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婚後說愛我

那時候我就覺得我很有妻管嚴的潛質,早晚的給王瀟然吃死了。

可那時候王瀟然是不肯吃我,是不肯離我。

就好像我是多美味,在王瀟然的眼前也都是食之無味的雞肋。

我的命啊,原本可以很好,可遇上的王瀟然就隻能認栽了。

心裏邊怕一轉身就又看不住瀟然,給丟了,可又拉不下臉求求瀟然。

可瀟然電話不給我接,理我也不願意理,忌憚又擔心。

逼得太緊就怕逼急了,不逼著點又怕一鬆懈人就離我越來越遠了。

好容易有個孩子又因為我逼得緊沒了。

那時候真生氣,怎麽不給我留下,我真以為瀟然給我把孩子做掉了。

氣自己更氣瀟然,可一見到了瀟然就想得要命,恨得要命。

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麽了,很容易的一件事情說清楚就好了,可就是走了這麽多的冤枉路,到頭來害了自己,也苦了瀟然。

我倒是沒什麽,可憐瀟然要吃那麽多的苦。

我怎麽舍得,而且還是因為我讓瀟然受到了傷害。

靜雅在我的心裏一直都是白璧無瑕的女人,即便是靜雅是個殺人如麻的女人。

可能是年少時就在心裏種下的種子,種子隨著年歲萌芽成長,在心裏長成了繁茂的大樹。

我總以為就算是不愛了,當成是記憶也好,當成是紀念也好,畢竟是曾經有過,何必要拋棄的一幹二淨。

我從來不是個拖泥帶水的男人,可在靜雅的事情上我卻始終沒拿出我該有的果斷。

也是因為這樣我害瀟然失去了我們的第一個孩子。

但那時候我不知道靜雅殘忍的把我和瀟然的第一個孩子拿掉了。

那孩子那麽的小,還沒有來過這個世界怎麽就突然的離開了,怎麽能呢?

知道孩子沒了的時候我恨透了瀟然,還有瀟然的弟弟,我以為是王瀟風執意那麽做的。

試問這種事情要是落在東雪的身上我也會勸東雪拿掉孩子,畢竟瀟然那那麽的年輕,帶著一個孩子將來一定很難找到理想的伴侶。

可經曆過了一段時間的痛苦我突然的就清醒了,三年的時間足夠我了解一個人,更何況是睡在我身邊的一個人,睡在我懷裏的女人。

我知道一定是瀟然不情願在拿掉了孩子,卻從來沒想過是因為出了事故才沒了孩子。

我開始安排國內的事情,正要去國外找瀟然的時候卻接到了慕容燼的電話,電話裏慕容燼說在國外見過了瀟然。

我很奇怪慕容燼為什麽要對我說這些,慕容燼一定是有什麽意思。

我沒有考慮的太久就問了慕容燼認識瀟然,慕容燼卻告訴我見過幾次,那時候我的心突然的顫了一下,慕容燼絕不會為了認識瀟然就給我打電話通知我。

心裏知道是有什麽事情要發生,卻沒想到是慕容燼也想要瀟然。

匆忙的我敢去了國外,卻又接到了靜雅的電話,這讓我感到了意外不少。

瀟然流產的時候靜雅也給我打了電話,而且在電話裏哭的很傷心,還告訴我慕容燼狠心的拿掉了她們的孩子。

我當時唯一的反應就是去看靜雅,可卻因為瀟然的不在身邊猶豫了很久。

以前瀟然在的時候我一直覺得見了靜雅也沒什麽,而且就算是見了心裏也很坦**,就好像我去見朋友告訴自己的妻子,自己的妻子應該答應沒什麽,雖然我一直都沒有問過瀟然我去見靜雅,可在我心裏我就是告訴過瀟然。

