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師們做到了,利用相當殘忍和血腥的人體實驗,使用大量的非人道行為,他們將成年人轉為兒童後,終於成功了。
格德點了點頭,“可能獅鷲學派更清楚其中的原理吧。”
獅鷲學派是最契合獵魔人教團的學派,與此同時,獅鷲學派獵魔人相比其他學派,經過變異後,對法印的學習有著更高的天賦,甚至已經不隻是被稱之為法印了,應該是魔法。
不過,那是鼎盛時期的獅鷲學派獵魔人。
那個時候的獅鷲學派以對魔法的研究而聞名,不僅在使用法印方麵在行,凱爾塞壬也是令法師都想要得到的魔法書籍藏書館。
話題慢慢扯遠了,鮑爾溫又提醒道:“那貝哈文的朱諾德後來怎麽樣了?”
他看到格德的神情明顯有幾分失落。
“他至今也沒有回到阿梅爾山脈,徹底失去了聯係。
我接下來希望去陶森特看看。
那封信是在陶森特寄出的。”
“陶森特啊。”
巫師感歎了一句。
有機會他也想去看看,因為著急開啟二周目的緣故,他在遊戲中並沒有去到過陶森特。
但是,他也聽說過這個美麗的小公國,他唯一鍾愛的白葡萄酒就產自陶森特。
聽說那是一個“鮮花與酒與愛情的童話王國”。
一個去過陶森的北方旅人這樣告訴他:一踏入陶森特的國界,就會馬上感覺置身於童話故事之中。
惡劣天氣不存在與陶森特,連冬天都是晴朗無雲,隻會吹起溫柔的微風,不知寒風為何物。
饑餓二字也失去了意義,因為這片土地上的樹林和樹叢一年四季都結滿了豐碩又多汁的果實。
孤單的感覺也不會存在。
因為那裏的所有人都將旅人視為許久未見的朋友,無論他是來自北方王國還是南方帝國。
“陶森特的美酒流成河川,音樂永不停歇,四處都飄**著鳥鳴和美麗姑娘的歌聲……”獵魔人微笑著念出這段話。
這是吟遊詩人寫的陶森特。
就算是熊學派獵魔人這個糙漢,也開始期待起了接下來的旅程。
“格德,你也懂音樂?”
獵魔人豁朗地笑了兩聲,“不懂,但我感覺得到什麽是好聽,什麽是難聽。
而且,我對陶森特的美酒更感興趣。”
“那的確是個時刻醉意滿盈的國家。”
巫師讚同地說道。
然後,他端起酒杯,裏麵是陶森特的白葡萄酒。
在群島上找到這樣的酒可真不容易,也就是這次盛大的宴會提供了各種美酒,這才讓鮑爾溫過了嘴癮。
“來,為你幹杯。
旅程順利。”
格德沒有舉起酒杯,反而是舉起了整隻酒瓶。
對他而言,這才帶勁。
“為我們幹杯!”
酒杯和酒瓶相碰,發出悅耳的聲響。
“下一次,溫格堡見。”
鮑爾溫將酒杯送到了嘴邊,隨後便是連續咕嘟咕嘟的酒水入喉的聲音。
……
大史凱利傑島。
鯨魚旅館。
“哦,小夥子,看到你平安歸來我真是高興。”
酒館老板凱爾丹看到進入酒館的客人說道。
一陣錘擊聲正從房頂傳來。
他在翻修這家破舊的小酒館,現在他正在整修頭頂的木鑲板。
“老板?
一切好嗎?
看起來還不錯?”
鮑爾溫看著櫃台那一杯渾濁的酒,詢問道。
櫃麵滿是水珠。
“坦白說,我的酒館差點被暴風雨掀翻。
不過,坦白說,我真不敢相信你這麽容易就找到了她。”
他指的是在鮑爾溫離開後,每天都會來的葉奈法。
“還好吧,我們認識。”
巫師笑了笑,“她的性格的確有些糟糕。”
凱爾丹也笑了。
“施法者們總有一種優越感,那位女士已經不止一次在我的麵前抱怨這間旅館酒館了。”
“或許吧,但你說的施法者或許並不包括德魯伊?”
