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晏舟看的出她在佯裝鎮定,拚著最後一絲理智問,“你真的想好了?”
沈煙迎上他的目光,嘴角勾起一抹挑釁的笑意,不答反問,“你慫了?”
秦晏舟扣著她腰的右手收緊,不輕不重的在她腰間捏了一把,仿佛在提醒她,開弓沒有回頭箭。
他溫熱的氣息吹過她耳畔,帶著幾分挑逗,“我時刻準備著。”
沈煙目光刻意凶狠,卻像是在遮掩緊張,“那就別廢話!”
秦晏舟垂眸看了眼沈煙忙活半天都沒能解開的睡袍綁帶,幹脆自己動手。
沈煙目不轉睛的盯著暴露在自己眼前的健碩身形,突然不知道該從哪兒下手。
這種事,她也是人生頭一遭,緊張都是小事,關鍵是沒經驗啊!
秦晏舟看著她一副無措又懵懂的樣子,緩緩勾起唇角,帶著沈煙一翻身,兩人的位置就發生了變化。
他剛想俯身吻下去,想了想,沙發似乎不是個合適的場地,於是撐著沙發起身,又彎腰把沈煙打橫抱起來。
沈煙身形高挑,又因為常年健身的緣故,看起來瘦,實則比普通女人要重一些。
但秦晏舟抱著她依舊能健步如飛,從客廳到臥室**,不超過十秒。
臥室的燈是暖色調的,給房間增添了幾分旖旎曖昧。
沈煙身上的浴袍已經在從客廳那個挪動過來的過程中有些鬆散了,她此刻領口敞開著,露出精致的鎖骨,還有若隱若現的春光。
暖黃色的燈光襯得沈煙的肌膚更加白皙,她臉頰微紅,眉眼含春,一雙琥珀色的瞳仁裏映出男人的倒影,
沈煙說不上是緊張還是不好意思,微垂著視線沒有去看秦晏舟的臉。
秦晏舟撐著手臂在她上方,滾燙的吻緩緩落在她眼睛上,從左到右,依次親吻。
沈煙睫毛輕輕顫動,別逼無奈的抬眼對上他的視線,一瞬間就被他眼底的灼熱點燃。
這不是兩人第一次上了同一張床,卻是第一次可以隨心所欲地做一些成年男女該做的事情。
秦晏舟的吻一路向下,攻城略池,手上也沒閑著,脫完自己的又去脫沈煙的,很快兩人就坦誠相對了。
沈煙因為長期習武的緣故,身上連一絲多餘的贅肉都沒有,但又不是幹巴巴的骨頭架子。
一眼掃過去,該瘦的地方瘦,該長肉的地方長肉,特別是盈盈一握的細腰,光是抱著就讓人心跳加速。
關了房間了大燈,隻留下一盞昏黃的壁燈,細碎的光暈散在臥室裏,影影綽綽的照出兩道緊緊糾纏的身影。
事實證明,兩個要強的人,即便是在**也不服輸。
從十二點到淩晨五點多,秦晏舟似乎有用不完的精力、耗不盡的體力。
沈煙腦子裏閃過一個十分形象的形容詞:“全自動打樁機”。
她像個六麵的骰子,被翻過來轉過去,也是第一次知道,自己的柔韌度原來這麽好!
沈煙到後麵又累又困,但就是不肯認輸,甚至偷著掐自己大腿,提神醒腦。
她原本以為影視劇中描述的第二天下不了床的情況太過誇張,實踐卻告訴她,藝術來源於生活!
結束後兩人一起去浴室洗澡,站在花灑下,沈煙的雙腿抖得像是剛在泰山爬了一個來回。
秦晏舟從身後托住她的腰,幫她支撐住身體。
身後的磁性嗓音伴著水流聲在耳邊響起,帶著一絲挑釁,但更多的是引誘,“服了嗎?”
沈煙當即側頭瞪了他一眼,咬牙切齒,“服了!”
不服不行,馬上就天亮了,萬一秦晏舟從她房間出去碰到程欣媛就麻煩了!
所以趁現在夜深人靜,讓他偷偷溜回他自己房間是最保險的。
秦晏舟見她不但不上套,還一個勁兒地催著他快點洗完會自己房間去,突然有種被睡完就甩的委屈感。
他懲罰似的在她耳垂上咬了一下,“真是個渣女!”
沈煙轉身麵向他,順著他的話,笑的像個久經情場的海後,“渣女你還這麽愛?”
秦晏舟被她的話逗笑,彎起眼睛附和道,“女人不壞,男人不愛,我就喜歡你的坦率。”
兩人穿著皇帝的新衣,四目相對,不止坦率,還夠坦誠。
頭頂的花灑澆在秦晏舟頭頂,又濺到沈煙身上,隔著水幕,彼此相望。
秦晏舟私心希望時間定格在這一刻,即便什麽都不做,隻要能把彼此裝在眼中就好。
半小時後,沈煙坐在床邊,秦晏舟拿著靜音吹風筒給她吹頭發。
牆上的裝飾鍾指向早上六點,秦晏舟依舊磨磨蹭蹭的,恨不能把她的頭發一根一根的分出來吹。
沈煙再次催他,“差不多得了,你快回你房間去!”
秦晏舟不想走,主要是這一走,未來很長一段時間,他跟她就再也不能正大光明的親近了,甚至還得時不時在外人麵前裝出水火不容的樣子。
他歎了口氣,做最後的掙紮,“其實我覺得地下戀沒問題,我們小心一點,就不會被程柏昌察覺到。”
沈煙眼皮一掀,輕輕嘖了一聲,“定心丸白吃了是嗎?”
秦晏舟擰了擰眉,“不把你重新娶回家,我定不了心。”
總覺得她隨時都會拍拍翅膀飛走。
沈煙仰頭看著他,纖細的手指勾住他的睡袍綁帶,輕輕一扯,拉近兩人之間的距離,紅唇輕啟,吐氣如絲,“放心,既然我睡了你,以後肯定會對你負責。”
她神色明明再正常不過,落在秦晏舟眼裏,卻像是帶著鉤子,緊緊的勾著他的心往外扯,沒有疼,隻有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