鼎盛酒樓乃是雲倉市非常著名的地方,隨便打個車,的士司機都能找得到路。

陳義向司機師傅借了充電器,給早已停電關機的手機充上電,開機,然後給陳柒柒打了個電話過去。

“喂?哥!你終於來電話了!”電話那頭傳來陳柒柒焦急的聲音。

“柒柒,你先別慌,事情我已經知道了,我現在正要去解決。”陳義安撫著妹妹的心情,盡量保持著平靜。

在柒柒麵前,他不能表現出慌亂。

“哥,你一定要救出夢夢,她已經被抓走好幾天了,雪妮姐姐他們已經去過唐家了,對方咬死不承認,我們也沒有證據證明是唐家抓的人........”

陳義眼角微微抽了一下,還是盡量用平緩的語氣說道:“沒事兒,哥一定會救夢夢出來的。”

又說了幾句,確認了陳柒柒目前的處境安全後,陳義總算是放下心來了。

沒有證據證明?

唐家咬死不承認?

陳義可不管有沒有證據,也不管你承不承認,隻要認定了林夢被抓與其有關,他便會不擇手段把人救出來!

下車後,陳義掃給司機車費,抓著手機,一身穿了一個月沒洗的運動長衫,便徑直走向了鼎盛酒樓。

走上一個斜坡後,一個巨大的花壇出現在他眼前,花壇的左邊是豪華的無邊泳池,右邊是鼎盛酒樓的正門。

門口停滿了豪車,這些車上統一的都有一個司機坐在裏麵,有的在刷著手機,有的則是開著窗戶抽著煙,無一例外都在等著自己的領導吃飯。

大門處有兩個穿著保安製服,戴著白手套的服務生,時不時的會出來招呼賓客。

兩個煉體境巔峰。

這鼎盛酒樓果然大手筆,竟然請了兩個習武之人做門童。

不過在陳義眼中,這兩人也不過爾爾,不堪一擊。

“先生,你是來找人的?”

其中一個門童,打量了陳義一番,語氣有些不是很好,可能是看陳義這一身打扮,和其他的上流人士有些格格不入吧。

“是來找人的。”

“請告訴一下訂座的賓客,我們核實後會帶您進去。”

陳義微微皺眉,看著另一個門童什麽也沒說,把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請了進去。

“進你們酒樓,必須像他一樣?”陳義指了指那人。

門童麵容含笑,不經意間流露出一絲不屑。

“也不是說必須那樣,但至少得衣著得體吧。”

“什麽叫衣著得體?”

“你起碼打個領帶。”

陳義笑了,他自然看出這個門童是在故意刁難他。

他探出手,以那門童完全反應不過來的速度取走了其脖子上的領帶,戴在自己脖子上,隨後笑了笑:“現在可以了?”

門童大驚,好歹他也是練了十幾年武術的習武之人。

平時麵對四五個人都遊刃有餘。

可陳義的速度極快,快到他根本沒有反應過來。

這是個高手!

門童心中暗道。

門童還想說什麽,陳義已經搶先一步走了進去。

那門童楞在原地,知道自己遇見了高手,追也不是不追也不是,幹脆把這裏的情況通過對講機匯報給了大堂經理。

走進大堂,引入眼簾的是一樓大廳,足有三個籃球場大小,裏麵擺滿了飯桌,此時還不是飯點,所以人很少。

二樓是貴賓包廂,專門接待一些身份高貴的上流人士。

陳義二話沒說,徑直走上了二樓,選了一間沒有人的包廂坐了下來。

沒多久,那大堂經理便怒氣衝衝的走了進來。

“這位先生,你沒有預約,是不能直接進來的!”

那大堂經理長得臉紅脖子粗的,大腹便便,整個人身上充滿了圓滑世俗的氣質。

但此刻,他麵對陳義表現出來的並不是那副氣質。

而是語氣不善。

“你們這裏是酒樓,可以吃飯的地方,對吧?”陳義看了他一眼。

“是,但你沒有經過預約,我們無法為你提供服務。”

大堂經理說話的時候衝外麵的保安們使了個眼色。

他認為陳義就是來找事兒的,根本不是來消費吃飯的。

陳義也確實是來找事的。

“這間包廂並沒有人,我為什麽不能在這裏吃飯呢?”陳義依舊說道。

“沒有預約就是不行,先生,恕我們要請你離開了。”

大堂經理臉上的肥肉隨著臉色變化而蠕動了一下,看起來十分油膩。

“我如果說不呢?”陳義平靜道。

“那恐怕我們要強行請你出去了。”

大堂經理臉色一沉,幾個身強力壯的年輕保安就走了進來,站在陳義旁邊,麵色不善。

不愧是雲倉市的頂尖酒樓啊,保安各個都是煉體境的習武之人,其中甚至還有個內靈境初期。

放在哪裏都是非常豪華的。

可惜了,對陳義這種超然的武者來說,這些人連被他放在眼裏的資格都沒有。

見陳義依舊不為所動,大堂經理冷冷的揮了揮手:“請這位先生出去。”

那幾名保安當即行動,就要強行將陳義拽出去。

可下一秒,原本氣勢洶洶的保安已經盡數躺在地上了,四仰八叉的。

大堂經理甚至沒看清楚陳義是怎麽動手的,隻覺得眼前一閃,那些保安就躺在地上了。

“你....你敢在鼎盛酒樓找事!你知道這裏是誰的場子嗎?!”

“哦?為什麽不敢?”陳義淡然道。

“這裏是唐家的地盤!敢在這裏鬧事,我看你是活膩歪了!”那大堂經理盛氣淩人的說道,背後有唐家撐腰,即便陳義再厲害他也不害怕。

陳義麵無表情,雙眸之中帶著淡淡的怒氣。

“我知道。”

“你知道還敢來鬧事?”大堂經理愣了一下。

他以為陳義就是個鄉野小子,不知道鼎盛酒樓背後是雲倉頂尖豪門也就罷了。

既然知道,還敢來鬧事?

這不是嫌命長了嗎?

就在這時,一道無形的力量忽然出現,死死的扼住了他的脖子!

陳義冰冷的眼眸盯著他,雖然語氣很輕,但卻讓大堂經理真切的感受到了死亡的威脅。

“告訴我,唐末在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