可瀟然不再身邊了我卻猶豫著該不該去了,猶豫著我是不是趁著妻子不在在外麵算得上朝三暮四了。

這種感覺很奇怪,讓我足足的猶豫了半個月也沒有去看一眼靜雅,以至於靜雅再一次打電話來的時候在電話裏哭的不成樣子。

自覺的也過分了一些,無非是過去看一眼,那有那麽多的想法。

可去了才知道靜雅收的不成樣子了,奄奄一息的躺在**的靜雅看了讓人心生疼痛,可又不知道該如何的安慰才好。

看到我靜雅笑著哭了,坐起來就摟住了我,摟住我說慕容燼不愛她了。

那時候我的心一點都不為了靜雅愛著的人不是我而難過,隻是難過慕容燼沒有愛上靜雅。

靜雅找過我很多次,總是不願意輕易的靠近我,一直以來也沒有給過我回應,雖然言語間都是愛慕,可是隨著歲月的洗禮我漸漸的明白了,靜雅隻是喜歡欣賞我,而不是愛我。

曾經我因為這樣的靜雅感到了疼痛,覺得沒有靜雅的愛是我這一生最大的痛苦。

可是當靜雅說出慕容燼不愛她的那一刻我沒覺得我的心受了傷,除了為靜雅惋惜並沒有因為靜雅的不愛而難過。

我突然的明白了,原來我已經把心丟在了另一個女人的身上,另一個叫王瀟然的女人身上,不是一半,也不是很多,而是全部。

我在靜雅那裏照顧了靜雅一天,之後就離開了。

離開的時候我低頭笑著,想著可惡的王瀟然。

可離開的第二天我就一陣陣的心如刀絞,那種要死不活的滋味讓我一天都煩躁不安,我甚至沒辦法工作。

我回了家,沒看到媽的影子,就問爸媽呢,爸說去朋友家了。

我擔心的不行打電話給媽,問媽去了那裏,媽說在朋友家。

其實子女都是父母心頭的一塊肉,要離開的時候怎麽會沒感覺,特別是在自己心愛女人的肚子裏,怎麽會一點的感覺都沒有。

我記得那天的晚上我一夜都沒有合眼,我真以為自己是得什麽心病了。

我還因為這樣去醫院檢查了一下,結果並沒有發現什麽症狀我才安心了一下。

王瀟然的身體就不好,我要是在身體不好,這下半生的日子我們可怎麽過?

我有工作,不能馬上的去找瀟然,結果在過去瀟然卻已經離開了。

我詢問了孤兒院的院長,院長說是她的弟弟帶著離開的。

沒有去馬上的去找瀟然多半的原因也是因為她跟著王瀟風離開的,她們姐弟很多年都沒有在一起相處了。

想著多給她們一點時間在帶著瀟然回來,雖然王瀟風對我一直成見不小,可我有絕對的信心瀟然會跟著我回來。

常言道不看僧麵看佛麵,就是為了孩子瀟然也不會那麽絕然的離開我,何況我想要瀟然回來辦法很多,不在一時。

可我卻怎麽都沒想到,再見麵孩子卻沒了,而且我還誤會了瀟然,加上瀟然的不待見與絕然,讓我一氣之下回了國。

可回國氣過怒過又清醒了,隻是清醒的時候卻接到了慕容燼的電話,這還不算,靜雅竟然也打來了電話。

電話裏靜雅又哭了,哭著說慕容燼有了喜歡的女人。

當時的我就震驚的氣息都要失去了,站在窗戶前整個人都像是被什麽東西給敲了一樣。

慕容燼說見了瀟然,靜雅又電話說慕容燼有了喜歡的女人,我能想的還能有什麽?

