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那頭的聲音低低的笑了笑,卻顯得無比的陰冷。
“我們的誠意你可是都看到了,可你的誠意我們到現在都沒有看到你身為秦硯知的妻子,卻未曾給我們提供一份有用的情報,現在這一堆爛攤子,還得我們來收拾。”
沈玥眯了眯眼眸,聲音弱了幾分。
“這也不怪我,秦硯知把我防的像是防賊一樣的。”
電話那頭的男人嗤笑了一聲,語氣中隱含威脅:“這可是我們的交換條件,你已經離她夠近了,如果你做不到的話,我可以幫幫那個女人,不管她是沈棠還是許霽月,我想隻要她出現在秦硯知的麵前,應該就沒你什麽事了吧。”
沈玥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無比。
沒有誰比她更懂沈棠對秦硯知的殺傷力,哪怕是麵容相似之人,也勝過自己千倍百倍!
沈玥緊握著手機,指甲幾乎嵌入了掌心,她深吸一口氣,努力平複著內心的慌亂與不安。她知道,自己在這場遊戲中已經沒有了退路,隻能硬著頭皮繼續前行。
“好,我會盡快想辦法。”沈玥的聲音低沉而堅定,帶著一絲不容置疑的決絕。
“一年前你就這麽說,可我們到現在還沒有見到成果,我真是不敢輕易相信你了。”男人冷笑了一聲:“我要看到你的誠意,才願意幫你。”
沈玥著急:“隻要你除掉沈棠,你說什麽我都願意。”
“ No no no,遊戲不是這麽玩的。”男人的語氣中帶著幾分輕佻的玩味:“你這個棋子不管用,總不能阻止我們押寶到別人身上吧,沈玥,我可是幫你得到了你自己想要的,可你還沒有幫我呢。”
沈玥心中一驚。
“你想怎麽樣?”
“聽說秦氏最近有個大項目,你如果能搞到這個項目的計劃雛形,我就幫你除掉沈棠。”男人的聲音陰惻惻的,就像地獄裏來的惡鬼一般。
沈玥使勁的咬了咬嘴唇:“好,我可以試一試。”
掛斷電話後,她靠在花壇旁,目光穿過夜色,投向遠方,心中五味雜陳。
回到家中,沈玥換上一副溫婉賢淑的麵具,仿佛一切如常,帶著秦恪睡覺,心底裏卻盤算著,怎麽才能夠不被發現的悄悄潛入秦氏,拿到自己想要的文件。
或許……秦知秋,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她對秦恪的疼愛之心,可不比別人少。
確認後麵的車沒有追上來之後,宋如渠就直接放慢了車速,到了一個僻靜的地方停了下來,回過頭提議:“出去走走?”
“好。”沈棠正好也有很多事情要問。
這裏地處於城市當中的小花園,植被茂密,風景優美,姹紫嫣紅的花開的五顏六色的。
沈棠無心欣賞,停下來看了他一眼,悠悠的歎了一口氣,沉聲說道:“如渠,我身上到底發生過什麽?”
宋如渠一臉認真的看著她:“那個男人很危險,他曾經想害你,他想把你關到精神病院裏去,你最信任的人或許是他,我在救你的時候,你央求我把消息帶給他,和我聯係了他幾次,他卻把我給拉黑了,完全是置之事外的態度。”
是嗎?
沈棠對記憶很敏感,聽著他的話語,也覺得像是自己身上發生的事情。
可其中的細節,她怎麽都想不起來了。
“怪不得我覺得那個男人很熟悉,我還想問問他是不是認識我呢。”
宋如渠一臉嚴肅認真:“沈棠,你千萬不要在他麵前暴露身份,我不知道你們之間的關係究竟如何,在你想起事情之前,對這種危險人物,能躲則躲。”
沈棠感受到他的焦急,微微的點了點頭:“我明白。”
“當年害你的那些人,我不知道他們見到你還會不會再對你動手,如果有可能的話,我希望你一輩子待在國外不回來,可你又想找回自己丟失的記憶,所以,你可要謹慎小心。”
宋如渠焦急的上前一步,自然而然地握住了她的手中,眼神中的迫切,讓人心頭一震。
沈棠愣了一下,不動聲色的拂開他的手,重重的點了點頭。
“如渠,謝謝你,我都明白,你放心,我不會做危險的事情。”
宋如渠鬆了一口氣:“這樣就好。”
沈棠笑笑:“回去吧。”
“好。”宋如渠點頭。
沈棠看著他憂慮重重的樣子,笑著揮了揮手拉回他的思緒:“抱歉,我太讓你擔心了。”
宋如渠回過神,聽清楚她說什麽之後搖了搖頭立刻說道:“沒事兒,你我之間是朋友,又何必這麽客氣,朋友之間互幫互助不是應該的嗎?”
沈棠心中十分感慨。
“得此良友,畢生之幸。”
宋如渠對上她的目光,小聲嘀咕了一句:“若不止於此就好了。”
沈棠沒聽清楚,下意識的反問了一句:“什麽?”
宋如渠還是沒有那個勇氣說出來,搖了搖頭道:“沒什麽,等你想起來所有的事情之後再說也不遲。”
“你還賣上關子啦?”沈棠笑著搖了搖頭,也沒有在意。
漆黑的辦公室裏,秦硯知一個人坐在窗前。
成嶼走了進來打開燈:“一個人坐這麽黑的地方,怎麽不點燈?”
秦硯知放下手中的酒杯,碾滅煙頭:“瞎子點什麽燈?”
“你有沒有全瞎,還是能看見亮光的。”成嶼快步走了進來坐在他的麵前:“我恐怕要告訴你一個讓你失望的消息,目前為止,沒有沈棠任何的消息。”
秦硯知冷著臉:“怎麽可能,我確定看見她了。”
成嶼嘟囔了一句:“是誰告訴我他是一個瞎子來著?”
“你說什麽?”秦硯知的聲音更冷了幾度。
成嶼不敢打趣了,歎了一口氣說道:“雖然查不到她的任何信息,但是酒樓裏頭忽然之間所有的監控錄像全部丟失,這就說明,一定有問題!”
在這座偌大的城市裏,想要找到一個人無異於大海撈針,尤其是不知道她的姓名。
“隻要她還活在這個世界上,就有機會再見。”秦硯知閉上了眼眸,這麽久以來,他也常常勸說自己接受沈棠已經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