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上的聲響太大,還是驚擾到了家裏其他人。
“怎麽回事?發生了什麽,大半夜的鬼哭狼嚎!”
“硯初?你什麽時候回來的?”
沒一會大家就穿著睡衣衝了過來,走廊上站滿了人……
當女眷們看到地上那條手腕般粗壯的蛇時,紛紛嚇得花容失色的往後退,尖叫聲、哭喊聲震耳欲聾。
“啊啊啊啊,蛇,有蛇啊!”
“來人,快把它殺掉!快點!”
秦硯初皺起一雙劍眉,他剛還嫌薄棠的叫聲吵,沒想到她們的更吵!
“這隻是一條菜花蛇而已。”
守在別墅外圍的保鏢,在收到任務後第一時間帶著麻袋來到現場,抓走了蛇。
過了好一會,大家都還感到心有餘悸。
平靜下來之後秦海彤拍著自己受驚的小心髒,回頭時驚訝發現她那個冷冰冰、毫無半點人味的大哥懷中抱著薄棠!
還是最浪漫的公主抱!
“大哥你們在做什麽!”
“還有薄棠你這個不要臉的狐狸精,你……你你是不是又想勾引我大哥!”
她咋咋呼呼的聲音再次將眾人的目光都吸引了過來,秦母眉心狠狠一跳,不悅的看著薄棠。
“硯初是沒有錢給你沒衣服嗎?你看看你穿的是什麽,真是傷風敗俗!”
當眾被人指責穿著不當,薄棠臉皮薄“唰”的一下就紅成了蝦米。
老宅裏沒有她的衣物,所以她洗完澡後隻能隨便找了一件秦硯初的襯衫當做睡裙。
可他們倆的身高並不在一個等級,在他身上可能還有點小的襯衫,穿在薄棠身上都垂到了大腿,剛好露出一雙白皙細長的沒腿。
衣領也有些鬆垮,走動間不經意往下滑動了一截。
香肩圓潤,在黑色發絲的映襯下,明明隻是一件普普通通的白襯衫,被她穿出了慵懶魅惑的風情。
秦硯初喉結滾動,他是第一次看見薄棠穿他的衣服……出乎意料的,誘人!
不過這種風景隻他一個人看就好,被別人看了去他可是會吃醋的。
“對,對不起……我實在找不到衣服穿了所以才拿了你的襯衫。”
“還不放手,你是想謀殺親夫嗎?”
男人的聲音從頭頂傳來,聽不出半點情緒。
薄棠這才意識到她還掛在秦硯初身上!
手挽著他的脖子!
深更半夜、一男一女、披頭散發又衣衫不整……此情此景之下,難免讓人想歪。
她連忙鬆開自己的手,秦硯初順勢將她放下,當他發現薄棠打著赤腳,直接讓她踩在他的腳上。
他們貼得太近了,還是在大家麵前……薄棠害羞的伸手想推開他。
下一秒,秦硯初脫下自己身上的外套給她披上,帶著他體溫和專屬香味的寬大外套將她罩了個嚴嚴實實。
“別動,地上涼。”
男人低著頭,一雙迷人的桃花眼看狗都很深情,薄棠發現自己又無藥可救的看呆了。
秦爺爺滿意的捋著胡須,笑容滿麵的看著相處融洽的小兩口。
白天他還擔心小兩口鬧矛盾了,現在看來棠棠和硯初感情挺好的,是自己多想了。
他又一次批評了兒媳婦和孫女,替薄棠說話:“你們倆大驚小怪做什麽?”
“這都什麽年代了思想還這麽封建都不如我這個年過花甲的老人家看得開,棠棠和硯初是領了證的合法夫妻,又年輕力盛的放縱點沒關係。”
“到是海彤,你是怎麽說話的?什麽叫做勾引,這是你身為一個小姑子該說的話嗎?”
至於秦母……他身為公公也不好多說什麽,隻能黑著臉瞪了她一眼。
“還有你,棠棠是小輩,你是長輩,你就不能多一點包容,少一點指責嗎?”
“我……”
秦母頓時噎住,不知道說什麽好。
而秦海彤則是快要氣瘋了,她算是明白:在爺爺眼裏不管薄棠做什麽都是對的,她就是錯的。
“哼,我看薄棠才是你的親孫女,我才是撿來的那個吧!”
老爺子也冷哼了一聲,實誠的開口承認道:“如果可以,我還真希望棠棠才是我的親孫女。”
“不可以!”
秦硯初立馬否決掉了爺爺這荒唐至極的想法。
一時間眾人的目光都定格在他身上,就連薄棠都抬頭看他,眼底寫滿了疑惑。
秦硯初薄唇緊抿不說話了。
她要是成了爺爺的親孫女,不就是他的妹妹?
他總不能和自己的妹妹上床吧。
秦爺爺一手帶大的孫子他最清楚,這臭小子分明就是喜歡上棠棠了還嘴硬不肯承認。
沒關係,他會出手。
“為什麽不可以?棠棠乖巧又聽話,懂事還孝順,我相信其他人也會喜歡的。”
言下之意:你這個臭小子擁有了還不好好珍惜,小心失去了後悔。
秦硯初並沒有聽進去,轉頭說起了蛇的事,“還是先處理硯銘的事吧。”
提到自己的寶貝小兒子,秦母一下子就激動了,“硯銘怎麽了?又關他什麽事?”
“哼,這條蛇就是你的好兒子,我的好弟弟秦硯銘放的。”
罪魁禍首並不在這,估計是回房間躲起來了。
秦母不可置信的長大嘴巴,“不可能!硯銘怎麽可能做出放蛇咬人這種事,你是哥哥,怎麽能把髒水往自己親弟弟身上潑!”
又來了!
雖然是同父同母,但秦硯初從小就沒有感受到母親的關愛,更多的隻有責罰。
弟弟出生以後這樣的情況更是常見。
秦硯銘比他小11歲,小時候總喜歡跟在他身後跑。
有一次他不小心摔了一跤正好被母親,她就認為是自己推到了弟弟,抬手就打了他一耳光。
還有一回,六歲的秦硯銘貪玩躲到他後備箱裏跟著他一起去了學校,回來的路上迷路了被人販子綁走,他發現後第一時間報了警並丟下一場很重要的考試親自去找。
他們找到時秦硯銘時,他被人割了一隻腳趾,失血過多暈倒。
見狀,秦母說了一句讓他永生難忘的話:
“都怪你,要不是你硯銘也不會出事!”
“為什麽被綁架的人不是你?被割掉腳指頭的人也不是你,硯銘他才六歲,該有多疼啊!”
從那天開始秦硯初就明白了:他和秦硯銘,在母親心中的份量完全是不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