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對不起!D先生!這次實屬意外……”祁天河語氣哆嗦著。

“我不想聽什麽意外!一切所謂的意外,都是蠢人為自己找的借口。”D先生的聲音帶著電磁聲音,顯然是被儀器改變過,“祁天河,我這裏的規矩你是知道的,任何事情隻看結果,不看過程。我隻知道,你現在不僅計劃失敗,而且,把那件珍貴的咒器給弄丟了!這是絕對不可原諒的!”

“D先生請放心!咒器就在那個多事的醫生手上,我已經安排了人手,很快就能搶回來,把它重新送回到D先生您的手上。”祁天河恭恭敬敬地說道。

“你最好能夠成功!你的命,都沒有那件咒器值錢。我給你一周的時間,如果不能將咒器交回,你,還有你的這個分支,都準備去死吧!”D先生的聲音一點感情都沒有。

“是,D先生……”祁天河滿心忐忑,還要說什麽,對麵已經掛了電話。

“混蛋!”祁天河幾乎氣得發狂。

偏偏就在這時,電話響起。看了一眼上麵顯示的號碼,祁天河立刻眼睛一亮,急急忙忙地接通了:

“事情辦得怎麽樣?東西到手了沒有?”

“老板,事情辦砸了!那小子是個高手。我們兩人聯手,一個照麵就被人家給打趴下了……”

“什麽?那不就是一個醫生嗎?什麽時候成了高手了?”祁天河瞪大了眼睛。

“不……不知道!不過,我要提醒老板一聲,那個家夥好像懷疑到您身上了,他問我們是不是您派來的……”

“你們怎麽說的?是不是軟骨頭把我給招出來了?”祁天河立刻急了。

“沒有!”對麵立刻否認,語氣有些惶恐,“我們遵照老板的吩咐,打死也不承認!但是,對方好像沒那麽好糊弄,似乎已經認定幕後指使者就是您……”

“廢物!全都是廢物!”祁天河氣壞了,這真是事事不順啊!

一把將電話掛掉,祁天河仰頭將杯子裏的酒喝下,大口喘著氣,眼睛發紅。

原以為對方隻是一個小醫生,醫術有兩把刷子而已。派出兩個人拿回吊墜兒肯定足夠了,那可是兩個高手。沒想到,吊墜兒沒拿回,還把自己給暴露了。

“趙有為……原本怕老爺子懷疑,還想給你留條命,既然你敬酒不吃,就別怪我心狠手辣了!”祁天河目光狠毒。

……

突突突!

一個三蹦子冒著黑煙,在山路上顛簸著。道路蜿蜒,崎嶇狹窄,雖然沒有下雨,但是,土路坑窪不平,有比較低的地方不知道是什麽時候的積水,已經被碾壓混合成爛泥,十分難走。

開三蹦子的是個中年男人,皮膚黝黑,蓄著長發,盤在頭頂,穿著農村集市上幾十塊錢買的一身衣服,看著有些不倫不類。

三蹦子駛進趙家村。山村的寧靜被“突突突”的聲響打破。

村口幾個曬太陽聊天的老頭眯著眼睛微微看了一眼,就繼續自己的話題,對這個三蹦子視若無睹。

三蹦子直接穿過村莊,最後,在村那頭一間土房子邊停下。

熄了火,中年男人下車,在院子裏吼了一嗓子:

“有人嗎?”

沒有人回答,但是,屋裏似乎有動靜,悉悉索索的。村子裏安靜,中年男人豎著耳朵一聽,有聲音清楚地傳出來:

“有人來了!”

“不著急!讓他等會兒。”

“老不正經!小心讓人笑話!回頭我怎麽做人?”

“嘿,你個小騷蹄子,還知道害羞啦?昨天晚上在房頂上乘涼,你叫得全村都聽見了,還怕這個?”

“你還說!”

“別鬧!我這就要出去了,好幾天弄不成呢!現在不抓緊時間爽一把,還不給憋壞啊!”

“老不正經!”

“小騷蹄子!”

