掏出一支煙,點燃,坐在一邊慢慢抽著,非常愜意的樣子。
病房不讓抽煙。
尤其,這是特護病房。
不過,沒有人說趙有為。
他也不把這一套放在心上。
一支煙抽完,又點上一支。
抽完之後,稍微休息了一下,埃裏克身體裏這才不再有膿血溢出。
整個過程差不多十幾分鍾。
趙有為始終淡定無比。
而李忠飛,則先是緊張,然後,越來越激動。
他一直關注著埃裏克,幫埃裏克擦掉流出的膿血,檢查埃裏克的心跳和呼吸等生命特征。
每過一分鍾,埃裏克的呼吸就平穩一些,心跳就有力一些,生命體征越來越明顯……這一切,都是好轉的跡象啊!
“神奇!”
“簡直是太神奇了!”
老家夥忍不住嘴唇哆嗦,喃喃自語著。
上次知道趙有為治好了他治不了的病患。畢竟,沒有親眼看到整個過程。
現在,可是真正親眼見證了整個過程啊!
趙有為舉重若輕一般,將一個瀕死的患者給挽救過來了,這簡直就是神跡一般啊!
“針灸止血,祛瘀!血管瘤被拔得差不多了,不過,還有殘留。”
趙有為說著,拿出紙筆,唰唰唰寫下一張藥方,伸手遞給李忠飛。
“按方抓藥。煎服方法也在上麵注明了。連服一周,就能痊愈。”
“謝謝趙神醫!”李忠飛雙手接過藥方,激動地道謝。
中醫藥方是非常珍貴的,一般情況下,等閑不給外人看。更何況,連煎服的方法都寫得清清楚楚……隻能說,趙神醫真是大氣!
“埃裏克的命,保住了?”軍師進來,猶豫著問道。
前後不過十幾分鍾時間,而且,其中大部分時間,都是歇著……趙有為真正動手的時間,貌似不過兩分鍾。
這麽快,就把埃裏克給治好了?
軍師感覺有些不真實!
要知道,一台手術,動輒就要幾個小時啊!甚至,十幾個小時也是有可能的。
短短兩分鍾就結束,怎麽看怎麽像是兒戲啊!
不過,看李忠飛激動和興奮的表情,似乎情況不錯?
“膿血都排出來了!而且,埃裏克先生呼吸很平穩,心跳有力,生命體征明顯,目前看來,病情已經穩住,清醒隻是時間問題。趙神醫的醫術,真是神乎其技!”李忠飛一臉膜拜,看著趙有為。
“忘了!”趙有為輕輕拍了一下自己的額頭,“剛剛隻顧著節省內力,主要用針灸排瘀和刺激器官活力,貫通筋脈,忘了最重要的事情!這樣,可顯不出咱們中醫的神奇來。”
趙有為說著,手掌對準埃裏克的頭頂,重重一掌拍下去。
啪!
聲音清脆!
“SHIT!謀殺!你這是謀殺!你會殺死部長先生的!”
那群羅馬保鏢嚇了一大跳,羅爾斯更是直接跳起來,差點拔槍。
坦克和矮人滿臉橫肉站在那裏,讓他們不敢輕動。
“啊!”
不過,下一刻,一聲尖叫,把他們嚇了一跳。
這是埃裏克!
原本躺在病**昏迷不醒的埃裏克,在這一拍之後,竟然彈射一樣坐了起來。
“我這是在哪裏?”
埃裏克睜開眼睛,茫然地看看四周。
“殺手!殺手呢?”
埃裏克的思維顯然還停留在昏迷前,一臉緊張。
“哦,天哪!部長先生醒了!”
“太好了!部長先生醒過來了!”
最高興的,當然是那群羅馬保鏢。
他們的職責,就是保衛埃裏克部長。埃裏克出了任何事情,他們都要擔負責任。
“我這是怎麽回事?”
“這裏是哪裏?”
“哦,賣糕的!誰在我身上刺了這麽多根針……天呐!”
埃裏克直接下地了,站起來,精神抖擻如同常人一般。
“埃裏克先生,您剛剛恢複,快請坐!”中年官員王主任一臉駭然,進來扶著埃裏克。
所有人,臉上都是滿滿的震驚。
他們或許不知道埃裏克的具體情況如何,但是,剛才埃裏克的心跳,呼吸……都在儀器上有清晰地顯示,情況之危機,誰都能看得出來。
趙有為一番治療,最後拍了一下,埃裏克竟然立刻痊愈,恢複如常人?
這……簡直是神跡啊!
