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陳義自己都沒想到,本來隻是一招炎拳,竟然能被血脈中的龍氣自動附入其中。
他能感受到血脈之中有陣陣龍威宣鳴,好像是君王被臣子冒犯後的盛怒。
“你到底是何方神聖?!”唐四驚詫不已,連忙催動符文,下一刻更是呆若木雞,雙目驚恐。
那狒狒虛影好似受到了什麽驚嚇似的,根本不敢出來!
唐五身受重傷,更是無法召喚猩猩虛影出來戰鬥。
陳義沒有回答他,掏出一枚複靈丹遞給葛記:“服下調息,他們交給我吧。”
白雪妮的傷勢不容樂觀,自是不宜糾纏,抓緊時間解決戰鬥。
陳義縱身衝向唐四唐五,白雪妮的長劍赫然出現在他手中,隻見他隻是掠過唐五的身旁,下一刻,唐五的頭顱如同落地冬瓜般,在地上滾了幾圈,隨後鮮血四濺,可怖不已。
“弟弟!”
看著自己的弟弟頃刻間便死在陳義手中,唐四悲痛欲絕,撕扯著嗓子怒吼道:“敢殺我唐家長老,即便你能從這裏出去,也休想好活!!”
陳義不以為然道:“哦?殺唐家長老怎麽了?又不是沒殺過。”
唐四聞言,雙目一縮。
又不是沒殺過?
聯想到前段時間死在赤水市的四名長老,唐四心中驚濤駭浪,雙眸大睜,看著陳義的眼神像是再看閻王一般。
“你....你就是殺了我唐家四名長老的赤水舵主,陳義?!”
“是我。”陳義的臉上浮現出淡淡的笑容,語氣平靜的看著唐四,手中長劍閃著寒光,殺氣逼人。
“你...你就不怕觸怒我唐家,你承擔不起嗎?”
“我現在不是已經觸怒了嗎?可我依舊活得好好的。”
“之前你不過殺了幾個內靈境長老,根本不足以讓族內核心出手對付,如今你敢殺外靈境強者,族內核心強者必殺你!”唐四鏗鏘有力的說道,仿佛有唐家在背後撐腰,他的底氣也能強上一些。
“哦。”“現在給我們帶路,我們要出去。”
“你休想!”
“意思你非要受點皮肉之苦,才肯帶路?”陳義懶得跟他廢話,劍光一閃,唐四胸口便出現了一道血紅的傷口。
唐四不是沒有防備,第一時間便調動靈力護體,可被陳義輕鬆破掉了。
他的劍炙熱非常,像是能融化一切物質。
一股鑽心的疼痛感席卷而來,唐四疼得呲牙裂池,額頭冒汗。
“別讓我說第二遍,否則下一劍,我會砍下你的手臂。”
多麽驚人的一幕?
一個內靈境武者竟然再威脅一個外靈境強者?
而且還是武力威脅的!
這說出去誰敢信?
沒人信!
連唐四都一陣恍惚,總感覺自己才是那個內靈境。
實則,唐四剛入外靈境,根基不穩,又遇上陳義這麽個開個掛的掛哥,打不過是正常的。
畢竟陳義身懷記憶傳承,身上又帶著這麽多底牌,光是龍氣就能壓得他們抬不起頭了。
誰叫他們唐家人都修煉什麽仿生係武技呢,這不是撞陳義槍口上了嗎。
BUFF疊滿了,於是便出現了這麽個倒反天罡的局麵。
見唐四半天沒有動作,陳義抬手就要落劍,給唐四嚇得一激靈,連忙說道:“陳舵主....別著急,我給您帶路就是.....”
陳義眼神示意,唐四戰戰兢兢的挪動腳步。
葛記扶起白雪妮,也跟著走了過來。
“那個....出口在頭頂,您幾位.....”
唐四抬頭,指著一處黑暗的地方,陳義的手電筒照射過去,果然看見了一處黑洞洞的出入口。
“怪不得沒看見出口,原來在特麽頭上。”葛記吐槽了一句。
這裏不是很高,四五米左右,幾人隻需要輕輕一躍便能上去。
“你走前麵。”陳義示意唐四。
“是....”唐四也不是什麽忠勇之輩,說到底也是怕死,自己的弟弟被陳義殺了,他愣是沒想過拚命。
隻見唐四躊躇了幾步,縱身跳了上去。
“下來。”陳義喊了一句。
沒人回應。
“這小子不會趁機跑了吧?”葛記愣了一下,仔細一想確實有這麽可能。
“唐四!給老子回來!”葛記又喊了一聲,上麵完全沒有響動。
“草,真跑了!”葛記惱怒道:“你就不該讓他走前麵,這下好了,那小子趁機跑了,要是再順手吧出口封了,我們就等死吧!”
像是在回應葛記的話,上麵的洞口忽然被一塊巨石壓住了。
“靠!我特麽真是烏鴉嘴!”
陳義淡然一笑,絲毫未慌。
“你還笑得出來?這下怎麽辦?”
“他會主動回來的。”陳義笑道。
隨後心念一動,頭頂上便傳來一聲慘叫聲。
沒多久,那巨石又被挪開了,唐四怪叫著從洞口掉了下來。
“誒?他怎麽又回來了?”葛記有點懵,唐四這是想不開嗎?明明跑掉了,怎麽又回來了?
白雪妮虛弱的說道:“他的胸口......”
葛記聞言,定睛看向唐四的胸口,隻見那道被陳義斬出來的傷口竟然正冒著煙氣,脫口而出道:“你肚子裏有人在抽煙?”
“陳....陳舵主,饒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唐四好像很痛苦,一張原本就不好看的臉色擰成了一團,難受得哼唧不斷。
陳義沒說話,隻是捏了捏手決,唐四胸口便沒再冒煙了,臉上的痛苦之色也減少了許多。
“略施懲戒,下次再跑,我會直接讓你烈火焚身。”
陳義平靜的話落在唐四耳中,就如同惡魔的低語,嚇得他噤若寒蟬,點頭如搗蒜般的說道:“不敢了不敢了,我這就帶您們出去.....”
這下葛記和白雪妮二人也算是看明白了,陳義這是給唐四下了禁咒啊,隻要心念一動便能取唐四性命。
這種手段,縱是二人也隻是聽說過,從未見過,據說隻有極少數隱世強者才會,今天竟然在陳義這裏看見了!
想到這裏,二人看向陳義的目光中又多了一絲敬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