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她會是怎樣的一個人(一)

“舒子墨,昨天罰抄的就差你一個人沒交了。『言**首*..”喬安玉涼拿著一疊作業本來催債,不料卻看到舒子墨的絕活——右手拿著三支筆同時拚命地抄寫,她驚訝得嘴巴都合不上了。待意識到自己在蘇宇哲的視線範圍內失態時,臉一紅,趕緊閉上嘴巴。她走近一看,舒子墨正埋頭苦抄昨日被罰的詩詞,三支筆一起用上,用抄一遍的時間完成了三遍。看他嫻熟地同時操控著三把筆,可見這是他慣用的伎倆,其技術已經達到爐火純青的地步,著實令喬安玉涼大開眼界,驚歎不已。

舒子墨正奮筆疾書,一點也沒注意到喬安玉涼等候多時。因為蘇宇哲就在旁邊,喬安玉涼也意多站一會兒,隻不過,蘇宇哲也正努力地抄寫李商隱的《無題》,無暇顧及旁事。

“宇哲,你抄那麽多遍的‘春蠶到死絲方盡,蠟炬成灰淚始幹’,是要寫給誰的呢?別是咱們班的女生一人一份吧?”前桌回過頭來不懷好意地奸笑道。

“走流程”在分析李商隱的這首《無題》時,說它是一首愛詩。他說出“愛”二字時,男生們相視竊笑不已,女生們則低頭羞澀地紅了臉。此後,這首詩就名正言順地成為了男女生們心目中詩的代表作了。

喬安玉涼明知道是開玩笑,卻忍不住一陣耳紅臉熱,想象力插上翅膀,飛翔起來——蘇宇哲拿著一封精美的信,遞給自己,溫柔的眼神始終追隨者自己,而自己則心潮澎湃,含羞收下了信,裏麵是一張同樣精美的信箋,隻寫著李商隱的這首詩。她光是想,就已經覺得心裏萬分酥軟了。

“去你的,我要寫書,才不會盜用別人的。沒趣。”蘇宇哲抬起來笑著用筆戳了一下前桌的肩膀,眼神似乎飄過喬安玉涼的臉龐,被喬安玉涼的餘光逮到,她心裏又是一悸。

“哦?你如果寫書,句句自肺腑嘍?喂,說說,那女孩到底是誰?”最末一句,前桌故作神秘還放低了語調。

蘇宇哲笑而不答,繼續低頭抄寫作業。

喬安玉涼正豎著耳朵聽呢,問題一下子沒了答案,不禁有些急了。可她又不能表現出來,手不停地翻著作業本以緩解自己的急躁。眼睛雖盯著作業本看,假裝充耳不聞,心裏卻比誰都想知道答案。

“是不是隔壁班那個杜菁?你和她雖是老夫老妻了,也需要來點浪漫的事嘛。寫寫書,調劑一下感,挺好的。”前桌大有不達目的決不罷休之勢。

“別亂講,毀了人家女孩子清譽。我和她隻是普通朋友罷了。”蘇宇哲抬眼朝前桌翻了翻白眼,似乎很不滿前桌“打破沙鍋問到底”的問。

“隻不過說說而已,你就那麽緊張她了。5年的同桌啊,哪能不生點感呢。”前桌的臉皮夠厚,對蘇宇哲警告性的眼神置之不理,又想套他的話。

“小學生能懂什麽感呢。我說,是你自己喜歡上她了吧?不然怎麽老提她的事呢?”蘇宇哲停下筆,似笑非笑地看著前桌。

“沒……就是好奇。”前桌被他的眼神看了個狼狽不堪,尷尬地回過頭去了。

蘇宇哲這才得空做自己的事。

喬安玉涼仍低頭撥弄著作業本,手指輕輕地戰栗著,心裏好似浸了醋,無邊的酸意流遍全身。

真的很想知道,杜菁,到底是一個怎樣的女孩呢。

“喂,女人,什麽呆呢,靈魂出竅啦?作業拿了趕緊走人,都快上課了。”舒子墨抄完作業,才現喬安玉涼站在自己旁邊,急急忙忙想趕她走。

喬安玉涼本就心不好,舒子墨這話猶如火上澆油,氣得她用力地扯了他的作業本扭頭就走,作業本被她當做舒子墨這號人物緊緊地捏皺,成為一團廢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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