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臨近大轉門的門口,顧蘇錯了錯牙齒,這手腕到底是被某人給抓住了。

原本是跟厲司言找個借口,說要去更衣室換下白大褂,順便就腳底抹油了。

可怎麽都沒想到,從更衣室的偏門繞開,還是沒有躲得開。

想想,這個厲司言,到底在整個醫院裏,安插了多少眼線。

“你到底要做什麽!”

氣不過的轉過頭,顧蘇看著麵無表情的男人。

這醫院裏麵人來人往的,已經有不少人傳遞過來好奇的目光了。

這男人不要臉的,她還要臉呢。

“說了,感謝你,吃飯。”

厲司言淡淡的開口,手掌感受著這女人溫涼的皮膚,有些舍不得放手。

“厲少爺,你的老相好現在身體恢複的不錯,已經是可以出院的狀態了。”

顧蘇挑了挑眉頭,聲音裏麵明顯帶著一種提示的語氣。

“所以呢?”

“所以能不能不要賴著我了!”

自打這人拒絕簽字離婚之後,兩個人的糾纏就沒有中斷過。

不管是巧合還是刻意的,都讓她惱火,隻想要快速擺脫這個人。

“這兩個完全不是同一回事,梓憐出院,跟我感謝你,沒有衝突。”

叫的還挺親密的。

趁著厲司言沒有用力的時候,顧蘇直接扯掉了自己的手腕。

抿著嘴角看著這人,顯然是在等他的動作。

還真是雷厲風行的脾氣。

厲司言在心中輕笑了一下,隨即打通了助理的電話。

“來醫院,給柳梓憐辦理出院。”

這邊囑咐著,目光卻是在看著顧蘇。

等電話掛斷了之後,隻見顧蘇嘴角輕輕上揚,隨後推開大門上了車。

這種牽絆的關係消失之後,那自己也離恢複自由之身的日子不遠了。

所以,這回去厲家別墅做個飯,也不是特困難的事情了。

看著顧蘇坐上了車,不禁回味了一下她剛剛那嘴角露出的滿意笑容,目光不禁變得溫和。

在回去的路上,厲司言又接到了助理打來的電話。

“少爺,柳小姐這邊安排的差不多了,但是她想跟您說,出院後去厲氏上班。”

厲司言聽見這話,不知為什麽,下意識的看了一眼身邊的女人。

“少爺?”

沒有聽到回話,助理也有些尷尬,畢竟這柳梓憐就站在一邊盯著自己。

“可以,你去安排。”

說完便掛斷了電話。

路上沉默異常,顧蘇將額頭抵在窗戶上,閉著眼睛小憩。

而厲司言看著這人的側臉,已經開始想念之前那頓早飯的味道。

厲家別墅。

管家傅叔看到兩個人一起下車進門,心情特別暢快,連忙上前問好。

顧蘇當然明白傅叔的心裏在想什麽,淺淡的一笑,並不想解釋太多。

畢竟過不了太久的時日,所有事情都會塵埃落定了。

是正整備回到二樓,結果就被厲司言給擋住了去路。

“你的方向應該是廚房。”

說著話,厲司言直接按住了顧蘇的肩膀,將人給調轉了一個方向。

這一路上,他可是惦記的很。

餓著呢。

“厲少爺,您是餓死鬼投胎麽?”

顧蘇氣不過,但到底這都回來了,做一頓飯也不是什麽難事,況且她也餓了。

而站在一邊的管家,聽見這話,手中澆花的壺都差點扔掉地下。

這夫人的性格轉換有點大,一時半會的還是接受無能。

廚房內,顧蘇問傭人要來了圍裙,打量了一下冰箱中的食材。

答應做,可也沒答應做個滿漢全席出來。

厲司言倚靠著牆壁,盯著這人的背影,不自覺的有些出神。

不過幾分鍾的時間,桌麵上擺放兩碗雲吞麵。

“吃吧。”

將圍裙解下來放在一邊,顧蘇拿著筷子低下頭,可視線還是不由自主的撇向厲司言。

倒不是說有多在乎這個人,但是對於自己的廚藝來說,她還是比較關乎的。

果然的,對於厲司言接下來的行為,她還是很滿意。

幾分鍾,麵碗裏麵幹幹淨淨,連一個綠葉菜都找不到了。

厲司言拿起紙巾擦了擦嘴角。

從來沒有這樣的感知,原來能品嚐出味道竟然是這樣的感覺。

舌尖的溫度和味道仍舊讓他留戀。

“看起來,厲少爺這表情是意猶未盡的樣子啊?可惜,我隻做了這些。”

隻見顧蘇微微的抬起下巴,神情不免流露出一絲傲然來。

“的確,有什麽專屬的配方配料麽?不然以後想吃了卻吃不到,還挺可惜的。”

聽見這話,顧蘇一愣,說起來根本沒什麽配方,就是家常的做法。

可看厲司言還是吩咐管家,具體的記了下來,考慮著要聯係五星級大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