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黎小姐……”
“把手機給我吧。”
高黎的聲音從手機的那端傳過來:“蘇小姐,你好,我是高黎。”
“我找你不是想和你罵架的,我隻是想見顧宸野一麵,關於孩子的撫養問題,我需要他親自簽署的自願放棄撫養權協議書,我不想我的孩子,不管是平安還是還沒出生的將來會被他奪走撫養權。”
蘇黎言手機提示有新信息,她點開一看,是老K發過來的鏈接。
點開一看就看見地圖上有紅點在閃爍,那是老K定位的秦力的手機。
“你可以和顧宸野商量一下,確定簽署之後,以後不管發生任何情況,他都沒有權利再和我爭奪撫養權,也不允許在出現在我們母子三人的麵前。”
“蘇小姐,你這……”
蘇黎言不想多聽高黎廢話:“就這樣。”
她掛斷電話,隨後打電話給江城於:“計劃現在就推動,我知道可能著急了些,但拜托了江叔。”
“好的。”
她掛斷電話之後,把定位轉到平板上,看著那個紅點快速移動,最後停在了由顧氏投資的一家療養院裏。
蘇黎言啟動車子,按著導航開到療養院。
她把頭發綁起來,換掉高跟鞋,帶了偽裝用的圓框厚重眼鏡。
剛剛她用離博士的權限查到這家療養院需要一個康複醫生來給一個患者做正骨和針灸,所以聯係了其他醫院,以溝通交流的方式邀請醫生來療養院做正骨和針灸。
她頂替了康複醫生的職位,得到了臨時出入證,正大光明的進了療養院。
療養院在郊區,依山傍水。占地麵積有八十五萬平方公裏,隱私和安保性很好,有錢人藏二奶,上市公司高管生病都會送來這裏。
蘇黎言混進去之後,去檔案室要要治療的那位病人的檔案。
檔案室員工確定了她的工牌和臨時出入證之後,就把病人的電子病例調出來。
不知道是誰在外麵喊了一聲,大意就是叫他幫忙搬東西。
他猶豫了一下,對從裏到外都透著無辜和無害的蘇黎言說:“你在這裏慢慢看,我過去幫搬個東西。不要想著下載病人的病例,電腦會報警的。”
蘇黎言笑著說:“怎麽會呢?”
等他走後,蘇黎言立刻點開郵箱,把郵箱告訴老K,三秒鍾老K就發過來一個帶著病毒的連接,蘇黎言點開之後立刻刪除了郵件,並打開剛剛檔案市員工調出來的病例,隨便瀏覽了一下。
很快,檔案室員工回來,就看見蘇黎言在筆記本上寫著病人的各種病症和治療方案,沒懷疑的去整理病例了。
蘇黎言合上筆記本出了檔案室,在療養院裏的咖啡店買了杯咖啡,曬了一會太陽就收到了老K的消息。
“四棟三層。”
蘇黎言收到消息之後去領了白大褂,拎著咖啡和筆記本悠閑的進入了四棟。
一到三層就被保鏢攔下,蘇黎言摘掉眼鏡:“我都到這裏了,轉告你們秦力助理,再瞞著我也無濟於事了。”
二十分鍾後,她坐在三層的休息間,看著趕來的高黎和秦力。
秦力氣還沒喘順,似乎不懂是哪裏出了問題才引來了蘇黎言。
“蘇小姐……”
高黎先開口。
蘇黎言喝完了最後一口香草咖啡,抬起手:“高小姐,我都到這裏了,你不會還以為能,瞞得住我吧?我已經看完了他的所有病例,身上多處骨折,內髒出血和燒傷,在這裏能受這樣傷的,也就爆炸吧。正好,前幾天傅氏的一艘船因運送危險物品爆炸。”
“這個……”
蘇黎言把手機放在桌上,起身丟了咖啡杯:“你可以不和我說來龍去脈,但是別忘了,我在國外大學上的可不是管理,你知道我的身份能做很多事情。你們不說一天,我就能讓人不給他治療,你要不要和我賭一下,是我的心更硬,還是他先死?”
秦力終於忍不住了:“顧總為你做了那麽多,明知道有危險還是為了給你報仇去見了那個所謂的傅氏背叛者,他連出事都考慮到了,給你簽的合同也不是什麽房產轉讓合同,是資產轉讓合同,你怎麽能那麽對他?”
“你們還委屈上了?那我呢?他生死未卜我在家裏等他電話,你們動手之前就不知道和我商量一下?口口聲聲為我報仇,那我得到了什麽?誰他媽稀罕他那點家產,我沒有錢嗎?”
蘇黎言走到秦力麵前,推了他一下:“他戀愛腦分不清輕重,你們難道不懂。傅氏如果那麽容易對付,我父母會死?你們還放心讓他去見那個背叛者,腦子沒問題吧?你現在對我吼什麽,有力氣當初為什麽不吼他?但凡你們誰和我說一聲,現在都不會是這個結果。”
秦力想反駁。
蘇黎言瞪了他一眼:“你們什麽時候才知道,人長嘴巴是用來溝通的,而不是用腦電波交流。給我記住這個教訓,他躺在哪裏,你我他所有人都要為你們不溝通承擔後果。”
秦力靠在牆上,無力反駁。
蘇黎言看了一眼手表:“我叫了人約了專家,一會你們把他帶走,他需要進行手術,這裏的醫療條件不夠。這個時候就別管股價這種破事,現在你得聽我的,行不行?”
秦力一咬牙:“行。”
高黎看著蘇黎言三下兩除二就把秦力劃入了自己可用的人裏,有些新奇。
她看著蘇黎言往外走,就問:“那你去哪裏?”
“報仇,他們欠我的,需要血債血償。”
蘇黎言回到了公寓,把平安和蕭薔送去江城於那邊保護起來。
她做完一切,等到晚上快七點,就給老K發了一個消息。
“行動。”
此時,一個小酒館裏,記者剛下班想喝兩杯冰啤酒解解乏,啤酒還沒喝到口,就接到了上司的電話:“什麽?我現在過去,是湖心山嗎?”
整個城市的記者都動起來,一起趕往湖心山。
許成濟在酒桌上正摟著陪酒的小姑娘喝酒,助理匆忙闖進,在他的耳邊說了兩句話。他手裏的酒杯沒拿穩,摔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