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硯初不禁開始自我反思,他真有這麽差?

除了沒有舉辦婚禮,我哪樣虧待了她?

“她上一秒還對我情根深種,下一秒就要和我離婚,高峰你說,女人是不是都是一種善變的生物?”

秦硯初實在無法理解薄棠到底想要什麽?

高峰:“……”

說什麽?

總裁明顯還沒有意識到自己的錯誤!

有一說一,他對外麵的陌生人都比對小夫人有人情味,人家不和他離婚和誰離?

“總裁您忘記了嗎?兩隻黃鸝鳴翠柳,我還是個單身狗。”

說來也是心酸,他比秦硯初還要大兩歲呢,到現在初戀都還沒有交出去嗚嗚。

“什麽?你還沒有女朋友嗎?”

好歹也是他秦硯初的高級助理,年薪百萬,竟然是個單身狗!

秦硯初感到非常驚訝,同時也有些得意的來了一句:“喔,我三年前就結婚了。”

高峰:“!”

總裁真是一點也不當人啊!

他用幽怨的小眼神看了一眼秦硯初,聲音哽咽的回答道:“屬下也想有女朋友,奈何……工作太忙啊!”

他一天24個小時待命,哪裏有空談戀愛?

秦硯初這才意識到他已經很久沒給高峰放過假了……

高峰感動得熱淚盈眶,就差抓著秦硯初的手喊爹。

“秦總,我親愛的上司,您終於發現了,屬下已經1089天沒有放過假……”

這次也不知道能放多久?

十天?

還是半個月?

在他萬分期待的目光中,秦硯初摸著下巴想了一會,輕啟薄唇突然說道:“給你半天時間你去找個女朋友!待會下了班你就可以回去了,明天再來!”

高峰確實哭了,不過是被氣哭的。

哪裏有人放假隻放半天的,秦總真是比周扒皮還要扒皮。

他自言自語的小聲嘀咕道,剛好被秦硯初聽到,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不想要那就繼續上班,晚上陪我一起加班。”

這幾天他不打算回別墅,等薄棠氣消了再說。

“想要!必須想要!半天就半天吧,我……認命了。”

這點時間找個女朋友是不可能的,相親還差不多。

**

另外一邊,暫時找到工作的薄棠也沒有繼續去閨蜜蘇清月那裏借宿,而是回到了禦園。

反正她現在還沒有和秦硯初離婚,禦園就是夫妻共同財產,她想住就住。

剛走進別墅客廳,朱管家笑容和煦的朝她走來,蒼老的聲音響起。

“夫人,您回來了。”

薄棠對朱叔的印象不錯,遂回複了他一個恬淡的笑容,“嗯,朱叔您怎麽還沒睡?”

她看了一眼男人的膝蓋,順道關心道:“您患有嚴重的風濕症,晚上還是穿厚點好,別著涼。”

朱叔一輩子沒結婚,更沒有孩子,在他心裏秦硯初和薄棠就是他的孩子。

作為秦家的下人,也是他們倆的長輩,朱叔是真心希望少爺和少奶奶能好好一起過日子。

思索了兩秒,他還是決定幫少爺說兩句好話。

“少奶奶您不知道,這兩天您沒有回來,少爺找不到你脾氣可差了。”

幾乎別墅裏的每一個人都被他罵過,除了朱叔。

薄棠唇角微抽,不甚在意的說:“是嗎?秦硯初脾氣本來就不好,愛罵人很正常。”

這一點,就算是她這個正牌妻子也一樣。

朱叔:“……”

糟糕,看得出少奶奶對少爺是真的失望了,鐵了心不想管他。

“不是的,少爺以前雖然脾氣差但是不會無緣無故罵人。”

“他這次的反常行為是因為少奶奶您,他昨天回家第一件事就是詢問您在哪裏。”

“晚上也是,書房的燈亮了一整夜……”

朱叔也是半夜起來喝水才發現的,他站在門口偷偷看了一會,發現少爺手裏拿著少奶奶的照片發呆。

分明就是一副上了心的模樣還嘴硬的不肯承認。

薄棠聽完後沉默了一會,那顆本來沉入湖底、早已經千瘡百孔的心突然像是被注入了一股暖流。

微微跳動。

不行,她不能又被秦硯初偶爾表現出來的在意打動,否則等待她的隻會是又一次絕望。

“朱叔您可能誤會了,秦硯初喜歡睡前喝一杯咖啡、喜歡熬夜是他的天生宿命,絕對不是因為我。”

“至於他詢問我的下落,就是好奇的問問而已。”

“換句話說,家裏要是丟了一條狗,您也會過問一下不是嗎?”

她自貶是“秦硯初的狗”,將暗戀者的卑微展現得淋漓盡致。

“不是的,少爺他心裏是真的有您……”

朱叔想反駁,可他卻列舉不出一條秦硯初在意她過她的證據,薄棠也沒有多餘的耐心聽下去。

“我先上去洗漱了,朱叔您也早點休息,晚安。”

薄棠轉身朝著樓上走去,單薄瘦削的身影在水晶吊燈的投射下無限拉長,平添幾分落寞。

“唉!”

隻是兩天沒有回禦園而已,薄棠看著自己睡了三年的臥室竟生出幾分陌生感。

明明一切陳設都沒有變。

她抬腳走到衣櫃前,想拿出一套睡衣先去洗澡,結果開門的瞬間某個小東西“啪”的一下掉在她麵前。

她揚起秀美,低頭一看。

原來是一隻可愛的粉色毛絨兔子。

薄棠最喜歡的小動物就是兔子,小時候她還親手養過,可惜兔子的生命實在脆弱,沒能熬過寒冷的冬天——死了。

自那以後,她再也不敢養任何寵物。

緩緩蹲下身體將兔子撿起來,放在掌心看了看,“真可愛,不過我房間怎麽會有這東西?”

她確定自己並沒有買。

“難道是秦硯初?”

這個想法剛冒出來就被她堅定的否認了,“不可能,秦硯初根本不知道我喜歡什麽,更不可能買玩偶。”

“也許是女傭不小心放錯了地方吧。”

正好,一名女傭進來給她送睡前牛奶。

薄棠叫住她,開口問:“這是哪裏來的?”

女傭也一臉疑惑,靦腆的回答她的問題:“這……我不知道,也許是先生買的吧。”

還真是秦硯初買的?

薄棠遺憾的將兔子塞回衣櫃,“大概是他買了要送給別人的,我才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