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也不能說我完全改觀了啊!”
孟時清臉上出現很明顯怒意。
“俗話說得好,一個巴掌拍不響。當年江芷柔從中作妖,正因為謝淮景自己的意誌不堅定和愚蠢才跟你離婚。”
“如果謝淮景足夠愛你的話,就不會離婚,而是選擇跟你坦白,你們兩個一起共同麵對,就不至於促成當今的局麵。所以我覺得,這樣的男人還是有待考察。”
聽到這裏,蘇鬱不由得勾起一抹嘲諷的笑容。
如果當年謝淮景足夠愛他,願意跟她說明情況,夫妻兩人攜手調查,就算江芷柔使出渾身解數也不可能拆散他們。
“畢竟,男人心海底針嘛。”孟時清繼續喋喋不休的說:“有的男人裝的很,追你時對你百依百順,結婚後狐狸尾巴就漏出來了,對你愛答不理。我看謝淮景就很像這樣的人。”
其實,孟時清說的也不無道理。
五年前蘇鬱跟謝淮景結婚時,謝淮景就是像孟時清說的這樣對她愛答不理的,現在離婚這麽久了,謝淮景就巴巴的貼上來想要複婚。這很難不讓蘇鬱懷疑,謝淮景想和她複婚的目的始終是因為孩子。
蘇鬱拍了拍孟時清的手,示意她放心:“其實我並沒有想跟他複婚的打算。”
孟時清驚訝:“你心裏不是一直都有他嗎,為何現在…不想複婚了?!”
蘇鬱望著前方,眼神空洞:“怎麽說呢,可能經曆了一次離婚,又發生了這麽多事,現在的我早已看淡了世俗,對結婚沒有很強烈的欲望。”
“那孩子們怎麽辦?”孟時清問。
不管怎麽樣,謝淮景總歸是兩個孩子的親生父親。
“謝淮景想看孩子的話,我隨時可以帶回來,至於複婚就再說吧,很糾結。”
蘇鬱神情舒緩,嘴角浮起一絲微不可察的笑意:“如果真要讓我複婚的話,我想,得等我心甘情願的時候吧。”
“雖然我很愛孩子,但我也不想拿我的幸福做賭注。畢竟,相比較於以前,我現在對謝淮景的感情沒以前那麽熱烈了。”
孟時清大手攬住她脖子,緊緊擁著她:“你這樣做是對的,我也怕謝淮景不是因為愛你,而是為了兩個孩子才和你複婚。不管怎麽樣,我還是希望你幸福。”
蘇鬱嫣然一笑。
就在此刻,“叮——”,門外響起了門鈴聲。
蘇鬱剛想張口說話的嘴頓住。
“誰啊。”
孟時清鬆開蘇鬱起身去開門,蘇鬱見狀也跟在她身後去看看。
“估計是謝淮景吧。”蘇鬱說,“兩個小寶貝都在家裏,應該是他來看孩子,畢竟過兩天我們就要走了。”
正因為蘇鬱這句話,孟時清才沒有防備,手握著門把手往下壓,門打開了。
待孟時清看清來人,她麵上一怒,抓著把手就要把門關上。
蘇鬱還沒搞清楚現狀,但她知道,既然孟時清反應這麽大,門外的那人絕不是什麽好人。
隻見門上忽然出現一隻大手,在用力扒著門,想強行闖進來。
孟時清和蘇鬱都被嚇了一大跳。蘇鬱第一反應是大白天有人想入室搶劫,或者是江芷柔派來綁架她們。
“滾啊,滾出去!”
孟時清用力拍男人的手,想讓他吃痛鬆手。
蘇鬱身子緊緊抵著門,門夾著男人的手,想讓男人疼到放開。可這人固執的很,盡管她們這樣做,男人就跟感覺不到痛意似的,死活不鬆手。
蘇小念和謝知言在房間打遊戲,聽到動靜,都紛紛把遊戲暫停,將腦袋探出房門一探究竟。
謝知言眼尖,立馬就注意到了門外的那隻手。
“媽咪!”
謝知言慌張的想上前幫她們。
蘇鬱聞聲回頭,看到謝知言牽著蘇小念兩人都一臉緊張,正朝她們這個方向走來。
蘇鬱急著喊:“言言,你帶著妹妹回房間把門鎖好報警,沒有我和你們幹媽的允許,不準出房間門一步!”
聽到蘇鬱這話,謝知言立即可以肯定絕對是生了什麽事,他想出去幫忙,腳下的步子並沒有停止。
蘇鬱發現謝知言的意圖,再次喊道:“快帶著妹妹回房間,媽媽沒事!”
謝知言聞言,立即就想到他和妹妹都是小孩子,如果貿然上前的話,說不定還會成為媽咪她們的負擔。
他一咬牙,轉頭拉著蘇小念一頭紮進房間將門鎖好。
如果現在報警的話,警察不能立即趕到現場,壞人就在門外扒著門,媽咪她們兩個估計撐不了多久,隨時可能破門而入。
不行,他必須想辦法。
忽然,他腦子靈光一閃。
想起來了,爹地好像有給他配置配置保鏢。
自從出了江芷柔那事後,不論謝知言走到哪裏,周圍都有保鏢跟著他,隻是謝知言看不到而已。
想到這裏,謝知言立即掏出手機聯係保鏢。
蘇鬱忙上前幫孟時清一起緊緊扯著門,卻沒想到,那人力氣大的出奇,門一下就被扯開了。
二人一個娘蹌,差點摔到門外去。
“有病吧!”孟時清抬頭怒道:“強闖民宅啊你?”
蘇鬱這才抬眸看向那人,瞬間,她呼吸一滯。
眼眶肉眼可見的猩紅,蘇鬱呼吸急促,伸手將那人推向門外:“滾,滾啊!”
江諍生穩住身子:“蘇鬱,我是你爸!”
不等蘇鬱開口,孟時清氣急:“你配?”
江諍生沒有搭理孟時清,反而是看向蘇鬱:“蘇鬱,你就是這樣對長輩的,不僅對長輩推推搡搡,還不讓我進去坐一坐?”
蘇鬱冷著臉:“算了,讓他進去吧。”一直杵在門口也不是辦法,依江諍生的性子絕對會賴著不走。
孟時清這才側了身子讓出一條道。
經過孟時清身邊時,江諍生冷哼一聲:“早這樣不就好了,自討沒趣!”
說完,他兩手一背,就跟回自己家一樣大搖大擺的往沙發上一坐。
“你......”孟時清齜牙,握著的拳頭緊了又緊。
蘇鬱拍了拍她的肩膀,示意她別氣。
兩人一坐下,江諍生就寒暄問:“小鬱,近幾年來你過得怎麽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