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夜琛的臉色陰晴不定。
其實洛卿卿是個什麽樣的人根本就與他無關。
他養著她,不過是因為她爸爸對他的救命之恩。
“你連卿卿都要算計?她隻是個孩子。”他皺著眉,對蘇晚輕說出來的卻是責備。
所有人都震驚了。
在得知自己收養的妹妹對自己的妻子有不軌心思後,他的第一反應居然是責怪妻子?
“天哪,傅少不會是被下了降頭了吧!”
“要不就是中蠱了,這根本就不是正常人能做出來的事情。”
“以後還是少跟傅家合作 。”
……
蘇晚輕隻覺得自己胃裏翻江倒海,剛剛吃下去的食物都迫不及待的想要上湧。
她從來沒覺得傅夜琛有這麽惡心過?
這跟古代那些昏君有什麽區別。
她強壓著惡心想要走到大廳外麵。
蘇銘軒了解她現在的感受,立即跟了出去。
看到她難以壓抑的難受,他跑出去找便利店,給她喝點蘇打水會好很多。
蘇晚輕蹲在地上,用手摁住胃部,試圖壓製胃裏強烈的反應。
“蘇姐姐,我來跟你道歉。”洛卿卿搖著輪椅走過來。
一聽到她的聲音,蘇晚輕就覺得胃裏的翻湧越發厲害了。
“以前都怪我不懂事,做了一些讓你覺得不高興的事情,你能不能原諒我?”洛卿卿一臉的真誠。
要不是知道她的人品,蘇晚輕差點被她欺騙,她冷冷斜了洛卿卿一眼,吐出一個字:“滾。”
“我知道你沒法原諒我,但要是你不能原諒我,我也沒法原諒我自己,所以我一定要取得你的原諒!蘇姐姐,我要怎麽做你才能原諒我!”洛卿卿搖著輪椅靠近她。
蘇晚輕忽然有種不好的預感,今天裙子被洛卿卿弄髒後,她換了衣服,現在身上並沒有攝像頭。
要是洛卿卿想要乘機陷害她,她毫無招架之力。
“你離我遠點。”她冷冷嗬斥。
可是洛卿卿就好像沒聽到一般,臉上掛著標準又虛偽的微笑,一點點靠近蘇晚輕。
周圍沒有任何人,蘇銘軒還沒回來。
傅家別墅地處偏僻,他要買到蘇打水的話還有一會。
眼看著洛卿卿的輪椅輪子就要碾上她的腳,她下意識的往前一推。
洛卿卿順勢從輪椅上翻下來,磕到了旁邊花壇邊沿的石頭上。
蘇晚輕一怔,她何時有了這麽大的力力氣?
而洛卿卿抬起頭,臉上竟然一片血汙!
她厲聲控訴:“你好狠的心!”
這邊的動靜很快吸引到了眾人。
他們紛紛走出來,衝在最前麵的就是傅夜琛,他一個箭步衝過來,抱起了一臉血汙的洛卿卿。
滿臉模糊,都看不清她的表情了。
“夜琛哥哥,我、我是來跟蘇姐姐道歉的,因為我,影響了你們的感情了,對不起,可是,可是我真沒想到,我怎麽就跌倒了,痛,我的眼睛好痛!”洛卿卿哽咽著再次控訴了蘇晚輕。
傅夜琛狠狠剜了蘇晚輕一眼,淩厲責問:“你就非要逼死她才甘心是不是?”
看著他抱著洛卿卿匆匆離去的背影,蘇晚輕一臉的莫名其妙。
她隻是輕輕推了一下,怎麽可能有這麽大的力道?
周圍的賓客都在指責蘇晚輕。
“也太狠了……”
“看看剛剛二小姐臉上的血汙,恐怕是毀容了啊!”
“這都什麽仇,至於下這麽大狠手?”
“這是欺負人家殘疾反抗不了。”
……
他們都忘記了剛剛對洛卿卿的指責,紛紛化身正義勇士,開始指責蘇晚輕。
“就是說啊!你這個女人就是心如蛇蠍,要是我女兒有什麽三長兩短,我一定要你坐牢!”趙又衾伸出她做的尖尖的美甲,點在了蘇晚輕的額頭上。
額頭上傳來刺痛,蘇晚輕抬起眼,清冷的看著她。
明明隻是淡淡的看一眼,趙又衾卻感受到了她身上絕對的壓迫!
這令她渾身不適,卻還是強行撐著氣勢道:“怎麽?你自己做的事情還不想認嗎?你就是嫉妒我們卿卿長得比你好看,把她的雙腿弄殘廢了不說,現在還想讓她毀容!像你這樣的女人,即便是我們卿卿毀容了也比你好看!”
她故意說成是蘇晚輕嫉妒洛卿卿,強行給她安上了一個動機。
“我嫉妒她比我好看?”蘇晚輕冷笑著重複道。
周圍的人發出竊竊的笑意。
盡管他們是很同情洛卿卿,可是蘇晚輕的美貌早在幾年前就已經是公認的,蓋了章的寧城第一美人。
說她嫉妒洛卿卿,這也太牽強了。
趙又衾好像也發現了自己的漏洞,又忙不迭的補充道:“那你就是嫉妒傅少對卿卿的寵愛,不管你怎麽算計,傅少的心都在卿卿身上,這是不爭的事實!你就是因為愛傅少又得不到他的愛,所以就要欺負我們卿卿,我苦命的卿卿喲,爸爸早就死了,就剩下我們孤兒寡母,現在還要被你這個惡毒的女人欺負……”
她一邊說,一邊幹脆就坐在地上抹起眼淚來。
也不管自己身上的香奈兒套裝可是花了好幾萬塊錢的,反正壞了再讓傅夜琛買就是了。
她哭訴著蘇晚輕的“惡毒行徑”。
吸引了不少人的同情心,有些本就嫉妒蘇晚輕的美貌的,也有些是嫉妒她傅太太的名頭的。
還有些男人是喜歡她的美貌求而不得的。
眾人紛紛開始指責蘇晚輕,落井下石。
將她罵得體無完膚。
麵對這些不懷好意的圍觀群眾,蘇晚輕的嘴角噙著一絲冷冷的笑,臉上帶著清冷疏離的嘲弄。
明明是被欺負的那個,身上的氣勢卻偏偏有著壓迫的氣勢。
看著還有點瘮人。
要是三年前的蘇晚輕,可能會被這陣仗嚇哭,可是現在的她,在經受了九院的魔鬼折磨後,這些對她而言都不過是小兒科。
她就這樣看著這些指責她的人,眼裏帶著不屑。
看著看著,這些罵她的人都被她的眼神震懾,不好意思再說下去了。
畢竟她的眸子,實在是太過清澈了,純淨得就像沒有任何雜質,這根本就不像是一個壞女人的眼眸。
而且那眼裏寫滿了坦**磊落,要麽就是她很能裝,要麽她就真的是無辜的。
“晚輕,你在這裏!”
程溯安剛剛被助理安排了一場緊急視頻會議,推辭不掉,他隻能在旁邊的空房間裏開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