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誰贏了?”

“廢話,當然是葉淩天了,他可是宗師!”

場中一片議論聲。

正所謂,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

如唐辰、陳家那位老嫗,這樣的武道中人,方知武道宗師的恐怖。

所以也清楚,這場戰鬥的勝負,已經毫無懸念,楚浩絕非葉淩天的對手!

然而當二人抬眸看去,卻是麵色微變。

楚浩和葉淩天,竟是平分秋色,不分伯仲!

“這怎麽可能!”陳家那位老嫗,麵露驚色。

上次她對楚浩出手時,就已經知道楚浩的實力,差不多就四品的水平。

而且當時還在她手下受了重傷。

無論如何,都不可能是葉淩天的對手才對!

眼下這結果,大大出乎她的意料。

“難不成,這小子一直在隱藏實力?”老嫗心中暗想。

同樣震驚的,還有唐辰。

“楚先生隻恢複了四品的武道,竟就能和葉淩天戰得不分伯仲,這……”

但很快,他就瞧出了端倪。

“不對,剛才楚先生以金針刺穴,之後整個人的氣勢都不一樣了,想來定是用了短時間提升戰力的秘術。”

陳家那位老嫗,也在此刻瞧出端倪。

“剛才他以金針刺入眉心,其實在激發身體機能,強行提升實力?”

意識到這一點,老嫗卻是搖頭,“涸澤而漁,蠢不可及!”

“如此一來,即便楚浩僥幸贏了葉淩天,事後也會變成廢人,陳家可不需要一個廢人!”

心下雖這麽想,可一想到,楚浩是那個女人的小師弟,老嫗又不得不忌憚。

唐辰、老嫗身為圈內人,自是看得真切。

但場中大部分是普通人,單純看個熱鬧。

此刻在他們眼中,楚浩和葉淩天,儼然是打了個平手。

事實上,也是如此。

葉淩天堪堪穩住身形,五指上傳來的麻痹之感,令他不敢大意。

“是我小瞧了你。”葉淩天第一次正視起楚浩,“你有資格,讓我正視!”

哪怕楚浩使用金針刺穴,強行將武道修為提升到半步宗師,葉淩天仍是沒放在眼裏。

可楚浩在用毒之道上的造詣,絲毫不比武道差,各種毒針、毒藥層出不窮,一度讓葉淩天疲於應付。

用個形象的比喻,楚浩就如一隻刺蝟,渾身都是尖刺,讓人無從下手!

楚浩的情況,卻也好不到哪裏去。

哪怕有用毒手段加持,他仍是太過勉強。

而且剛才的戰鬥,他基本都是在防守。

宗師之威,不容小覷!

剛才的戰鬥,讓他肋骨斷了兩根,胸骨塌陷,內髒有一定的受損。

就在這喘息的空當,一口鮮血差點就噴出來,被他生生給憋了回去。

楚浩暗暗盤點了一下,自己身上的毒針、毒藥,儲備還算充足,足夠再和葉淩天戰上兩個回合。

但那之後,就懸了。

別看半步宗師和宗師之間,就差著那個半步,但二者之間實際的差距,卻宛若天塹!

有些人可能終其一生,都無法逾越!

楚浩曾經身為宗師,自然對此感觸更深。

就在雙方準備進行第二個回合時。

“葉將軍,戰部急電,命您即刻啟程奔赴北境!不得延誤!”

一名戰士急匆匆進來,上氣不接下氣地匯報。

葉淩天聽到北境二字,知道定是有萬分緊急的軍情,也是麵色微變。

從始至終,都在旁觀的那位陳家老嫗,趁機出麵道:“既然葉將軍有軍務在身,訂婚事宜,不如就先推後?”

葉家的一位族老,站出來冷喝道:“你們陳家,是想趁機取消婚約吧!”

陳老站出來,連忙解釋。

卻被葉家族老抬手打斷:“用不著解釋!”

“我看出來了,你們陳家,擺明就是袒護那小子。”

“陳家今日種種,我定會如實上報葉家,上麵自有定奪!”

陳老等人一聽,紛紛麵露驚色。

然而,那位老嫗卻是懶得解釋,而是順勢道:“依我之見,不如讓他們二人定下三年之約,以三年為期,讓他們二人比拚實力,公平競爭。最終勝者迎娶萌萌,陳家族老意下如何?”

那位葉家族老,聽到陳家老嫗這個提議,隻覺萬分可笑。

這門婚約,本來就不存在任何異議,而且,分明還是陳家高攀他葉家。

可如今聽陳家老嫗這口氣,怎麽像是,葉淩天求著迎娶陳萌萌似的?

分明就是陳家想反悔!

葉家族老怒從中來,冷冷哼道:“公平競爭?區區螻蟻,談何資格?”

“我倒覺得,楚先生完全有這個資格。”

王初月率先站出來。

明知公開站隊楚浩,是冒了天大的風險,但她沒多想,還是毅然選擇站在楚浩這邊。

那位葉家族老,隻冷眼一掃,全然沒把王初月當回事。

區區海城王家,不值一提!

“我也覺得,楚先生有資格!”

又一人站出來,是夏語冰。

王初月有些意外地看著自己的好閨蜜。

夏語冰無奈地聳聳肩,“沒辦法,誰讓我欠他的人情呢。”

“我也覺得,楚先生有資格!”

李鴻儒想了想,也是一步上前。

“我也覺得!”

“我也是!”

羅司長、趙誌成、葛玉堂,相繼站出來。

到場的賓客中,接近半數的人,都站了出來,明確表示支持楚浩。

陳老看到這一幕,也是大為吃驚。

他是真沒想到,楚浩竟不聲不響中,積攢了如此雄厚的人脈。

這其中,李鴻儒就代表了海城的政界。

王家,就代表了海城的商界!

再加上趙誌成這位西河省地下霸主。

儼然形成了一股不可小覷的能量!

然而,陳老仍是搖頭。

“縱使楚浩有這些人的支持,可在京城葉家那種龐然大物麵前,仍是不夠格,無異於蚍蜉撼樹!”

於曉玲在人群中,看到這麽多人支持楚浩,嫉妒得後槽牙都要咬碎了!

“楚浩就是個勞改犯,憑什麽有此等人脈,憑什麽?!”

“可惜,葉淩天就是一座不可逾越的高山,任憑你楚浩如何掙紮,都不可能撼動他分毫!”

於曉玲在心中,暗暗對楚浩蓋棺定論。

然而這時。

“如果再加上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