緊接著,是啪啪啪的聲音,以及喘氣的聲音。

中年人臉當場就綠了,嘴裏不知道嘀咕了一句什麽,轉身出去,到院門口石墩上坐著去了。

差不多半個小時後,房門才打開。趙老頭一邊係著上衣的扣子,一邊走出來,麵色紅潤,帶著滿足的笑容。

在他身後,一個穿著花衣服的中年女人端著一盆水走出來,眼角仿佛能媚出水來,任誰都能看出她剛剛被極大的滿足了。

“走吧!”趙老頭騰地一下跳上三蹦子,動作矯健,完全看不出老態。

“我好歹遠來是客,不讓我去屋裏坐一下就算了,還讓我在這兒幹等著……你打泡,我放哨,這成了什麽了!”中年人嘀咕一聲,一臉不滿。

“你小子哪來這麽多廢話?當年你爹、你爺爺,哪個沒替我放過哨?他們可沒有你這麽多廢話!”趙老頭眼睛一瞪。

看著花衣服中年女人扭著屁股倒水回來,順手在肥大的屁股上打了一巴掌,花衣服女人“哎呦”一聲,扭扭捏捏地一副不依表情,趙老頭哈哈大笑,看得很享受。

花衣服女人因為總是穿著一身花衣服,所以大家都叫她花嬸。或許她是有本名的,但是,大家一直都叫她花嬸,至於本名,反倒被人忘記了。或許,她自己也不記得了。

花嬸雖然人近中年,但是,皮膚飽滿,身材很好,長相也俊美,絕對算得上風韻猶存……村裏人都說,這是因為趙老頭老而彌堅,有這事兒的滋潤,女人就顯得年輕。

花嬸雖然嫁給了比她大好幾輪屬相的趙老頭,但是,村裏人沒有人笑話她,反倒很多女人羨慕她。因為趙老頭不顯老,在那方麵需求旺盛,而且能力很強,每天晚上把花嬸搞得狼哭鬼嚎,整個村子多少女人都聽得水汪汪的,男人們則是聽得羞愧無比。

“在家好好等著,守住嘍!我不在這些天不準去找其他男人,敢給我戴綠帽子,回來饒不了你!”趙老頭使勁兒捏了一下。

“哎呀,你個老不正經!瞎說什麽呢!”花嬸扭了一下身體,一臉媚意地白了趙老頭一眼,“不過,你離開村子行嗎?可要小心點!”

“放心吧!隻是幾天而已,沒事兒!我會及時趕回來的。”趙老頭說道,“而且,阿為遇到點麻煩,有人欺負他,我這當大的怎麽能不出去給他做主?”

“什麽?有人敢欺負咱們家阿為?真是活得不耐煩了!快去!快去!把欺負阿為的人手腳都給打殘嘍!還真以為咱們家阿為沒大人罩著嗎?”花嬸一聽著急了,伸手往外推趙老頭。

剛才還一副依依不舍,現在變成了恨不能立刻趕出去。

“哎哎哎,你這女人……”趙老頭苦笑著,一臉無奈的表情,就這樣被連推帶搡地趕了出來。

隻能向開三蹦子的中年男人苦笑一聲:

“沒辦法!女人嘛!阿為是她從小養大的,她沒生養,把阿為當親生兒子,最見不得人欺負阿為,那簡直就是要了她的命了!”

“搞不死欺負阿為的人,以後你就別想再搞老娘!”遠遠地,花嬸還站在門口掐著腰大喊著。

中年男人手一晃,三蹦子差點一頭栽山溝子裏。

……

雙手揣著兜,身上披著保安服,趙有為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

蠱師不好惹,睚眥必報。趙有為招惹上蠱師,根源上是因為南門懷彤和楊麗華之間的紛爭。現在,趙有為莫名其妙中了蠱毒,難不保南門懷彤也會有什麽問題。於情於理,他必須都要來看看。

嘉業集團門口路邊,一輛瑪莎拉蒂跑車正在來來回回地倒著,顯然是準備停在旁邊一個車位。

這個點兒,附近車位比較擁擠,全都占滿了,隻剩下這一個,前麵一輛豐田霸道壓線站了一部分,後麵一輛吉利博越也壓線停著。中間這個車位被擠得十分狹小,堪堪停下一輛車。

長短是差不多,但是,要想倒進去可沒那麽容易。

開車的是一個齊肩短發女孩兒,看操控,技術還不錯。一般的側位停車還真難不住她。可這個難度實在是太大了。

試了幾把,差點蹭上前麵的霸道,女孩兒越來越惱火了。

“姐姐,你到底行不行啊?你不是整天說自己是優秀的賽車手,業餘組水平相當高嗎?怎麽連側方停車都搞不定?”

副駕駛坐著的是個穿粉紅裙子的女孩兒。兩朵姐妹花都很漂亮,再加上豪華跑車,瑪莎拉蒂寶藍色的車身在太陽下閃耀著光芒……這一組合,回頭率簡直爆表。

“不是我不行!是這車位太狹窄,沒人能停得進去!”開車的女孩兒鼻尖冒出了細密的汗珠,雙手握著方向盤有些緊張。

門前本來就比較繁忙,女孩兒半天倒不進去,很快堵了一長串車。有男士司機倒是不介意,笑眯眯地欣賞著。這樣近距離欣賞豪車美女的機會可不是什麽時候都有的,而且是這麽正大光明的理由,可以直盯著看。

有些女士司機就不樂意了,猛按著喇叭催促著。

張鵬翼正在門口巡查,見狀小碎步跑過來,很客氣地說道:

“小姐,麻煩您能不能先把車開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