石頭,於是這些將領全都失魂落魄的向外走去。
被扔出窗外的那個團長,把剛走到這裏的呂星給嚇了一跳,因為他的感知裏,師忠義身上的微光相當耀眼,所以他悄默聲的摸到這裏來,想要看看這位是不是那幾個貧民嘴裏的神明級選手。
有些事情它就是那麽寸,師忠義的腦域進化後,精神力非常恐怖,但是隻能作用到周圍十米範圍內,這個範圍內,說他是神明一點都不過分。
那看一眼就能讓人成為白癡的能力,其實就是腦域變異出的精神力攻擊,可以直接作用在人的腦海,在瞬間摧毀人的精神意誌,讓人失去思考的能力,變成白癡。
懸浮的能力也是精神力作用,跟呂星的隔空取物一般無二,但是他把精神力作用在自己的身體上,才成功讓自己懸浮的,不過受限於他的精神力強度,他隻能離地一兩尺裝逼。
手裏跳躍的匕首也不外如是,都是精神力作用在作祟,但是現如今能夠誕生出精神力的,到現在也沒有浮現在世人麵前,所以在不了解真相的人看來,他這種選手,可不就是神明了。
呂星看了看腳下死去的團長,眼瞅著那把精巧的匕首重新自主飛起,朝著窗口就要射入。
這麽有意思的事情,呂星豈能不插上一兩手,再說了,他是來幹嘛的?
磅礴的精神力湧出,那飛向窗口的匕首頓時就停滯在空中,繼而射向呂星這邊,然後懸浮在他的麵前。
這是一種很奇怪的感覺,精巧的匕首上,似乎還有一道若有若無的精神力存在,這是呂星從來沒有碰到過的,感知別人的精神力,好像在偷窺他人的內心世界一般。
此刻,屋子裏的師忠義差點尿了,呂星走進窗口的時候,已經靠近他十米範圍了,在他的腦海裏,一顆如日中天的太陽正在煜煜生輝,從他覺醒到現在已經五六十年了,他用精神力感知到的進化者沒有一百也在八十,但是沒有一個像是呂星這樣的,自己的精神力麵對呂星反射的太陽時,有種螻蟻麵對大象的感覺。
這種感覺很不好,讓師忠義有些心驚肉跳的感覺,直覺告訴他,這個剛出現的不速之客有大古怪,搞不好自己都不是其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