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吧,顧景桐怎麽了?”南霜冷著臉說道。
“他被人抓走了,如果不拿錢,他們要砍手砍腳啊,霜兒,媽媽求求你了,你弟有什麽事,我也不活了……”
沈萍不停的朝她磕頭,祈求。
顧南霜臉色很難看。
“欠了多少?”
“一個億……”
“他是白癡嗎?”南霜眼裏驟然變冷,氣得身體直發抖,她扶著肚子,努力讓自己冷靜。
“我上哪找這麽多錢,他自己作孽,讓他承擔後果,你們太溺愛他了!”
沈萍哭著喊道:“你可就這一個弟弟啊……”
說完,她轉頭看向封時墨,像是看到救命稻草。
“女婿,你那麽有錢,一個億不多吧?你救救景桐……”
封時墨麵色冷峻,冷聲道:“我聽南霜的。”
沈萍萬念俱灰,垂著頭,死死的攥緊衣角,眼裏透著狠毒。
沈萍掏出小折疊刀,大步過去,對準了顧南霜白皙的脖子。
“給我拿錢!不然我就殺了她!”大聲威脅道。
顧南霜不敢亂動,她捂著肚子,眼淚砸了下來。
自己真蠢啊,還以為母親真心認錯,覺得當年對不起她了。
“放開南霜!”封時墨瞳孔劇烈收縮,拿著槍,對準了沈萍的腦袋。
危險的氣息。
“哈哈哈……我老公也出軌了,兒子也找不回來,我要拉著她陪葬!她就是個災星!”沈萍近乎癲狂的大笑著,像個神經病。
南霜苦笑一聲,“那你又何必生我呢。”
“如果能選擇投胎,我才不會選擇你。”
沈萍臉色一紅,羞愧難當,氣急敗壞的捅過去!
尖銳的刀尖,封時墨呼吸微滯,立刻過去拉開了顧南霜,徒手接住了刀刃……
“封時墨!”南霜叫了一聲,震驚的瞪大雙眼。
蘇昔帶人抓住了沈萍,奪走凶器。
“你的手,流了好多血,快去醫院包紮。”南霜看見他被割傷的手,正滴滴答答流下鮮血,淌在地板上。
封時墨衝她溫柔一笑,無比心疼的眼神。
“沒事,不用去醫院。”
南霜眼淚洶湧的往下掉,拿到醫藥箱,先消毒,又拿紗布,給他包紮。
看著她哭,他心底莫名的心安。
“對不起,都是因為我,對不起……”
她自責的要命。
沈萍被醫生鑒定神經病,間歇性神經異常。
封時墨命人把她送去精神病院了。
“不哭,這點小傷沒什麽的。”封時墨用另一隻手,拍了拍她的肩膀。
“你瘋了嗎,你手不想要了,那可是刀啊!”
“我不能看著你和孩子有危險。”
他是那麽堅定。
顧南霜眼圈紅了,低眸道:“下次不許這樣了。”
“心疼我了。”他調侃道。
“沒有,自責而已。”
“就是心疼,別不承認。”
封時墨勾唇笑了笑,俊逸的臉上,透著欣喜的笑意。
“早知道多受點傷,讓你心疼。”
“封時墨,你是不是有病?”顧南霜抬頭的一瞬間,對上了他那溫柔寵溺的目光。
他俯身,輕輕吻在她的唇上。
接著往下吻著她白嫩的脖頸,被沈萍掐的通紅。
吻她的鎖骨。
南霜整個人沉溺在他的無線溫柔中,反應過來,才伸手推開他。
“你幹什麽,好癢。”
封時墨用沒受傷的手,霸道的攬住她的細腰,往自己身邊一貼。
“南霜……我們。”複婚吧。
話沒說完,電話鈴聲響了起來。
顧南霜低頭拿手機。
“喂,楓爵。”
“霜霜,最近怎麽樣?封時墨那混蛋有沒有欺負你?”司楓爵上來就關心道。
南霜抬眸,看到男人黑掉的臉,不禁揚了揚唇。
“沒有,他對我挺照顧的。”
“那就好,安心養胎。”
司楓爵又沉默,不知道說什麽好了,他沒有身份,再繼續關心她,愛她。
顧南霜也察覺到他的異樣,主動問道:“最近工作累嗎?”
“不累,就是很想你。”
司楓爵打直球,溫聲道:“好想你,霜霜,想見你。”
南霜想了想。
“那我們明天見一麵?”
想起司承的話,司楓爵還是婉拒了,“算了,等你生完孩子再說吧。”
掛了電話。
封時墨早就站起身走了。
不一會兒,拿過來一份營養湯,放在茶幾上。
“趁熱喝,對你身體好。”
“你生氣了?”望著男人的臉,顧南霜問。
“沒有,你和司少挺般配的。”
封時墨漠然的開口,“如果你真心喜歡他,我會祝福。”
南霜心底隱隱作痛,說不出的難受。
祝福……
他還真偉大啊。
她心裏隻有他,他不知道嗎?
“你之前不是這麽說的。”
“司楓爵這個人雖然性情古怪,對你還算不錯,你和孩子跟著他,也能很幸福。”封時墨心在滴血,他不知道自己怎麽說出這句話。
“你不是說,不想讓兒子跟別人叫爸爸?”顧南霜苦笑道。
“又能怎麽樣呢,我尊重你的決定。”
封時墨全部的妥協,到了這種程度。
他怕她恨自己。
顧南霜狠狠點頭,“好,孩子生完,我就跟他結婚。”
“顧南霜,你就這麽著急?”他急了。
“對啊,你不是祝我幸福嗎?”
“……”
封時墨心底一陣煩躁,半晌,沒說出話。
心裏像是塞了個大石頭。
“手好痛啊……”他突然吃痛的嘶了一聲,眉宇間透著受傷之色。
“還疼啊,是不是口子太深了,去醫院縫一下吧。”南霜連忙過來,滿臉關切。
“不去,疼死算了。”他賭氣道,像個小孩子一樣幼稚。
“噗呲。”
南霜無奈笑了笑,“嗯,你疼死,我心疼死。”
“那你就心疼吧!”
封時墨執拗的坐在沙發上,手掌上的血染紅了紗布。
“快去醫院吧,好不好?聽話。”她見傷勢嚴重,頓時擔憂起來,畢竟他是為了自己才受傷。
“不去。”
“蘇昔,架著你家少爺去醫院!”她音量提高。
蘇助理忙走過來,看到封時墨的手又流血了。
後麵跟著封母。
“哎呀,墨兒,你這手怎麽傷的?”封母一臉的心疼和愛護,快步過來。
“已經沒事了。”封時墨語氣淡漠,看了眼顧南霜怕她生氣。
看到封母,南霜臉色刷一下沉了沉。
“還說沒事,流這麽多血。”
封母看著顧南霜,冷冰冰指責道:“南霜,他手都傷成這樣了,你還讓他陪著你?你有沒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