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巷深處,孟夏迅速的從黑衣人身上搜出了傷口的解藥後,這才一腳踩在他胸口居高臨下道:“我知道你不怕死。”

見黑衣人狠狠地瞪著自己,孟夏展顏一笑:“但是我會讓你知道什麽叫生不如死。”說完孟夏拔出短劍便向著黑衣人身上慢慢紮去,一邊紮一邊還為難的開口道:“忍著點啊,劍有點鈍。”

黑衣人痛得想要掙紮但四肢關節被卸,隻能“嗷嗷”亂叫兩聲。

“還不想說?那我可就多戳幾個洞放放血了。”孟夏彎下身子用劍抵著黑衣人的腹部道:“要不要猜猜你能堅持幾天?”

夜色漸濃,四周安靜的有些瘮人,黑衣人已經看不清孟夏,他隻覺得自己似乎能夠清楚的聽到血液從身體中流走的聲音。

“喃,這種等死的感覺怎麽樣啊?”

“唔。”良久,黑衣人才發出聲響,也不再掙紮。

“想說了?”孟夏挑了挑眉,然後利落的接好了黑衣人的下巴,“你主子是誰?”

黑衣人抬頭望了望天:“我不知道。”

“哦?是麽?”孟夏麵無表情的對著黑衣人傷口踩了踩,疼的黑衣人整張臉都有些扭曲。

“但鬼師知道。”

孟夏聞言一驚,頓時一把拽住黑衣人的衣領道:“你說什麽?把話給我說清楚。”

“一個月前鬼師忽然找到我們說要見主子,可是之後便行蹤不明了。我等也是奉命在尋找他。”黑衣人有些費力地說道。

“他自己……怎麽會?”孟夏忽然有些恍惚,總覺得自己好像抓到點什麽,可

是那念頭閃現的太快,她根本來不及理清:“喂,你……”

腥紅的血液“啪”的滴在孟夏手背上,孟夏驚恐的睜大了眼睛看著自己手中尚有溫度的屍體。但見她眉頭一皺一把將黑衣人丟開,然後拿出手帕擦了擦自己的手:“大意了,竟叫他自盡了。”

“呀克!”尖利的鳥叫聲忽然響起,孟夏循聲慢慢走出巷子一眼就望見了那隻停在一邊的紅隼,以及街邊站著的一個乞丐模樣的女子。

孟夏也不廢話,徑直走到那人麵前道:“來得正好,把巷子裏那人送回翠玉園去。”

女子幹脆道:“沒興趣。”

孟夏道:“錢不在話下。”

女子怒道:“我看起來像是會被錢收買的女人嗎?”

“送回去,五百兩。”

女子:“……成交。”

說完女子便興高采烈的向著巷子深處走去,孟夏隱隱約約聽到她說了一句:“對了,那舞樂屋裏剛才來了位宮中的貴人。”

宮中之人?

師父的失蹤和孟家的滅門究竟有什麽關係?

孟夏甩了甩頭不去再想,整理了下衣服後便回了藥廬。卻不想她這廂才沐浴完畢換好衣裳,宮中的一道懿旨便到了府上。

“皇後邀請我去百花宴?”

“是,宮裏的馬車已經候著了。”

孟夏心裏突突一跳,前幾日自己才裝了病,現在皇後卻一道旨意要自己進宮,究竟要做什麽?難道是陸絕的意思?

“便推脫說我病了,不能前往。”

“這……皇後的意

思是小姐必須得去。”侍女有些為難地開口道。

孟夏緩緩舒出一口氣:“蕭忘書呢?”

“公子出門了,還未回來。”

忽然像是想到了什麽一般,孟夏的眼睛忽然一亮,一把抓住侍女的肩膀有些急切地問道:“百花宴的話,謝府的兩位小姐也會去?”

“管家小姐們都會在的,畢竟這是一年一度宮中最大的盛會。”侍女老實地回道,卻見孟夏忽然唇角一勾露出了一個有些駭人的笑意:“去,皇後娘娘的旨意怎麽能不去呢?”

“奴婢給小姐梳妝。”

“不用了,你去靖王府告訴三皇子我進宮了,讓他自己看著辦。”

“……是。”侍女歪了歪腦袋依言往著靖王府而去。

孟夏迅速回屋處理了下自己的麵色,然後刻意換了一件素服一副弱柳扶風的模樣上了宮中的馬車。

馬車悠悠而走不一會兒便到了宮中,“孟小姐稍等片刻,奴才先去回稟娘娘。”

孟夏呆呆地點了點頭算是應下了。寒風陣陣,孟夏一個人靜靜地站在宮門前,本就無甚血色的臉此刻更是冷的煞白。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那稟報的宮人竟去了一刻鍾才翻轉回來,看著孟夏那模樣眼裏閃過一絲不屑,麵上卻還是笑著道:“孟小姐,禦花園在這邊,請。”

孟夏心裏雖惱怒,麵上卻不動聲色,隻是隨手的將一顆小藥丸扔進了宮人的衣領裏。

“啊,好像丟錯了,丟成了春/藥……算了,就這樣吧。”孟夏聳了聳肩,麵上依舊帶著無害的笑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