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月明星稀。

禦園。

安靜的臥室裏亮著暈黃的燈光,香軟的席夢思大**,女子睡顏正酣。

薄被下淺淺勾勒出她曼妙起伏的身材曲線,削肩若素,迷人的臀腰,再往下是一雙修長白皙的**,因為熱悄悄鑽出被子露在了床外。

朦朧的燈光正好照在她臉上,即便睡著了她的眉頭還是輕蹙著的,顯然睡得有些不太安穩。

濃密的睫毛宛若蝴蝶般在她蒼白的眼簾下方投下一抹弧度,顫顫巍巍,有一種隨時都有可能醒來的感覺。

秦硯初靠在房間門口看了一會,修長而骨節分明的大手拉開胸口的領帶,仰起頭微微鬆了一口氣。

多日來的緊繃終於在看見臥室的燈光亮起的那一刻得到放鬆,無處安放的心靈突然就有了歸宿。

看著眼前溫馨的燈光和熟睡的女人,他不知不覺地勾起薄唇,小聲的自言自語道:“原來這就是家裏有人等待的感覺。”

真的會讓人感到安心和溫暖,可他以前怎麽就沒覺得呢?

因為那時候的他根本不在乎薄棠,自然也就沒有用心去觀察這些細節。

現在薄棠不再等他回來自己先睡了,秦硯初的腦海裏卻想起她之前總是會穿著睡衣躺在客廳的沙發上看動畫片等他回來的場景。

他經常會半夜三更回家,薄棠等到困倦了就直接躺在沙發上睡著了去。

好像從他上次出差回來薄棠就再沒有等過他了,秦硯初心底有一股說不出的遺憾,同時也有濃烈的疑惑。

她到底為什麽要和自己離婚?

想到這,他俊朗的眉眼間首次露出憂愁之態,邁開兩條禁欲逆天的大長腿一步步朝大床走去。

他這幾天都睡在辦公室的隔間裏根本沒休息好,他猜想是因為自己以前習慣了抱著薄棠入睡,她不在身邊才會失眠。

今晚他終於不用體驗失眠的痛苦了。

秦硯初一步步走到床邊,順手脫掉自己的西裝外套、領帶、襯衫、皮帶……最後隻留下一條**。

他剛躺下就聞到了熟悉的香味,是從薄棠身上傳來的淡雅玫瑰香。

緊接著,他埋首在薄棠的肩膀處,高挺的鼻梁壓著女子的雪肌深深吸了一口氣。

“對了,就是這股香味。”

導致他夜不能眠的原因就是這股香味!

秦硯初甚至有些歡喜,他認為自己找到了讓他真正失眠的原因,是因為香味,而不是因為薄棠。

“我怎麽可能喜歡她,她隻是我娶來應付家人的妻子罷了。”

他根本沒心,不可能愛任何人,包括自己!

“等天亮我就讓高助理去買同款香水,這樣就不用靠薄棠這個工具人來幫我入睡了。”

他胸有成竹的說道,身體卻誠實的朝她靠近。

最後覺得後背貼前胸的姿勢還不夠緊密,鐵臂一撈,準確的扣住女子的腰肢將人鎖入懷中。

肌膚相親的那一刻溫柔立刻盈滿他的胸膛,秦硯初忍不住伸出粗糙的大手一寸寸摩挲她的肩膀。

滑膩如絲綢,就是有些冰了。

現在又是夏天,他抱著薄棠隻覺得異常舒服,這種愉悅感是來自於生理上的喜歡。

秦硯初又開始矛盾了,他發現除了香味,他對薄棠的身體也非常上癮……難道也要找一個同樣的替代品嗎?

“那不是又得花錢?”

想想羅璟那小子每次談戀愛又是送女伴品牌包包又是首飾的,分手了還要給一大筆分手費,少不得要花個幾百萬。

而他換女伴的頻率比換衣服還勤,感情生活上也是一筆巨大的支出。

秦硯初覺得非常虧,隻是女伴而已……又不是給老婆的,他才不想花那個冤枉錢。

“還是維持現狀算了,薄棠長相和身材都比她們好太多。”

每個月隻用給她十萬,省錢又省心。

他開始想入菲菲,壓抑了多日的情欲一發不可收拾,如烈火燒身急需發泄。

算算時間也好幾天沒有和她做了,秦硯初現在想得要命。

可是……薄棠正在和他鬧脾氣。

猶豫了不到三秒,秦硯初眼眸一亮,自己對自己說:“怕什麽?她是你明媒正娶的老婆,像睡就睡!”

他可不是那種會委屈自己的人,隨即一個翻身壓在了薄棠身上。

炙熱又霸道的吻住她的唇,長舌襲入攪亂芳菲,同時手也沒有閑著,慢慢的推高了女子的裙擺。

兩人已經睡過無數次,他清晰的知道薄棠身上的每一個點,三兩下就弄得滿手凝露。

“真是個敏感的妖精、”

感覺她準備得差不多了,秦硯初也不再克製自己,悍然闖入城池。

“唔。”

薄棠的身體真是又香又軟,真要離婚了他去哪裏找這麽好的床伴?

所以這婚離不得,他不同意!

心裏憋著一股火,秦硯初的動作從一開始的溫柔開始變得粗魯。

終於,驚醒了薄棠。

她睡得好好的忽然感覺自己身上像是壓了一座山似的沉重。

更要命的是天上還下起了雨,她被迫躺在一葉扁舟上,隨著海水沉沉浮浮一點安全感都沒有。

就要快……被暴風雨淹沒之前,薄棠終於睜開了沉重的眼皮。

定睛一看,哪裏有什麽暴風雨,分明是秦硯初這個禽獸又**了半夜偷襲她。

這種事情以前也有過,她每次都是默默選擇忍受並且配合,可這一次薄棠再也不想忍了。

她其實……很討厭睡覺被人打斷。

抬起手,薄棠毫不猶豫的扇了他一耳光。

“秦硯初,你給我滾出去!”

“啪!”

清晰的巴掌聲在房間裏響起,她這一巴掌將秦硯初打蒙了,俊帥的臉偏朝一旁。

氣氛瞬間變得安靜,沉默得令人害怕。

過了好半晌,薄棠都還感覺自己的手在顫抖,手心冒出了絲絲冷汗。

她剛才好像有點太衝動了,萬一惹怒了秦硯初他要打她怎麽辦?

就他們倆的身高差,秦硯初一拳就能把她打廢了。

就在薄棠擔心他會家暴自己時,耳旁傳來男人低沉、充滿磁性的聲音。

冷冰冰的,像提前進入了冬天。

“嗯?你敢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