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夜琛他隻猶豫了一秒鍾,就推開了她房間的門。
屋內隻亮著一盞鵝黃色的台燈,光線柔和溫暖,燈光下,蘇晚輕呆呆看著手裏的藥丸。
那藥丸,是不久前程溯安開給她的。
一瞬間,傅夜琛的怒氣就衝上了天靈蓋。
自從接回這個女人,他就一直在生氣。
這跟平時的他完全不一樣。
她看到他進來,卻沒有任何反應,就像是在看一個陌生人。
“為什麽騙我?嗯?”傅夜琛都不相信自己居然這麽有耐心。
被人騙了,還眼巴巴的跑過來求證。
也隻有她了。
蘇晚輕沒有任何反應,隻皺了皺眉,正眼也沒給他一個。
不用猜也知道,是那個女人又和他說了什麽。
他伸出手,捏住了她小巧精致的下顎。
白皙如瓷的肌膚立即出現了紅痕。
他強迫她看著自己。
她卻鉚足了勁,偏偏不讓他得逞。
“有話你就給我說清楚,少在我麵前裝死!”他灼熱的氣息噴在她細長的脖頸裏,讓她打了個激靈。
她伸出手,用力推開了他。
冷漠的眼中泛起一絲不耐,她沒有興趣陪他們繼續玩這種幼稚的把戲。
男人如鷹隼一樣淩厲的目光直勾勾的看著她,好似要把她看穿,額頭上青筋暴跳。
“你想用你的冷漠表示你對我的不滿?”男人居高臨下,就這樣看著她,帶著濃濃的壓迫感。
蘇晚輕依舊是一言不發。
忽然,傅夜琛像鷹一樣倏然俯衝,用力把她壓到了**。
高大結實的體魄將她牢牢禁錮在**,銳利的眼眸散發出冷芒。
蘇晚輕疼得差點暈厥過去,但是她依舊不張嘴,不反抗,也不呼救。
他的雙臂環住了她的肩膀,強迫她看向自己,瘋了似的吻上了她冰冷的唇。
“別碰我,我嫌髒。”
蘇晚輕漆黑的瞳眸中,乍現出厭惡的神色。
她抓著傅夜琛的手,用力想要將他推開。
既然已經喜歡洛卿卿,為什麽又來碰她?她蘇晚輕在他傅夜琛眼裏就這麽下賤嗎?“你就這麽討厭我的觸碰嗎?蘇晚輕,你是不是已經忘了,你是誰的人?”傅夜琛愣了一瞬,繼而眯起了那雙好看的眼眸,殘忍的伸出雙手,用力撕扯蘇晚輕的裙子。
“嘶啦”一聲清脆的響聲,她的裙子被撕開,露出了裏麵晶瑩潔白的肌膚,一陣涼意襲來,她忍不住一陣顫抖。
一小片雪白肌膚在半遮半掩間顯得越發的勾人心魄。
傅夜琛的眼神沒辦法移開,一種熟悉的衝動在他心口湧動。
“啪”,蘇晚輕揚起手,在他臉上留下一個巴掌。
“我們已經離婚,你沒有資格碰我,我可以去告你強奸。”烏黑的發絲貼在她白皙生動的小臉上,顯得脆弱又動人。
她的聲音帶著顫抖,眼眶微紅卻用倔強的目光盯著他。
“你終於說話了,我們什麽時候離婚了?我們傅家沒有離婚,隻有喪偶。”傅夜琛深深盯著她,警告道。
蘇晚輕隻冷笑一聲。
沒有離婚?
那三年前,她剛被關進九院的時候,是誰讓洛卿卿帶著離婚協議書來找她?
洛卿卿以高昂的姿態告訴她,她馬上就是傅夜琛的未婚妻了,而她這個礙事的糟糠之妻也該下堂了。
她天真的不願意簽字,要夜琛哥哥親自來跟她說。
洛卿卿卻告訴她,傅夜琛正在為她們的訂婚宴做準備,沒空來看她這個精神病人,最終,她聯合醫生,用九院獨有的恐怖刑具逼迫她簽下了離婚協議書。
嗬,傅夜琛,你究竟有幾幅麵孔?
分明是自己做過的事情,此刻又不想承認了?她的唇邊勾起一抹涼薄的笑意,令人心生寒意。
看見她又不說話了,傅夜琛心裏壓著一股火,“蘇晚輕,你給我說清楚,什麽叫我們已經離婚了?我們什麽時候離過婚?”
“別裝了。”蘇晚輕涼薄的皺著眉,冷聲說道,“你承不承認都沒用,我不會和你在一起。”
她現在看見他,隻覺得惡心。
他逼迫她離婚,把她關了三年,怎麽會有臉來問她這些話?眼看著當年的事情即將被揭穿,在門外偷聽的洛卿卿心被提到嗓子眼——
她不能讓蘇晚輕說出真相!她狠狠心,滾動著輪椅朝著一旁的台階衝去,把自己從台階上推了下去!
“啊!”一陣尖叫聲阻止了兩人的對話。
所有人都被這驚人的尖叫聲所吸引。
傭人聽到後趕緊圍到了洛卿卿的身邊,“二小姐,您怎麽了!”
一聽到傭人的驚呼,傅夜琛匆忙起身。
甚至沒有跟蘇晚輕解釋一句。
還好,她都習慣了。
畢竟那人,是他心尖尖上的人,與她這個糟糠之妻是不一樣的。
她淡淡的苦笑一聲,沒有再發出聲音。
“卿卿,你怎麽了?”傅夜琛一個箭步衝到了洛卿卿的身邊。
“夜琛哥哥,是我太沒用,把自己給摔著了,對不起,我打擾到你和蘇姐姐了。”洛卿卿咬著嘴唇抬起頭,纖長的睫毛顫抖著,淚水順著眼角滑落,看起來楚楚動人。
“別胡說,我帶你去醫院。”傅夜琛一把抱起洛卿卿。
鄭姨把這一幕看在眼裏,她歎了口氣,敲了敲蘇晚輕房間敞開的門。
“蘇小姐,方便進來嗎?”她擔心蘇晚輕此刻並不想見人。
“嗯。”
聽見鄭姨的聲音,蘇晚輕睜開雙眼,仿佛抓住了一絲稻草。
鄭姨是在這偌大的別墅裏,唯一一點能溫暖她的微光。
“你這孩子,是不是又沒吃東西?”
“鄭姨,我不餓。”蘇晚輕閉著眼睛搖了搖頭,惹得鄭姨一陣心疼。
“傻孩子,人是鐵飯是鋼,不是不餓就不用吃飯的,鄭姨去給你做一點。”
說完,也不等她拒絕,就著急忙慌的快步走向廚房。
不過幾分鍾,她就做出了一碗香噴噴的麵條。
麵條的香味穿過客廳,飄到了蘇晚輕的鼻腔。
是小時候的味道。
她吸了吸鼻子,好香。
鄭姨端著麵,笑吟吟的放在她麵前。
她怔怔看著麵前顏色豐富的麵條,眼裏沁出晶瑩的淚花,她又想起了童年的美好時光。
“哭什麽?”鄭姨心疼得不行,手指都顫抖了,她夾起麵條,仔細晾涼。
“鄭姨,我想求您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