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瀝川心中不免浮起一絲猜測,難不成一直以來都是他誤會葉星染了。

難道奶奶說的是真的,葉星染從來沒有在奶奶麵前說過任何抱怨的事情?

是了,他自從結婚以來,這三年和葉星染見麵的機會幾乎為零。

即使是出席宴會,他也一向都是不帶女伴出席的,一直以來奶奶和母親都沒說過什麽。

如果葉星染真在奶奶和母親麵前說了其他的事情,奶奶和母親也不會每次將他叫過去就隻是重複的囑咐那幾句話!

其實這些隻要傅瀝川仔細一想,便能想明白。

可是以前他因為葉星染半路殺出來和他聯姻,故而他一直不喜歡葉星染,甚至將所有的惡意的猜測都放到葉星染身上,故而他根本不願意去想這些!

清晨的陽光透過沒拉緊的窗簾照射到葉星染白皙的臉上,**身材姣好的女人伸了伸懶腰,眯著眼睛伸手將床邊的手機摸過來。

她今天沒有被安排早班,所以難得的睡了個好覺。

想起自己前幾天在醫院的檢查結果,葉星染的心中染上一抹愁雲。

原本她是想一件事一件事的來,等解決完離婚的事情後再做進一步的檢查。

但看傅瀝川昨天的態度,想必離婚的事情並沒有那麽簡單。

而且自己當初存了這樣的心態其實也是一種逃避現實的做法,她清楚的知道,她的夢想還沒有完成,她還沒有大展手腳,所以她還不想讓自己的生命就此終結。

越是這樣,她也就越發的害怕進一步的檢查,她害怕檢查出來的結果不樂觀……

但她是醫生,通過一天的緩衝時間,她已經完全清醒過來了。

基於理性的角度,這種事情是拖不得的!

還是得早點檢查早點解決清楚。

想到這裏,葉星染連忙從**爬了起來,洗漱一番後後知後覺的想起來,家裏還有一名不速之客。

但當她踏出房間後卻發現整個房子無比的寂靜,廚房的碗筷已經收拾好了,一切整潔的像昨晚的一切是一場夢一般。

走了也好,省的她看著心煩!

葉星染在心中暗暗嘀咕一句後,整理好包,出了門。

然而她才剛剛到醫院,整個急診室就已經亂成一鍋粥了!

“葉醫生,你來得正好!快!江楊路發生連環車禍,目前已經有三人重傷正在搶救,救護車還在往醫院送人,你趕緊準備一下,一會和我一起進手術室!”

說話的是神經外科的主任醫師,此時能上手術的醫生都還在手術室中,無奈之下他這才來這借人,正好就碰到了準備去掛號複查的葉星染。

聞言,葉星染也顧不上其他,連忙換好衣服和張主任一起去做術前準備。

等葉星染忙完時,已經很晚了,之前幫她檢查的醫生也已經下了班。

無奈,這件事情,葉星染隻得拖到明天進行了。

回到辦公室後,拿起手機,葉星染這才看到陶安給她發的請假信息。

陶安沒來,自然也就沒人給她點外賣了。

葉星染疲憊的揉了揉眉心,想起醫院附近正好有一家她喜歡的餐廳。

於是乎,她就更著導航慢悠悠的步行前去。

然而,她高估自己的能力了!

她從小就路癡!

當葉星染反應過來自己可能已經走錯道路時,身後卻傳來了兩道聲音。

“喲,哥,跟了這麽久,這個臭女人可算落單了!”

葉星染猛地回頭,便發現此時兩個身材高大的男人正站在她身後,目光淩厲的瞪著她。

開口說話的男人是一個光頭,他的臉上有一個刀疤,看著就十分不好惹。

而站在他旁邊的則是一個胖子,他和光頭差不多高,此時手上拿著一個木棍。

葉星染不傻,這兩人一看就是一路跟她跟到這的。

她有些懊惱的拍了拍頭,隨即拔腿就怕!

然而她哪裏跑得過這兩個男人,很快,葉星染就被光頭拽著衣服,摔在了地上。

胖子見此,連忙舉起手中的棍子,就要朝葉星染的頭上打過去。

葉星染咬著牙,懊惱的閉上了眼睛……

誰能想到她出來找個吃飯的地方能迷路,誰能想到還這麽倒黴正好有人跟蹤她?

然而,想象中地疼痛感並沒有降臨。

葉星染錯愕地抬起頭,暖黃的路燈光線灑在她精致的臉上。

女人煞白著臉,好看的眸子中滿是無措與驚慌,像極了受驚的小鹿。

葉星染眸中蓄滿的淚水在路燈的照耀下顯得極為明顯。

“媽的!誰敢壞老子好事!”

被一腳踢得撞在牆上的光頭反應過來,臉上****的笑意轉化為憤怒。

此刻,胖子和光頭站到了一處,隻有胖子的手中還拿著棍子。

路燈下,一個熟悉的身影立在葉星染的跟前。

修長筆直的雙腿,寬肩窄腰,頭上的發絲被打理得一絲不苟,修長的手腕上帶著價值不菲的名表。

即使來人是背對著葉星染,她也能一眼救認出傅瀝川。

“還能自己站起來嗎?”

熟悉的聲音從她的頭頂傳來,幾乎一瞬,酸澀的滋味開始在葉星染的心中蔓延。

“嗯。”

葉星染乖巧的點了點頭,隨後艱難的站起身來,站到傅瀝川的身後,像隻乖巧的兔子。

難得見到葉星染這幅模樣,夜色中,傅瀝川的嘴角勾勒著弧度。

但在觸及到葉星染雙臂上的擦傷時眸子一凜,嘴角的弧度也隨之消失,輪廓清晰的下顎線彰顯著男人此刻的寒意。

傅瀝川煩躁的扯了扯領帶,將手腕上的手表褪下,交給葉星染,隨後撿起地上的棍子握在手中。

胖子和光頭對視了一眼,隨即默契地一起朝傅瀝川的方向衝過來。

眼看著胖子手上的棍子就要砸到傅瀝川,之間傅瀝川靈活側身的同時,手中的棍子重重的砸在了光頭的背上。

“哐!”

“啊!”

棍子斷裂的聲音和光頭的哀嚎將巷子的寂靜撕裂。

胖子還沒反應過來,腰間就傳來陣痛。

傅瀝川修長的腿蹬在胖子的腰間,一腳將人踢出幾米遠,隨後重重的砸在地上,他麵色冷冽,深邃的眸中滿是冰冷的寒意,他似乎沒想就此放過胖子和光頭。

清冷的路燈下,傅瀝川修長的身影緩緩朝光頭走去,像極了前來索命的地獄使者。

“誰派你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