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被點名的顧錦書愣了下,“恩?還真是。昨晚上我雖然熬夜了,但是睡眠質量非常好。”

那畢竟是周銘樂老師在家裏。

而且傅笙宸還是周銘樂的朋友……

朋友有難,周銘樂自然要幫忙。

她好像沒什麽可反對的。

傅笙宸微微頷首,“那就這麽定了。”

……

夜裏,顧錦書和老師一起喝著花茶,兩個人時不時聊著過去的愛情。

而傅笙宸和周銘樂一起坐在院子的樹下,一邊欣賞著小雨,一邊聊天。

“傅少,你這是最後的掙紮。”

“那可未必,你就安心的等待吧。”

不出一會兒的功夫,顧錦書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兩個男人同時朝著屋子裏看了過去。

而顧錦書則是從屋裏走到了屋外,將手機鏡頭對準了院子裏。

“棲隱,你快看,雖然這裏漆黑黑一片,但是有院子裏的燈光照著,這裏的風景還是蠻獨特的。”

“清新而靜謐,如果再種花種草,那麽又是一種很不一樣的人生。”

棲隱是很喜歡這裏的。

顧錦書也很喜歡,滔滔不絕的說個不停。

而就在這時,傅笙宸拍了下周銘樂的手臂。

“走吧,情敵來了。”

說著,兩個人一起衝進到雨中。

就那樣不偏不倚的,出現在了鏡頭裏。

棲隱一眼就看見了傅笙宸的身影,黑眸微閃,語氣卻未變。

“錦書,鄉下人煙稀少,夜裏過於寂靜,你一個人睡的時候一定要反鎖房門。”

“好的呢。”

“還有,怕黑的話就點著燈,夜裏不敢去洗手間的話,隨時給我打電話。”

“那你還怎麽睡啊?”

“你都睡不著,我還有什麽好睡的。”

棲隱輕笑著。

傅笙宸立即湊了過去,“她用不著你。”

“我讓她防的就是你。”棲隱毫不客氣的戳破。

傅笙宸神色得意,“那可由不得你,她現在在我身邊。”

“我也不介意立即飛過去。”棲隱絲毫不退讓。

周銘樂出現在顧錦書的另一側,“我們這裏下著雨呢,你可飛不過來。我記得你明早還有大會,你該不會是要曠工吧?”

“說的就是。這一次兩次可以,次數多了,顧氏集團那些老股東會樂意嗎?”傅笙宸挑眉,滿臉的挑釁。

棲隱冷笑一聲,“傅笙宸,這事兒你也沒少幹吧?另外,顧氏和傅氏情況很不同,顧氏之所以能夠做得這麽大,那就是因為我們非常團結。倒是你,傅氏集團安靜了這麽久,你覺得這正常嗎?”

傅笙宸聞言,臉色一沉。

顧錦書非常無奈的舉著手機。

“等下!我說你們三個男人是怎麽回事,不辦事兒的時候,就非要廝殺到底是嗎?”

她轉身從桌子上抓了一把瓜子,似笑非笑的勾唇,“要不你們三個現在給我打一場,正好我愁沒事幹呢。”

一瞬間,三個人都安靜的要命。

……

一天以後,顧錦書和周銘樂,再加上傅笙宸的工作團隊。

他們碰巧一起返程。

又非常碰巧的一起進了京都市。

顧錦書還很納悶呢,“你有工作在這邊?”

傅笙宸麵不改色的點頭,“對,有項目在洽談中,我可不是特意送你回來的。”

“那你呢?”她又看了看周銘樂。

周銘樂攤開雙手,神色自然,“我當然是來見見我的老客戶,順便等你把成品做完,再親自送到老師的手中。”

“好。”她沒什麽疑問了。

隻是,到了車站的時候……

傅笙宸和周銘樂都搶著要送顧錦書回家。

顧錦書站在他們二人之間,又一次無奈起來。

“有人來接我。”

說著,她伸手一指。

車站出口處,正是捧著鮮花的棲隱。

隻是棲隱的神色有些不太自然。

他並不想這樣引人注目。

偏偏顧堯臣和顧明澤都說一定要給顧錦書準備見麵驚喜。

後來,顧母又突然出現,說什麽鮮花俗氣,但是女孩子都喜歡,二話不說就拿著他的手機訂了束鮮花。

他想著這麽多人都給了這樣的提議,也就跟著照做了。

當他看見傅笙宸和周銘樂都跟著來的時候,心裏忽然開始慶幸,幸好他聽勸。

“棲隱!”

尤其是在顧錦書喊著他的名字,明媚的跑著過來,他更覺得值了。

“送給你的,希望你……”

“我很喜歡!多謝!”

顧錦書掏出手機,一手捧著鮮花,一手將棲隱拉到身邊,來了一張自拍照。

棲隱對著鏡頭微微一笑。

此時此刻,傅笙宸心裏酸溜溜起來。

“就這一束鮮花就能讓你高興成這個樣子?那當初我送了你那麽一大束……”

“那要看是誰送的。”

顧錦書站在棲隱身邊,對著他們揮揮手,“你們快走吧!我這車子小,也沒法順路送你們!”

然而那兩個男人都在直勾勾的看著棲隱,似乎沒聽見顧錦書說話。

“要不我們單獨談談?”

就在這時,傅笙宸突然開了口。

棲隱不動聲色的往旁邊挪動了幾步。

傅笙宸立即跟了上去。

周銘樂猶豫了下,站在原地未動。

顧錦書扭頭看過去,眼神裏充滿好奇。

那兩道高挺俊立的身影麵對麵的站著……

還別說,挺養眼的。

一黑一白。

一深一淺。

各有特色。

……

傅笙宸鷹隼般的銳眸犀利的盯著棲隱,“她若是喜歡你,早就該給你名分了,而不是鬧了兩次緋聞,還一點動靜都沒有。”

“你怎麽就知道她不喜歡我呢?還是說你又怕了?”棲隱深邃如魄的黑眸盯著麵前的男人,時刻保持著清傲的姿態。

傅笙宸顯得更為高傲了些,“就憑我和她相處這麽多年,她可是理都沒理你。”

棲隱不動聲色的笑笑,“但是我和她應該早於你認識。”

傅笙宸神色波瀾不驚,“那又如何?最先和她產生感情的不還是我嗎?現在隻不過是我們兩個離婚了,你才有機會介入。她現在在你身邊,很可能隻是被你感動。”

“感動的愛,那也是愛,說不定還會有日久生情。”棲隱相信自己的直覺。

傅笙宸冷笑,“你還真是盲目的自信。”

棲隱滿不在意,“我的自信源於她給了我勇氣,但你沒有自信。不然她還沒有選擇我呢,你就已經開始緊張了。”

“信不信隨你。”

“我隻是信她。”

兩個大男人不歡而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