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霍啟寒就帶沈曼麗去見了她父親以前的秘書小程。

霍啟寒已經派人將小程秘密安頓在一處郊外的別墅裏。

那裏有24小時保鏢看守,可以絕對保證小程的安全。

“沈小姐,我對不起你父親!”小程一見到沈曼麗就愧疚地道歉。

再對不起她父親的事,他不該做的已經做了。

沈曼麗今天不是來聽小程懺悔的。

“我希望你可以出庭作證,供出幕後主使,還我父親清白。”沈曼麗認真道。

小程驚惶地搖頭:“不行,我要是出庭作證,他們不會饒了我的……”

沈曼麗連忙追問:“他們?他們到底是誰?”

小程表情糾結:“他們……”

沈曼麗目光緊緊地凝視著他,等待著他的答案。

小程咬咬牙:“實話告訴你吧,是陳主任親自找到我,說他在M國認識人,可以幫我爸治病,又給了我一大筆錢,我才答應出賣你父親的!”

他說到這裏又扇了自己一個耳光。

“我承認我不是人,我忘恩負義,是你父親提拔了我,我還恩將仇報!可是我為了治療我爸的病,真的沒有辦法了。”

他滿心的懊惱自責,卻又無可奈何。

沈曼麗看出來,他是真的很受良心的譴責。

可他為了自己的父親,也真的是走投無路了。

就跟現在的她一樣。

“既然你是為了你父親,我也是為了我父親,我能理解你救父心切,不追究你出賣我父親,但也希望你這次能夠幫幫我,出庭作證,還我父親清白。”沈曼麗懇求道。

小程表情複雜:“沈小姐,我不是不幫你,我也很想替自己贖罪,幫你父親作證。隻是陳主任他們那些人不是一般人,他們不僅上頭有人罩著,甚至還和道上的人有勾結,我……得罪不起啊!”

“除了陳主任,還有誰?”沈曼麗問。

小程口中的陳主任,沈曼麗聽她父親提過。

單靠他這麽一號人,自然無法誣陷她父親。

所以陳主任背後一定還有人。

是不是陸虎現在還沒有證據。

因為陳主任跟陸虎平日裏並沒有走得很近。

難道他偷偷投靠了陸虎那一邊,隻是沒公開而已?

“這我真不知道!隻有陳主任聯係過我。”小程搖頭。

沈曼麗猜到他不會知道太多。

小程隻是一顆被利用的棋子而已。

幕後主使又怎麽可能讓他知道太多。

現在她唯一要做的,就是說服他回國出庭作證,還她父親清白。

“我真心希望你能再考慮一下!”沈曼麗拜托他道。

小程為難:“我不是不想,真是不敢啊!”

沈曼麗還想再勸他些什麽,這時候他們旁邊一直沉默的霍啟寒開口道:

“你以為你不出庭作證?那些人就會饒過你了?”

小程眼皮子一跳:“你什麽意思?”

霍啟寒目光深沉:“他們一直派豹哥的人看著你,就是怕你會亂說話,如今你已經被我的人解救了出來,你覺得那些人會相信你什麽都沒說嗎?”

“我……”小程心下顫了顫。

霍啟寒提醒他:“你現在唯一的出路,就是跟我們合作,把指使你的人供出來,你還有可能給自己謀條生路,否則你肯定回不了國,就會被滅口。”

小程嚇了一跳,臉色蒼白。

霍啟寒見他猶豫了,又繼續開口:“若是你肯跟我們合作,回國出庭作證,我答應你會一直派人保護你的安全!不僅如此,我還會額外給你一千萬。”

小程聞言不禁有些動容:“你說的……都是真的?”

霍啟寒笑:“當然,我霍啟寒從不說假話。”

小程瞬間一驚:“你說什麽?你是霍啟寒?”

霍啟寒點頭。

沈曼麗:“這下你可以相信我們了吧?”

小程看了眼霍啟寒,又看了看沈曼麗。

猶豫了一會,終於咬牙點點頭。

沈曼麗自然欣喜。

留下來跟他商議下次庭審他出庭作證的細則。

她跟霍啟寒回到酒店的時候,已經很晚了。

沈曼麗忍不住感激:“今天謝謝你幫忙說服小程,替我父親出庭作證。”

她知道,小程最終能答應,還是因為有他霍啟寒的承諾背書。

若非他肯給小程提供那些保障,小程未必敢答應幫她父親。

“那一千萬,我會想辦法還你。”沈曼麗認真道。

霍啟寒眸色一深:“是要你還,不過不是那一千萬!而是……”

他勾起唇角,意味深長地看著她。

沈曼麗明白他的意思。

不過她還是很疑惑。

“你對每一任P友都這麽大方嗎?”

居然分手了還這麽幫她?

就算是為了讓她回他身邊,繼續跟他做P友。

沈曼麗也不覺得他有必要付出這麽多。

畢竟以他今時今日的地位,女人他應該不缺才對。

“除了你之外,我沒有別的P友。”霍啟寒回答。

沈曼麗不信:“沒有?怎麽可能?”

霍啟寒看著她的眼:“我真沒有。”

沈曼麗調侃:“別告訴我,你跟我睡的時候還是處啊?”

霍啟寒被她逗樂。

他笑了笑,然後正色道:“在你之前,我隻有過一個女朋友。”

沈曼麗挑眉:“初戀?”

霍啟寒目光深遠:“她跟了我七年。”

沈曼麗:“確實挺久的,想必你應該很喜歡她吧?那為什麽要分手呢?”

霍啟寒黯然:“我那時候沒錢,她最後嫁了個海歸!”

沈曼麗聳了聳肩:“那真是挺遺憾的。”

即便聽他今天說起來,她都能感覺到他的憂傷陰鬱情緒。

想必他跟那個初戀的感情應該很好吧。

要不然霍啟寒也不會在分手後,沒有再交往其他女人。

跟她也隻維持著P友關係。

他應該是從那時起,不再相信愛情了。

“不過人都是往前看的,過去的終究是過去了!”沈曼麗安慰他道。

至少她跟周耀成離婚的時候,就是那麽安慰自己的。

人哪有可能一次就遇到真愛的?

總是要經曆背叛、被背叛的那些事,才會成長。

但無論遇到任何事,都要相信未來一定是最好的。

“你過去了嗎?”霍啟寒深眸突然看向她。

“什麽?”

“你跟你前夫……”

沈曼麗笑:“你也說了,他隻是我前夫!你不提起他,我都快想不起來他這號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