“看到了吧!我就說,我們部長先生的身體是健康的,絕對沒有問題!怎麽樣?你們這些九州的醫生,就會嘩眾取寵!”羅爾斯又跳了出來。
“羅爾斯先生,你這是信口雌黃!埃裏克明明是趙神醫剛剛出手治好的!”李忠飛老頭子氣壞了,開口駁斥。
“剛剛治好的?哦,李院長,我可以認為,你是在開玩笑嗎?就在剛剛你還說,部長先生情況危急,必須要進行手術,否則的話,必死無疑……我們攔都攔不住你!這些,可都是你親口說的!現在,你們還沒有來得及進行手術,我們的部長先生自己先醒過來了……哦,他的命,真是太大了!”
羅爾斯聳了聳肩,接著說道:
“可憐的部長先生,您看看您身上的那些針,就知道您的遭遇了。如果您稍微醒過來晚一些,您可能就要被這些野蠻的東方人開膛破肚了!哈哈!可笑,他們做了這麽殘忍的事情,竟然還想要把功勞攬在自己身上,說是治好了您的病……真是太可笑了!”
“你……羅爾斯先生,做人要講道理啊!趙神醫是用中醫手法治好了埃裏克部長,當然不用做手術了!”李忠飛氣道。
“哈哈,一會兒說必須手術,一會兒又說中醫手段治好了。尊敬的院長先生,看來,連你自己都不能自圓其說了啊!”
羅爾斯一笑,口稱“尊敬的院長先生”,但是,語氣中卻是一點尊敬之意都沒有,而是帶著嘲諷。
“部長先生請放心,我們羅馬的布雷醫生本來正在東桑做講座,得知您的情況之後,已經趕飛機過來,現在估計快到機場了!等布雷醫生到了,為您做一次全麵的體檢,就可以放心了!”羅爾斯轉而向埃裏克說道。
埃裏克卻是皺著眉頭,沒有說話。看了看自己身上的銀針,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
“布雷醫生?是前一屆諾貝爾醫學獎獲得者,布雷先生嗎?”中年官員王主任問道。
“是的!”羅爾斯點點頭,一副傲然的樣子。
他現在不敢挑釁趙有為,說話都是衝著李忠飛說,不過,他的傲慢已經深入到骨子裏去,不是一時半會兒能改得了的。
“布雷醫生就是因為對癌症的研究,有獨特的見解,和極高的治療成功率,所以,才獲得了諾貝爾醫學獎!要說的血管瘤,布雷醫生絕對是全世界的權威!”羅爾斯傲然道。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的!”王主任連連點頭,然後,忍不住用手撓了撓胸前。
他已經感到愈發的瘙癢了,越來越嚴重。
“布雷醫生的權威,沒有人可以質疑。隻要布雷先生一到,我們就將埃裏克部長交給布雷先生負責,我們華方負責配合,布雷醫生需要什麽設備,或者助手,我們都可以提供。”
王主任急著推卸責任。
他的原則,不求有功,先求無過。
不過,趙有為聞言皺起了眉頭。
明明他已經將病人治好了,哪有拱手讓給別人的道理?
“埃裏克先生,你也這麽認為嗎?你是健康的,根本就不需要我治療,剛剛昏迷,隻是意外?”趙有為轉向埃裏克,問道。
埃裏克從沉思中抬起頭來。
剛才,他已經隱隱約約有些明白是怎麽回事了。
“我的昏倒,是因為肝髒血管瘤破裂了?”埃裏克不答反問一句。
“嗯!”趙有為點點頭,下巴微微一抬,示意一下桌子上的玻璃杯,“看到這個了吧?那些,都是我剛剛從你體內幫你排出來的。”
埃裏克看了一眼,咒罵一句:
“那些該死的家夥!我就知道,我遲早會被他們害死的!”
然後,抬頭看看趙有為:
“您是趙神醫,是吧?真是對不起!您把我從死亡邊緣拉了回來,並且,治好了我的病,我的手下卻在質疑您……我代他們,向您道歉,並且,會給您一個交代的!”
“部長先生!您剛剛隻是受驚昏厥,您並沒有病,您的健康一直很好……”羅爾斯驚訝地對埃裏克說道。
“你給我閉嘴!”埃裏克直接打斷他,“我的肝髒血管瘤在半年前就已經診斷出來了,如果不是那些家夥說什麽選舉關鍵時刻,不讓我暴露健康問題,我早就做了手術,哪裏會有今天的危險!”
埃裏克大吼著。
“是的,尊敬的趙先生,您的診斷是正確的,我的確有肝髒血管瘤,而且,情況已經很危急。不過,政黨在我身上投入了大量的資源,宣傳我!馬上要舉行的總理大選,我是所在黨派的第一候選人。如果我在這時候做手術,爆出健康問題,我們政黨在這次競選中就完蛋了,肯定會徹底完蛋!所以,我被支持的財閥要求,在大選結束之前,絕對不能進行手術……他們雖然知道,這對我的健康是極為有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