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啟寒護送她回了家。
豹哥那些人見寒哥突然現身,才不敢輕舉妄動。
跟豹哥請示了這一情況後都撤了。
“你搶了陸瑩的老公,她不動你動誰?”霍啟寒意味深長地看著她。
沈曼麗表情一僵。
她心虛地辯駁:“你胡說什麽?”
霍啟寒走到她麵前,伸手擒住她的下顎。
“不用再跟我裝了,我知道你跟淩景維一直都沒有分手。”
沈曼麗心裏一陣哆嗦。
“我是答應過你會跟他分手,回到你身邊,但我也說過……是在你幫我救了我爸之後。”
她用生硬的語氣回答。
霍啟寒深眸睨了一眼她,卻沒有說什麽。
沉默了一會,他肩膀微垂,放開了擒住她下顎的手。
就在沈曼麗以為,他打算離開的時候。
霍啟寒的眼又再度對上她的:“你愛他?”
“什麽?”沈曼麗表情一愣。
霍啟寒嘴角掀起一抹諷刺:“他都結婚了,你還跟他在一起?不是真愛是什麽?”
以他對沈曼麗的了解,她絕不是那種會甘願做小三的女人。
他故意這麽說她,就是要激她告訴他真正的原因。
沈曼麗找了個借口:“我隻是想報複陸瑩而已。”
霍啟寒眼眸微眯:“報複?”
沈曼麗挑眉:“陸瑩曾經害過我,我自然不會讓她好過。”
霍啟寒目光深沉:“隻是這樣?”
沈曼麗好笑地反問:“不然你以為呢?我都經曆這麽多了,還天真地相信這世上有真愛嗎?”
她這句話剛落,就見霍啟寒的臉色黑沉了幾分。
沈曼麗明顯感覺到他好像有些生氣了。
他知道她現在還跟淩景維在一起,都沒生氣。
她諷刺真愛,他卻生氣了?
大概他跟那個初戀是真愛,所以不能容忍其他人諷刺吧?
沈曼麗自覺沒再多說什麽。
霍啟寒臨走之前,特別提醒她:“剛才豹哥那些手下,是陸瑩派來的,你最好注意一點!為了你的安全起見,我會派人在暗中保護你。”
他說完就轉身離開了。
沈曼麗沒想到他這樣就走了。
明明發現她跟淩景維藕斷絲連,也沒有再說什麽。
也許他根本就不在乎吧。
畢竟她跟他之前隻是P友,互相都不幹涉對方感情生活。
他這麽幫她,隻是還恩而已。
所以他隻要求她事成之後,繼續跟他的P友關係。
沒說要和她有什麽感情糾葛。
*
又過了一個多星期。
她父親的案子二審終於開庭了。
沈曼麗跟母親章秀雯都去了庭審現場。
但到場的媒體卻沒有一審那麽多了。
這類案件基本上都會維持一審原判。
想要翻案很難。
媒體們已經覺得她父親的案子,不會再有什麽變化。
沈曼麗卻一直很緊張。
一顆心始終高懸著。
手心裏都滲出冷汗。
隻有她知道,這次二審他們準備了多久,期待了多久。
令所有人都沒想到的是,她父親的秘書小程居然現身庭審。
還當場承認是他陷害的她父親。
頓時輿論一片嘩然。
這次二審又持續了一天。
因為出現新的證人證物,法院決定延期宣布判決結果。
沈重文被法警帶下去的時候,目光一直凝望著她們母女。
沈曼麗衝父親點點頭。
她很有信心,這次法院會改判。
畢竟他們這邊準備的證據很充分。
離開的時候,她母親章秀雯還有些不敢相信。
“麗麗,我是不是在做夢?那個小程竟然出現在庭審現場,還幫你父親證明了清白?”
沈曼麗握緊母親的手:“媽,你不是在做夢!我相信很快就會真相大白,父親一定能沉冤得雪。”
章秀雯連連點頭:“要是這樣就太好了。”
沈曼麗將母親送回家,又一個人去了趟菜場。
準備買點好菜回來,親自下廚做一頓好的,和母親一起慶祝。
誰知她剛出菜場,突然被人從身後捂住唇,將她拖上一輛車。
沈曼麗被人五花大綁,帶去了海邊。
車子停下,她被人拖下車,扔在了一處沙灘上。
沈曼麗看到她麵前站著一個人。
這人她並不陌生,正是淩景維的父親淩萬城。
“聽說你最近一直在勾引我兒子?”淩萬城居高臨下地看著她。
“我……”沈曼麗剛想解釋什麽。
淩萬城打斷她:“別跟我說什麽真愛!你應該知道我兒子已經跟陸瑩結婚了,你這是在破壞我們兩家的聯姻。”
他眼裏掠過一抹憤怒。
仿佛沈曼麗做了什麽不可饒恕的事。
沈曼麗回望向他:“你也應該知道你兒子淩景維一直都不喜歡陸瑩,為什麽你還要逼他娶她?”
淩萬城表情淩厲:“他身為淩家的繼承人,就該為淩氏著想。他娶老婆,喜不喜歡不是最重要的,對他有沒有利用價值才是最重要的!”
沈曼麗不以為然:“你隻看重淩家和你個人的利益,卻忽視了你兒子的感受?”
淩萬城一把揪起她的頭發:“本來我不是不可以讓你跟我兒子在一起,你若安分守己隻跟著我兒子做個情人,我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可惜你偏偏慫恿我兒子去查陸家,你父親已經倒台了,難道要我兒子為了撈你父親,搭上整個淩家和淩氏嗎?”
沈曼麗攥緊了拳頭。
心裏掠過不安。
“你想要幹什麽?”
“動手!”淩萬城直接下令,轉身就離開了。
沈曼麗說不出的驚慌。
隱隱預感到,他們這是想“殺人滅口”。
她開始求救,尖叫……
可這片海域太偏僻了,根本就沒有人聽見。
沈曼麗被帶上一艘遊艇。
遊艇開至大海中央。
她被人直接拋向大海。
冰冷的海水從四麵八方席卷了她。
沈曼麗拚命地掙紮。
可她全身都被捆綁住了,根本無力掙脫。
海水無孔不入,滲透到她的嘴裏、鼻子裏、耳朵裏……
痛苦、難受、絕望……
鋪天蓋地地席卷了她。
沈曼麗隻感覺自己就要死了。
她整個人漸漸地往海底沉下去。
連掙紮的力氣都沒有了。
可是她不甘心。
她還沒有親眼看見父親活著出來。
她怎麽能就這樣死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