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一百六十二章 意外驚喜

意外驚喜

馮磊被一排子彈打中前胸,單腿跪在地上,他的勤務兵要來扶他,馮磊罵道:“鍋子,你奶奶,是怕死嗎?不怕死給老子衝過去。老子死不了。”

鍋子含淚放下馮磊,端著槍嚎叫著向前衝去,但沒有衝出去幾步,一顆子彈打中他的頭部,一股血漿噴濺而出。他連吭都沒有吭一聲,像個木樁一樣摔倒在地。

馮磊用最後的力氣喊道:“鍋子。”他瞪著眼睛看著一動不動的鍋子,胸口受傷的傷口和嘴裏不停地流著鮮血,頭一耷拉跪坐在那裏不動了。

雲翔天和方振強指揮隊伍,乘勝追擊,隻把小鬼子攆出近二十裏,才收住兵馬,凱旋而歸。

打掃戰場的時候,戰士們才找到了馮磊,他身上的血已經流幹,染紅了麵前的一大片土地。方正強抱著他,淚水劃過臉頰,張著大嘴竟然發不出聲來。

此次戰鬥雖然大獲全勝,但206團也是傷亡慘重,付出三百多人的慘痛代價,一營剩下不足百人。看著擺滿山坡的烈士,和近在咫尺不施以援手的國軍,方振強毅然撕掉領花帽徽。把206團更名為“白馬嶺抗日獨立大隊”,自封司令。

雲翔天惋惜的歎了一口氣,抬頭望向巍峨的封靈山,心中有一種說不出的滋味。

小鬼子繞過靈峰地區,繼續向西進攻,八路軍軍分區也被迫撤離,獨獨把靈峰地區留在那裏。靈峰成了日戰區內一塊沒被踐踏的淨土。

寒風凜冽,白雪飛舞,華冠雄和雲翔天對坐在火爐邊,商量著隊伍今後的走向。王七走了進來說:“臨平回話了。”說著遞過來一封信。

雲翔天接過信打開信封,抽出裏麵的信箋,上麵寫著:“廖三姑病重,需求日本陸軍醫院的杉浦友良醫生診治,切切為盼。林廣。”

雲翔天看完信,回頭對王七說:“老王,通知破風刀和隋三喜,明天一早去臨平。”

王七問:“帶家夥嗎?”

雲翔天想了一下說:“帶,不過破風刀和隋三喜可有得受了。”

王七出去後,華冠雄問:“廖翻譯那裏有消息啦?”

雲翔天摸著下巴說:“還不敢確定,麻雀傳來的消息指向了日軍陸軍醫院的一個醫生,杉浦友良,具體的情況,隻有找到這家夥才能明白。”

華冠雄好奇地問:“難道阪田雄與廖翻譯官和杉浦友良有著什麽微妙的關係?”

雲翔天長出一口氣說:“應該是這樣的。這一陣子忙,我呐也沒有和你坐一坐,跟你說說最近收集到廖翻譯官的情報。廖翻譯官,真名叫廖誌軒,年輕的時候曾留學日本,一次機緣巧合,他和阪田雄成了朋友,阪田雄還救過廖誌軒一命,於是廖誌軒視阪田雄為再生父母,言聽計從。

“中日戰爭爆發後,阪田雄聘請廖誌軒做了他的中文翻譯。三年前經檢查,一位日本醫生說,廖誌軒的夫人患有心髒病,這倒使得廖誌軒始料不及,他的夫人身體一直很好,從未有過身體不適的情況。但醫生的話他又不能不信。可是治來治去,寥夫人還是香消雲散。

“阪田雄對寥夫人表示沉痛的哀悼後,為廖誌軒送來了一位日本新娘--山口雅黛。經情報顯示,這個山口雅黛好像是位日軍特工。綜合上述情報,我懷疑廖夫人是死於一場,精心設計的謀殺。我想解開這個謎,讓廖誌軒看清阪田雄的嘴臉,以便爭取過來,為抗日出力。”

華冠雄點頭說:“行,我同意你的想法,你說的那位醫生是不是杉浦友良?”

雲翔天說:“就是他。”

冬日下午的太陽,懶懶發出暖暖的光,凜冽的寒風中,幾片樹葉頑強地掛在枝頭上。踩踏著厚厚的積雪,身著和服的秀珠和雲翔天走進了日軍陸軍醫院。幾經周折找到了正在查房杉浦友良。

杉浦友良和其他的小鬼子沒有什麽區別,矮矮的瘦瘦的,晃動著一對羅圈腿。半禿的光頭,鷹鉤鼻子,一副高度數的眼鏡後麵是一雙陰沉的眼。他的眼睛在雲翔天和秀珠的身上轉了幾圈說:“你們是誰?找我有事嗎?”

雲翔天按照日本人的禮節對他一鞠躬說:“你好,杉浦君,我是井上正二,石原旅團的參謀,內子身體不適,想請您看看,請多關照。”說著把證件遞了過去。

杉浦友良臉上露出笑容,他伸手擋住了雲翔天遞過來的證件說:“原來是石原旅團的井上君,請到我的辦公室,我給夫人檢查。”

秀珠非常討厭杉浦友良對她身體的檢查,但最後卻幾乎要高興地蹦起來。杉浦友良笑了一笑說:“井上君,夫人身體很好,沒有生病,但是我要恭喜你,你要做爸爸啦?”

這消息讓雲翔天也是激動不已,為了更好地迷惑杉浦友良,雲翔天假裝激動地抓起杉浦友良問:“您說的是真的嗎?我要做爸爸啦。”接著好像猛然發現自己失態鬆開杉浦友良,深深的鞠了一躬說:“對不起,實在是對不起,請您千萬原諒,我太激動啦。”

杉浦友良顯得很大度,他整理了一下衣服說:“沒關係,沒關係。我現在為夫人開點保胎藥,記得回家按時吃就行了。”

雲翔天顯得很興奮,他激動地說:“謝謝,謝謝你杉浦君,你果然跟我的朋友說的一樣,您是陸軍醫院最好的大夫,我今天要請你喝酒。喝我從北海道帶來的最好的清酒。”

杉浦友良臉上露出親切的表情說:“井上君是北海道人?我也是北海道人。”

雲翔天驚訝地說:“什麽,杉浦君也是北海道人,太好了,在這裏遇見了老鄉。走杉浦君,我們到櫻花會館喝酒去,我再給你介紹幾位我的朋友。惠子,你回家把我藏在櫃子裏的清酒拿出來,讓人送到櫻花會館,我要和杉浦君一醉方休。”

杉浦友良興奮地說:“我還有十分鍾下班,下班後,我陪井上君好好喝一杯。”

走廊裏突然傳來護士的喊聲:“醫生,八號病房的帝國士兵,出現了呼吸困難。”

雲翔天心裏一驚:“難道費盡心思的計劃就這樣泡湯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