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棠的答案當然是——不會!

“那就是咯,就算我和你說了你也不會同意讓我去見她,但問題總要解決對不對?”

他回答得如此理直氣壯,絲毫不知道悔改的態度才是讓薄棠失望的原因。

“你意思是怪我咯?”

“是,我不該阻攔你去見前女友三更半夜不回家、不該破壞了你和她的浪漫約會、更不該占據秦太太的寶座,應該早點掃榻相迎是不是!”

薄棠越說越激動,不小心動了胎氣導致肚子陣陣抽痛,精致小臉皺成了花卷,難受的用一隻手捂著肚子。

見她不舒服秦硯初也慌了,他上前一步想扶著她。

“滾開,別碰我!”

薄棠現在恨死他了,一眼也不想看到他,強忍著身體的不適想走。

“老婆我錯了,你別生氣……別忘記你肚子裏還懷著孩子呢。”

委屈、不安、恐懼所有的負麵情緒如江湖潮水一般奔湧而來,薄棠感到鼻頭一酸,珍珠般的眼淚大顆大顆往下墜。

很快就打濕了她的衣領,顏色變深。

“你還管我和孩子做什麽?去管你的心上人,你的初戀……我們母子倆和你沒關係,滾開!”

“等孩子生下來我會和他說他的親生父親已經死了,絕對打擾不到你們。”

秦硯初也生氣,薄棠壓根不聽他的解釋就亂給他定罪,還狠心的想剝奪他身為孩子父親的權利。

可他一看到女人臉上晶瑩剔透的淚水就心軟得一塌糊塗,他該拿她怎麽辦才好?

秦硯初簡直氣笑了,也不管是不是還在大街上就捧起薄棠的臉強行封住她喋喋不休的小嘴。

“唔……”

呼吸被他侵奪,剩下的話語被長舌攪隨成單個詞語壓根拚湊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薄棠的淚水還掛在臉上,眼神濕漉漉的又呆然的看著他。

她這樣嬌美可憐看得男人桃花眼一深,加深了這記親吻,與此同時手也沒閑著,托著她的腰肢和後腦勺免得她在這個過程中太辛苦。

“秦,秦硯初,你放……放開我!”

“我可以放開你,但是你要聽我解釋行不行?否則我就當著所有人的麵把你的嘴親爛!”

他無恥的功力又見長了,薄棠可不想跟著他一起丟臉。

在內心一陣反複糾結後她還是點頭了,捂著自己紅腫發燙的唇狠狠瞪了他一眼。

“好,我就聽你怎麽狡辯。”

秦硯初滿意的伸出一隻寬厚大手摸了摸她的小腦袋,打算從他“夜不歸宿”這件事說起。

“很好,這才是我的乖媳婦。”

“有科學研究表明孩子的性格和智商一大半是隨母親的,你情緒穩定我們的孩子才能變得更加聰明優秀。”

也不知道他從哪裏聽來的歪道理,薄棠涼幽幽的回複了一句:“巧了,我也聽說想要孩子聽話直接給它換個父親會好。”

秦硯初:“……”

當他沒說。

“咳咳,首先我要糾正一下,我並沒有夜不歸宿。”

隻是他回來的時間太晚,基本上每次到家薄棠都睡著了,他不忍心打擾她就穿著衣服睡在旁邊。

“你難道不是忙著和你的白月光見麵嗎?”

“你把她招進秦氏工作每天朝夕相處,不是想舊情複燃是什麽?”

若不是高峰來家裏去文件的時候不小心說漏了嘴,薄棠迄今為止都還不知道喬萱意在他的公式是上班。

難怪她這麽有底氣。

秦硯初心下一跳,“你怎麽知道的?”

“你心虛?”

“當然不是,我同意讓喬萱意進公司是因為看中了她的設計能力,正好秦氏集團近期要舉辦一個珠寶設計大賽,想讓她擔任評委一職罷了。”

等項目結束他就會讓她調回A市的分公司,以後見麵的機會都沒有。

“我半夜回家是真的忙,你要是不信的話明天陪我一起去上班,好好看一看我有沒有和喬萱意在一起。”

他可是總裁,豈是誰想見就見的?

事實上和秦硯初對接工作的也是喬萱意上司的上司,她一個剛入職的新聘設計師根本沒這個資格。

當然,喬萱意曾經用他前女友的名銜約見了幾次,都被秦硯初打發了。

薄棠半信半疑,“就算你不是因為懷念才把她留在公司,難保她自己會有這種想法。這叫什麽?蒼蠅不叮無縫的蛋!”

她這個比喻……可是把他當成一顆蛋了,秦硯初仔細想想也覺得很有道理。

無奈道:“好,我回去就讓她走。”

薄棠還是不滿意,委屈得想哭,“你們有過那麽刻骨銘心的一段情,你為了她想去京市,不惜和家裏作對,還給她彈琴……我算什麽?”

她剛才說想退出並不是賭氣,是真的想成全他們。

“不準你再說這種話。”

秦硯初急了,上手堵住她的嘴,“我和她……隻是好感,談戀愛的時間還沒有一年。”

“說到刻骨銘心,你暗戀我八年,我們有過一千多個纏綿的日夜,你在我心裏才是最重要的。”

證據很簡單,喬萱意離開了他一樣能吃能睡還能泡酒吧。

但薄棠和他離婚,他痛不欲生,對什麽都提不起興趣。

“我從小就沒有父親,母親也……不喜歡我。”

可以說除了爺爺,秦硯初在這個世界上就沒有其他親人了。

“可爺爺對我的好有時候也太過窒息,我當年正是滿身叛骨的時候,我逃課、打架、打遊戲都是為了爭取自由。”

早戀也是他違抗家裏的一個辦法。

“如果不是喬萱意也會是其他人,反正我對誰都沒感覺。她恰好救了我,家裏又貧困,我以為她和其他人不一樣。”

直到秦硯初發現她喜歡撒謊。

喬萱意嘴上孝順奶奶,實則那五百萬她全都花在了自己身上也沒有拿出一分錢給喬奶奶治病。

“我也去國外找過她,親眼看見她和兩個白人男模在一起疊三明治。”

從那以後他就再也沒有關注過喬萱意,把她從自己的世界裏刪除。

回國後他一心投入工作不想再被感情束縛,沒想到此舉竟成為了別人口中“癡情”的表現。

“要說喜歡,我第一眼見到你就喜歡上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