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法中,命格越多越好,最低是十八顆,最高到四十九顆,同時也需要足夠氣運。如此算來,我隻需要再積累一兩個月,就能積累到足夠的氣運魚”
李清閑又反複學習,發現能在下品使用的開地法,隻有填命補運法,其他方法不僅難度高,而且副作用較大。
“早一步開命地,就等於多出四顆命星與一方命局相助。而且,勤學進定類命星都需要不斷成長,越早進入我命府,我成長越快。像葉寒那種滿身極貴命星,隻適合葉寒的命格,且不說目前我的命府無法承受,就算承受,命格的生克耗泄等關係也足以將我命運弄得一團糟。”
“所有的命星中,勤學進定類命星的負麵作用最小,而且隻要成長足夠,顆顆都是大吉甚至極貴。根據各種說法,趙移山的命府裏,恐怕存在大量這類命星,這才導致他老而彌堅,後期成長飛快,成就一品,同品無敵。”
思考很久,李清閑下定決心,去了周春風那裏,說出自己的命修方向。
周春風非常欣慰,允許李清閑和甲九隊不用外出,盡快開地修煉。
接下來,李清閑反複參悟開地法,同時與韓安博不斷去買釣命星。
普通命星可買,但買來的命星,無法直接用於開地法,李清閑不得不先買後釣。
以命術釣走的命星,需要消耗一條氣運魚和一個命格,但完全屬於李清閑。
隻是純粹的買命,什麽都不消耗,但歸屬權依舊是原主,原主死亡則命星消亡。
韓安博陸續找了幾個被貶的修和受傷的武修,對方都有不錯的勤學進定類命星,雙方談了幾次,可惜最終都沒有談妥。
有人一顆命星要價五十萬,這超出了李清閑的預算。
雖然在冥山分舵得到許多寶藏,但大都不能快速變現,再加上要讓韓安博組建藝行,安排耳目,花錢如流水。
這期間,李清閑通過郭祥,找到三家專門賣命材的商鋪,大量命材又是一筆大花銷。
時光流逝。
四十九顆命星湊齊,四十九條氣運魚妥當。
這天清晨,李清閑特意來到春風居,由周春風與周恨一內一外看守。
李清閑端坐圈椅之上,兩臂搭在光滑的扶手上,閉上雙眼,意守靈台,念入命府。
李清閑的意念望向自己的破屋子,雖然受命星影響,略有增長,但依舊是結實一點的破屋子。
“第一法,固府!”
李清閑口中念誦一連串長長的咒語,伸手一指,就見七條氣運魚跳入七顆普通命星之中,七顆命星化作流光,宛如流星撞入小破屋牆壁,化作澹澹的白光,穩固命府。
“第二法,驅邪!”
李清閑伸手一指,又是七條氣運魚與七顆命星飛出,化作七顆大星,盤旋在命府上空,慢慢融化,形成一道道七彩神光,護住整座命府,消除一切汙穢。
“第三法,強命。”
在七條氣運魚與七顆命星加持下,命府之中的四顆命星的威力節節攀升,庇護自身。
“第四法,開地!”
氣運魚與命星凝聚為一道圓月光刃,飛入命府,斬進少年命地之後的虛空。
隻聽連綿不斷的清脆響聲,虛空開裂,顯露出青年命地。
九宮格,八卦形,四立柱。
命府搖晃,青年命地劇烈顫抖,彷若地震。
“第五法,穩形!”
新的氣運魚與命星飛入其中,融入青年命地。
青年命地徐徐穩固。
不多時,震動消失。
青年命地宛如死地,氣息與少年命地完全不同。
“第六法,養土。”
第六批命星與氣運魚湧入青年命地,青年命地慢慢多出一種生命的氣息,更加靈動,更加自然,更讓人親近。
“第七法,定局!”
命星進入命地之中,徐徐融化。
最後,所有的四十九顆命星與新命地融為一體。
李清閑鬆了口氣,突然,命府重新震動。
而且,越來越劇烈。
李清閑愣了一下,瞬間明白,命府太弱了!
李清閑陸續將氣運魚與無用命星投入其中,震動慢慢減緩。
隨著一條條氣運魚與一顆顆命星在填命補運法的作用下進入命地,青年命地漸漸穩固。
最終,青年命地停止震動。
李清閑靜靜等了好一會兒,長長鬆了一口氣。
扭頭一望,命池之中隻剩三條氣運魚,假山之上的命星也隻剩詭命星、滴水成湖等少數命星。
李清閑開始調整命星位置。
“目前勤學進定類命格,隻有一顆滴水成湖,這種命星,一定要放在少年命地。”
“這是典型的水命星,以後少年命地要麽隻能放相同類型的命星,要麽適當放一些金命星,促成金生水。”
李清閑思考過後,將原本放在少年命地的“灰雀伏巢”“日照金山”“避役隱”與“狐假虎威”,全部挪到青年命地。
而後,將“滴水成湖”與“金蟾銜寶”放入少年命地。
“金蟾銜寶放到少年命地雖然有些許露富的隱憂,但在日照金山的作用下,不會引發大問題”
李清閑又進行反複推演,最終確定新的命格布局。
“接下來,就需要湊足三顆勤學進定類命星,讓少年命格成局,最終形成命神。”
李清閑退出命府,露出詫異之色。
蟲鳴鳥叫更響,花草芬芳更香,眼前的世界都似乎比先前更明亮,色彩更豐富。
“感覺如何?”周春風微笑問。
“好像有一點點很舒服的感覺,說不上來,像是身體變強了。”李清閑道。
“這是自然。去吧,先休息幾天,適應一下,過些天,可能需要你的命術。”周春風道。
“聽說對方出動了一位中品命術師?”李清閑問。
周春風點點頭,沉聲道:“刑部通過那位中品命術師,搜尋了不少蛛絲馬跡,合法抓捕了多個巡捕司入品官員。這本身沒什麽,做錯了事就該受到懲罰,但他們卻一直羈押不判,導致巡捕司人手不足。”
“內廠就眼睜睜看著?”
“刑部很精明,一不涉及太監,二不涉及實權夜衛,起碼麵子上過得去,內廠也不好發作。”
“好,我先修煉一陣,等差不多了,我就出馬。”
“入秋了。”周春風望著窗外。
李清閑轉頭望去,窗外的楓樹更加紅豔,池塘中的荷花枯萎少許。
夏色滿堂的春風居,蕭瑟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