巫師自顧自地坐在了櫃台前。
凱爾丹依然拿著錘子修繕著屋頂。
雖然他很擔心普西拉,但現在並不是進去的好時機。
葉奈法那個女人還在裏麵對普西拉進行治療。
聽凱爾丹說,女術士會在這上麵花掉大半天的時間。
看來,普西拉的傷勢也令她感到棘手。
現在,葉奈法才進去了一個小時,鮑爾溫能感受到從房間內傳來的濃鬱魔力。
如果不想被扔出去,還是不要打擾為好。
專業的事還是交給專業的人來做,這是他一直信奉的準則。
“恩,我們史凱利傑人很尊重德魯伊。
坦白說,群島人討厭術士,但是卻十分尊重德魯伊。”
“群島上的德魯伊和我的印象之中的有一定的差異。
他們並不會成天在神聖橡樹前鞠躬,或者鬧著領主在保護生物名單上再加一筆。”
凱爾丹揮舞著鐵錘,將鐵釘釘入木板之中,確定木板不會再掉下來後,才順著梯子下來。
又抬頭看了看木板,確定好位置,繼續修繕下一處。
在這過程中,他也不忘繼續和鮑爾溫閑聊:“是的。
我聽說過大陸上的事情。
在群島,很多德魯伊憑借自身的能力充當家族族長的魔法顧問。
他們總是熱衷和平,遊走在群島的各家族間,在永無止境的紛爭中擔任緩衝角色,所以,群島的芙蕾雅信仰和德魯伊之環並存,互相尊重彼此。”
鮑爾溫摸著下巴,他覺得這是一個不錯的例子。
不同的信仰共存。
“要是大陸也能如此就好了。
他們顯然缺少寬闊的心胸。”
凱爾丹爽朗地笑上了幾聲:“依然需要因人而異。
隻能說,群島上的德魯伊大多都熱愛和平。
不過,你怎麽會認識那名女術士,我還以為你隻是普通的旅行者或是傭兵。”
“因為我是巫師。”
凱爾丹停下了手中的動作,轉過身來,眼眸中滿是驚愕。
“你是巫師?
噢,朋友,你真令我驚訝。
我以為巫師都像是無利不起早的人,而且,總是高高在上。”
“誇張了點吧?
也有像我這樣的巫師。
難道是葉妮芙給了你這樣糟糕的印象?
好吧,不要和我比,實際上,她比起其他巫師,比起那些傲慢自大的家夥,她的性格還是相當友好的。
首先,大史凱利傑領主被扔出去,就是一個誤會。
他根本沒見上女術士的麵,那是她的護衛幹的。”
但是,從凱爾丹的表情,他明顯是不相信這個解釋的。
不過,他對鮑爾溫的印象很好,也不願意在鮑爾溫麵前說葉奈法的壞話。
“她的確是一個讓人神魂顛倒的美人,這一點的確不可否認,她富有魅力。
不過,當心點,有時候魅力也是一種武器。”
鮑爾溫有些驚訝地看了一眼凱爾丹。
看來,盡管群島人民並不喜歡女術士,但是,他們也不會有偏見。
在大陸,不少人都是在背後議論女術士,一方麵被女術士迷得找不到北,另一方麵卻不願意用美人這個詞來形容女術士們。
他們隻知道,女術士是被拋棄的女孩。
沒有誰會希望自己家庭出現個女術士,如果出現了,她不再是他們家庭的一員。
一個女術士給家庭帶不來任何好處。
通常也隻有被嫌棄的女孩,和找不到丈夫的女人才會去做女術士。
而且,女祭司也不願意招收醜陋和殘疾的女孩兒,術士卻對任何有意向的人敞開大門。
隻要孩子能夠通過第一年的訓練,容易就可以通過魔法達到一定水平。
矯正腿型,修複長歪的骨頭,治療兔唇,移除傷疤。
人們都認為,女術士是人造的美女,藏在魔法麵具下的是醜陋的麵容。
在這一點上,凱爾丹的確令他驚訝。
沒有偏見。
要做到這一點何其艱難?
“請放心,朋友,我也是一名巫師,並不會被迷惑的。”
鮑爾溫聽出來酒館老板話中的弦外之音,這樣回答道。
突然,普西拉的房門,“吱呀”一聲打開了。
葉奈法那張冷豔的臉從門後露了出來。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他從對方的臉上看到了些許鄙夷。
他做什麽了?
他才剛剛回來,沒有惹到這名女術士吧?
“鮑爾溫?
你回來得正好,進來吧。”
“好的。”
鮑爾溫向著女術士走去。
他身後的凱爾丹看著巫師的背影,喃喃自語:“巫師真的不會被迷惑嗎?”
