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陳義再次去了赤城大學。

口罩墨鏡啥的戴的嚴嚴實實的,生怕被認出來。

白立死後,他的四樓便是陳義的地盤了。

那些娛樂房間他用不上,倒是這個辦公室還不錯,坐南朝北,視野開闊,風景不錯,也安靜,是個修煉的好地方。

當即開始修煉。

..........

於此同時,赤水陳先生擊殺內靈境巔峰邪修的消息傳遍了整個赤水江湖,甚至周邊相鄰的三個城市都傳遍了他的大名。

習城,樂宮娛樂會所。

老板辦公室。

一個男人靠在老板椅上,看著窗外出神。

他是習城江湖的舵主,於向陽。

“赤水出現的那個陳先生,調查清楚了嗎?”

手下恭敬的應道:“回於舵主,查清楚了,此人乃是赤水本地人,並無背景,一直以來籍籍無名,最近才冒出來。”

於向陽眉目微合,思考著。

片刻後,對手下說道:“此人已經擁有內靈境巔峰的實力,對我吃下赤水江湖的阻力很大,必須盡快除掉。”

“於舵主請放心,狂虎護法已經準備出發了,另外瘋狗護法也會跟著去,確保萬無一失。”

狂虎、瘋狗,於向陽手下五大高手之一,皆為內靈境巔峰修為。

有他們倆出手,收拾一個陳先生應該不是問題。

於向陽緩緩起身,走到窗前。

一隻麻雀煽動著翅膀,在空中劃出一道優美的弧線,啄住空中的飛蟲,隨後優雅消失在空中。

習城經於向陽經營多年,早已成為南洲西山四城中實力最強的城市,無論是經紀還是武道實力,均遠超其他三城。

在這樣的條件下,於向陽的野心也愈來愈大,他的目標是拿下整個西山地區,成為四個城市的總舵主,成為習城有史以來最強的舵主!

“我要他臣服,或者滅亡!”

..........

從赤城大學出來,已經是夜晚了,陳義買了些新鮮的蔬菜水果,準備回家給兩個丫頭做飯。

赤水市的生活節奏不是很快,甚至可以說慢,赤水河邊有還不少茶攤子,裏麵坐滿了人。本地人稱之為板板茶,一種茶攤文化。

通常這種茶攤子就是幾個棚子搭起來,下麵放上一張桌子,幾根凳子,人們品茗、聊天,一坐就是一下午。

陳義拎著蔬菜,正準備去街邊車位開車。

忽然一個茶攤子上傳來一陣**,吸引了他的目光。

隻見那茶攤掛著一塊牌子,上麵寫著茅草棚,**便是從那裏傳來的。

陳義好奇的靠近幾步,發現一名老者正痛苦的捂著胸口,口吐白沫,昏死在地上。

一名黃衣少女焦急的守在一旁,膚光勝雪,雙眸猶似一泓清水,在各人臉上轉了幾轉.這少女容貌秀麗之極,當真如明珠生暈,美玉瑩光,眉目間隱然有一股書卷的清氣。

約莫二十二三歲,竟是一個絕色麗人。

隻見少女從老者懷中摸出一瓶藥,趕忙要喂老者服下。

陳義見狀,目光一凝,隔著老遠高喊了一句。

“不能吃!”

周邊喝茶的人紛紛側目,隻見陳義快步走了過來,一把奪下少女手中藥瓶。

“吃了這藥,老人家就活不了!”

黃衣少女聞言,厲道:“多管閑事!這是我爺爺的救命藥,趕緊還給我!”

陳義隻是看了一眼,便將老者的病症看了個八九不離十。

內傷所致。

藥瓶裏的藥雖然能抑住其內傷,但卻無法根治,長期以往,沉積下來的傷勢猛然爆發,直接要了老者的命!

陳義冷然道:“我是在救你爺爺。”

“我爺爺的傷連南洲最好的醫生都治不好,難不成你還能治好?!”

“沒錯。”

黃衣少女冷傲道:“休在胡言,再不還我藥,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陳義這時才注意到,眼前這少女竟也是位武者,甚至是名內靈境中期的實力,與他一樣。

見陳義不為所動,焦急的黃衣少女就準備動手,沒想到剛一行動,就被陳義輕易製住了。

她暗中使用靈力,卻驚訝的發現靈力也被陳義全方位壓製住了。

他也是武者!

甚至比自己要強得多!

“不想你爺爺死就停手!”

陳義雙眸一凝,厲聲警告道。

黃衣少女一怔,僵持片刻後,還是鬆開了手。

隨後秀眉微擰問陳義。

“誰派你來的?”

“什麽誰派來的?我學醫術就是為了治病救人,哪兒有見死不救的道理。”

陳義覺得少女有些莫名其妙。

隨後將藥瓶丟回給她,“如果你有疑慮,不妨等我出手後再考慮要不要給你爺爺吃藥。”

黃衣少女顰眉道:“我確實不相信你,更不相信你能治好我爺爺,若是爺爺有個三長兩短,定要你償命!”

陳義聳了聳肩,無需多言,救人要緊。

把過脈後,清晰的找到了內傷所在,陳義當即為老者輸送靈力,先助其緩解病情,隨後取出隨身攜帶的銀針,在老者天靈蓋上紮了一針。

過程中,黃衣少女緊緊的盯著他,隻要出現任何問題,她絕對會第一時間出手殺了陳義。

隻是動起手來,誰生誰死還不一定呢。

片刻後,老者緩緩睜開了眼睛。

“醒了醒了!真醒了!”

“小夥子真有本事,真給救過來了!”

旁觀的茶客們紛紛叫好,還有人帶頭鼓起了掌。

陳義衝他們禮貌頷首。

“是你.....救了我?”老者醒過來,第一眼便看見眼前的陳義,緩緩道。

黃衣少女趕忙上前,“爺爺你感覺怎麽樣?”

“雪妮,爺爺沒事兒,老毛病了....”

老者被扶起,隨後禮貌的衝陳義抱拳謝道:“多謝小兄弟救命之恩,我白石記在心上了。”

“老爺子不必言謝,治病救人本就是醫道之責,我隻是順手罷了。”陳義淡然道,隨後話鋒一轉。

“不過白老也不要太樂觀了,你的內傷已經到了非常嚴重的地步,再不治療,恐怕下一次就沒這麽好運了。”

黃衣少女聞言,眉頭一蹙,“這位公子,我承認剛才多有冒昧,但你何必口出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