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0章 我們是同一類人

“舒子墨,你這樣跟你媽抬杠,不好吧?”喬安玉涼看著駕駛座上眉頭緊鎖的舒子墨,小心翼翼地問道。『可**言**首*(..)』

“女人,其實我真的很想和她像正常母子一樣地說話,可是她總是否定我做的每一件事。小時候我的成績很爛很爛,她對我不聞不問,料定我不是塊讀書的料子,根本就不想管我。當我成績飆升,考上了q大,她好像才知道自己有這麽個兒子似的,開始來認我了。我就是她向別人炫耀的資本。

後來的那次車禍,她又來幹涉我的決定,幹涉我的生活,一定要帶我去英國讀書,說是去國外才有展前途。她立誓要將我改頭換麵,包括我的名字。那段時間,真的很痛苦。不能自己做主,像木偶一般任她擺布。

所以我決定變得強大。隻有強大,才能不聽命於任何人,也才能保護自己心愛的人。”舒子墨轉頭凝視著喬安玉涼,像是要看進她心裏去。

“她雖然是我母親,但在我看來,隻是法律上的監護人而已。女人,我是不是很冷血?”他輕輕地問道。

喬安玉涼理解舒子墨的這種想法。她也經常捫心自問,好久沒回家了,一點都不想知道家裏的事麽?一點都不想關心媽媽和妹妹麽?自己會不會太冷血?

他們的母親,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是同一類人。

所以她和舒子墨,其實都是冷血的人。從小在寒冷中麻木成習慣了的人,長大後就削弱了感知溫暖的能力。舒子墨比她幸運的地方是,他還有個也許不怎麽管事但能夠給他些許溫暖的父親。而她的父親,隻能存在腦海的記憶,隻能想,看不到,也觸碰不到。

她和舒子墨,算是寒冷中互相取暖著的人麽?

“舒子墨……”喬安玉涼突然恨起自己來,為什麽總在他需要自己安慰的時候就辭窮了呢?和他貧嘴時候的伶牙俐齒哪兒去了?可是這個問題的答案,連她都不確定,如何給他一個滿意的回答?

“女人,對不起,今天不該帶你來受這個罪的。”舒子墨拉著她的手,讓她的頭靠在自己肩膀上,喃喃地說道。

喬安玉涼笑了:“舒子墨,有你在,我不怕。”你都可以為我隱忍三年,我怎就不能為你隱忍一時?

舒子墨聽到她這句話,眉頭也舒展開了:“女人,這句話不是我對你說過的麽?這麽快就記住了?”

“舒子墨,你能有點調嗎?好好的氣氛都被你破壞了,真可惜。”喬安玉涼坐正身子,囔囔道。

“真的嗎?要不要讓你見識一下什麽叫調?”舒子墨挑了挑眉,壞笑著朝她傾斜過來,在她身上撓癢癢。

喬安玉涼尖叫著要打開車門躲到後座上,現車門鎖了,忙連聲求饒。她最怕別人撓她癢癢了。

急之下,她吻住了他的唇。舒子墨滿意地停止了對她的懲罰,享受著她主動送上的吻,盡管隻是淺淺的一個吻。

“女人,這氣氛,比剛剛好多了吧?”舒子墨得意地問道。

喬安玉涼看著他得意的神色,知道自己又上當了:“舒子墨,你騙走了我的吻!”

舒子墨竊笑不已,傻瓜,現在才知道,已經來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