鮑爾溫進入了房間,帶上了門,轉頭就看見女術士捂著鼻子皺著眉看著他。
“你能不能把你這該死的一身脫在門外?
整個房間的空氣都被你汙染了,我覺得我和我的病人都要窒息了!”
巫師下意識地低頭聞了聞,發現正如女術士所言,身上的臭味臭氣熏天。
這能怪他嗎?
不能啊,食腐魔身上就是這樣的味道。
與怪物戰鬥在所難免。
想是這麽想,鮑爾溫還是乖乖地將護甲脫了下來,打開門。
隨著啪嗒一聲,這一身被扔在了門外。
凱爾丹看到被扔出來的那一身護甲,眼中的擔憂之色更濃了。
這一切,鮑爾溫自然不知道。
當他上身隻穿著一身白襯衫,發現葉奈法依然皺著眉頭看著他。
“就這一件,不能再脫了。”
他有些不滿地說道。
女術士冷笑一聲,“你一個大男人還扭扭捏捏?
你難道沒見過我的**嗎?”
說得也是,但是鮑爾溫還是沒脫。
他環視了一下周圍,並沒有看到普西拉。
她還在這,隻是被魔法隱藏起來了。
鮑爾溫在進入房間的一瞬間,就察覺到了幻象的存在。
“普西拉怎麽樣了?”
“你懷疑我的能力?”
鮑爾溫抽了抽嘴角。
他或許就不該在凱爾丹麵前給葉奈法說好話。
這女人果然氣人。
不過,她的確很有魅力。
她的手指看起來就像是二十多歲的女子,看起來很軟。
她的每一個動作都帶著一股渾然天成的優雅。
“我想親眼看看她的狀況。”
葉奈法沉默了一會兒,然後才說道:“她現在還沒有恢複,但很快了,已經到了最後階段。
不過——”她嘴角帶著皮笑肉不笑的笑容,眼神有些冰冷地盯著鮑爾溫:“她身上的惡魔氣息是怎麽回事……
還有,她傷得這樣重,你怎麽還管不住自己的欲望?”
鮑爾溫沒有說話。
這是事實,但又不是事實。
但這不能解釋給葉奈法聽。
“這是我的責任,我會為此負責。
所以,她現在怎麽樣了?”
他從不會逃避責任。
看著鮑爾溫沒有任何動搖的眼神,葉奈法也意識到,站在她麵前的已經不是以前那個鮑爾溫了。
已經不是她隨意能夠掌控的了。
話說回來,她現在還是他的對手嗎?
“……”葉奈法吟唱起了咒語。
不多一會兒,周圍的色彩開始褪色。
這是幻象在消失。
“她殘留的惡魔之力在不斷蠶食著她的生命力,我從沒有見過這樣難纏的力量,預計還需要一天才能祛除那股力量,她才能醒來。”
女術士在一旁說道。
鮑爾溫點了點頭,有些出神地看著**的女孩。
在她的額頭上方,懸掛著一個拳頭大小的水晶球,棱邊閃爍著美麗的光澤,裏麵跳躍著猩紅色的火焰。
不斷有猩紅色的“絲縷”從女孩遊出,被吸入水晶球之中。
她躺著的床位於一個九芒星的中心位置,九芒星的線條延伸到房間的牆角。
在九芒星的中心處,是一個紅色的五角星。
五角星的每一個角落都擺放著古怪的蠟燭。
鮑爾溫對法陣的了解並不多,但他也能大概猜到這個方陣的用途。
隻是這個方陣的魔力已經很微弱了。
很顯然,注入的魔力不夠。
鮑爾溫疑惑地看向女術士,然後就看見女術士手中不知道什麽時候出現了正好五塊水晶。
他能清晰地感受到其中蘊含的魔力。
“這是儲能水晶。”
女術士說著,用手指輕點著水晶表麵。
下一秒,水晶發出了美麗的光芒,與水晶球發出的光芒如出一轍。
“儲能水晶?”
巫師可以肯定,他沒有聽過這樣的道具。
在獵魔人世界,存儲魔力的技術可以說得上簡陋,自然沒有這樣方便的技術。
“這是卡爾克斯坦的最新研究成果,多虧了你給他的技術。”
這樣就能說通了。
他的確將他母親筆記之中的某一項技術教給了卡爾克斯坦,這也是他魔法劍術的原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