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這人的想法真是太樂觀了。
他想著別人肯定是在演一場戲,卻也不想想他自己配嗎?配嗎?
他有什麽資格讓所有人全都陪著他演戲呢?
有什麽資格讓這國學院的院士們也跟著齊唰唰跪一地呢?
他算個球啊!
有些人就是這麽沒有自知之明!
小青團氣死了,這個人真是狗膽包天,竟然還想要傷害他的娘親,這簡直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於是小青團立刻下令,“來人啊,打他!先打一頓再說!”
小青團的話說完,邊上的暗衛立刻照辦,二話不說拉著那個男子就將他推到了一邊,然後各種棍子伺候,每一下都打的非常重。
薑漁倒是沒有阻攔。
她不希望自己的孩子過於的軟弱。
畢竟這個世界上,並非所有人都對自己心懷善意的,也並非所有人都會讓著他的,他現在還小可能還不懂這個道理,但是到了以後就不得不往這方麵去考慮了。
身為帝王,不說心狠手辣,至少也要立下這個威信才行啊!
何況這個男子本身就不是什麽好東西,故意冤枉沈憶不說,而且還想要襲擊他,這樣其心可誅的人,不給他一點點的教訓可能都不知道天高地厚!
薑漁很是生氣。
好半晌後,這個男子同樣被打的倒在了地上,半天都爬不起來的樣子,看起來真是叫人特別特別的解恨!
有人給薑漁送上了兩張椅子:“皇後娘娘您坐,莫要累著自己。”
薑漁在椅子上坐下,並沒有讓小青團自己單獨坐一邊,而是將小青團抱在懷裏,還小聲的問了一句:“團團,是不是困了?困了的話就睡一會兒,這裏有娘親來處理。”
小青團每日都有要睡午覺的習慣,今天一整天下來,不但沒睡覺,就是哭也給苦累了,所以確實有些昏昏欲睡。
如今被自己娘親抱在懷裏,感受著這份溫暖,感受著娘親身上好聞的味道,小青團很快的就這麽睡了過去。
薑漁溫柔的將小青團抱在懷中,目光卻有些冰冷的看看向了對麵那些人。
那個男人已經被狠狠的打了一頓,看起來可比沈憶的下場要慘的多,至少沈憶隻是抽了幾鞭子,但這個男人不但被抽了好幾鞭子,同時還被亂棒打的鼻青臉腫。
薑漁對這個男人卻沒有半點的同情心。
如果她不來的話,那麽現在被人冤枉的死死的人還不知道是誰呢!
薑漁看向了麵前的男人,說道:“你如何說你的畫作是被沈憶給替換了?”
男人剛剛被打了狠狠的一頓,隻覺得渾身都疼哪裏還有什麽思考的力氣,當即便說道:“那副畫……那副畫就是被沈憶給偷走了,他先前過來和我套近乎,然後趁我不注意,就把我和他的畫作給掉了包!要不然的話,我怎麽一開始會被落選呢?就是他盜竊了我的成果!”
“哦,是嗎?”
薑漁目光淡淡的看向了那男子,忽然就笑道:“那好啊,來人,把那副畫作打開,給本宮看看。”
薑漁坐在椅子上,手裏還抱著已經熟睡的孩子。即便一身的普通衣裳,即便看起來好像很是平凡的一個女子,身上卻獨有一份光彩。
絕對的叫人矚目。
一聽薑漁吩咐,邊上的幾個院士立刻上前,親自動手將那副畫作給打開,並且呈現在了薑漁麵前。
薑漁一看,頓時就笑了。
“嗬嗬嗬……”
她的笑聲很是譏諷,甚至還帶著濃濃的鄙夷。
邊上的人都不會知道薑漁到底在笑些什麽,但是那笑容冰冷冰冷,同時叫人覺得有些難以描繪的寒意。
好像……她發怒了。
其他人不敢觸黴頭,便一聲不吭。
然而薑漁卻在笑過之後,問地上那男子,說道:“那你自己說說看,這幅畫是在哪裏所作?同時畫中這個女子又是誰?”
展開在薑漁眼前的畫分外的熟悉。
薑漁一看就知道,這幅畫如假包換就是沈憶親手所作!
因為上麵的地方是在桃花村,而桃花樹下的那個女子,則是她無誤。
薑漁的話問完,那個男子便聲稱:“這是我偶然想到的靈感,來源於夢中的一片桃花源,所以這幅畫,就這麽橫空出世……”
這個男子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薑漁冷笑一聲給打斷:“胡言亂語,荒謬至極!”
薑漁氣的心肝都在疼!
哪裏有這麽不要臉的人?
說這種話,做這種不要臉的事情,還好意思說些什麽呢?
真是撒起謊來,連眼睛都不曉得眨一眨!
薑漁看著心中就湧上了無名火!
然而被薑漁這一喝,地上那個男人一臉無辜的說著:“沒有啊,小的說的句句屬實,並沒有半句假話!否則的話,天打雷劈!”
這個時代的人最為忌諱的就是發毒誓什麽的,因為通常這麽多,大多數都會應驗,而誰都不敢去承受這個後果,於是乎,這種毒誓是絕對不會說出口的!
真正能夠說出口,還半點不覺得懼怕的,顯然就是那種真正做到了問心無愧的人!
然而這個男子問心無愧嗎?
不能吧?
至少薑漁並不相信,甚至還覺得有些惡心。
這人啊,有時候就是有一個臭毛病,那就是不到黃河心不死,不見棺材不落淚!
薑漁冷冷一笑,“根本大慶律令,這種以下犯上大不敬的,蓄意刺殺皇後的,栽贓誣陷的,應該處什麽刑罰?”
薑漁說的每一條,都是特別大的罪名,後麵那一條倒也還好,最重要的就是前麵那兩條,以下犯上,蓄意刺殺皇後,這種罪名還用問嗎?
肯定是殺頭的大罪啊!
那個男人一聽,雙腿頓時就軟了下來,噗通一下跪在地上,同時不斷的磕頭求饒:“皇後娘娘饒命吧!皇後娘娘饒命啊!小人真不知道啊!要不然就是借我十個膽子我也不敢行刺皇後啊!皇後娘娘饒命嗚嗚嗚……”
這男子說著說著,還哭上了。
薑漁不鹹不淡的開口:“照你這麽說,如果換做是其他無辜之人,就可以任由你謀害了是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