可即便是如此我也在心裏不斷的告訴自己,不會這麽巧合。

然而當我見到了憔悴的靜雅,見到了瀟然推著慕容燼在我眼前出現的時候,一切對我而言是那樣的殘忍。

心裏一萬次的疼了,為了我自己,也為了靜雅。

恨慕容燼的殘忍,恨瀟然的無情。

因為愛了,所以失去了所有的理智,哪怕是一點的理智。

那一次讓我和瀟然很久都沒有再見麵,至於是為什麽,除了以為慕容燼和她在一起了,沒有其他的想法。

可當我再一次在醫院裏見到瀟然的時候我竟然把慕容燼這個兄弟忘得一幹二淨了,腦子裏唯一想到的就是王瀟然是我張東旭的妻子。

真想抱著王瀟然,想要王瀟然給我暖床,很想很想。

可我沒時間,媽在檢查身體,我得過去。

不得不離開一會,可心裏又惦記著王瀟然怎麽來了醫院,惦記王瀟然怎麽回來了?惦記慕容燼怎麽沒在?

很多的問題都在腦子裏盤旋著,可慕容燼沒在就是沒有在一起,就是……

我突然覺得是我誤會了,是靜雅誤會了,其實慕容燼和瀟然什麽都沒有,要是有就不會回來了。

我好笑的在走廊裏笑了,該死的,我竟然這麽傻就當真了。

再不能放過王瀟然了,那時候我就這麽的想。

這世界除了慕容燼我會甘願退出,我不會為了任何人放棄自己應有的權利,誰都不能。

可就是那時候白浩宇出現了,而且我出了事情,讓我不得不離開。

離開的時候心裏恨著王瀟然,恨王瀟然的不肯,不了解。

我要真的是殺了人我也不用她給我賠罪,何況我我沒有殺人,我承認我當時很憤怒,但卻還有理智,我根本就沒有打到白浩宇的要害,人不可能就成了植物人。

可當時輿論的壓力太大,加上有一股外力逼著我離開,我猜不得不離開。

離開之前我去了姨婆那裏,和姨婆說要把瀟然帶走,姨婆卻怒了。

姨婆平時就很喜歡發我的脾氣,可那一次卻很重。

姨婆說一個女人,慕容燼要你也要,留著也是個禍害,嫁給一個活死人也算找了門好歸宿。

當時的我一句話沒說出來,原來慕容燼已經來求過情了。

白家不同其他人,如果不是早知道姨婆和白老太爺有交情,白家以為我會容得了他們麽?

事已至此我不走都不行了,姨婆叫我早點離開,不得已我才離開。

離開的時候我在機場了看到了瀟然,卻不敢靠得太近,生怕出了什麽事情,擔心白家白浩宇出事不單純,所以匆忙的就離開了。

從小到大,最沒出息的一次就是給白家逼得走投無路。

好在我回來的不晚,離開不到兩個月就回來了,可卻怎麽都沒法預料到媽會出事,瀟然和媽竟然是同一個血型。

媽的血腥很罕見,隻有沈家的人才會有,聽說何家也隻有死去了三舅是。

媽失血過多,要不是瀟然救得及時早已經不在了。

我知道的時候馬上趕了過去,才知道是瀟然給媽輸了血。

人沒留住就走了,媽出了事情外公外婆早就不在了,打電話給姨婆是理所當然的事情,結果我一說失血過多姨婆就問了血庫的血夠麽。

我就把瀟然是和媽同意血型的事情說了出來,姨婆在電話裏沉默了一會突然的問我瀟然姓什麽。

說起來當年我結婚辦的很簡單,連姨婆都沒有通知,加上這幾年媽一直不喜歡瀟然,姨婆也從不過問我們家的事情,竟然連瀟然姓什麽都不清楚。

“姓王。”我回答,姨婆卻又問我:“她父親叫什麽?”

我一下就猛住了,但還是回答了瀟然父親的名字,結果姨婆說要馬上見我。

姨婆做事情向來神速,人雖老了,可速度卻是越來越快了。

看到我麵前擺放著的資料我震驚的心口都在顫動,瀟然竟然是三舅的女兒,是三舅在外麵一直不知道存在的女兒。

手突然的就抖了一下,看向姨婆的時候臉都白了。

“還看,等著給別人生了孩子你才甘心?”姨婆的臉也很冷,我卻握緊了手裏的資料。

我覺的姨婆是在給我下套,要不是為了瀟然何家的膽子我就是再有十年也不會擔下。

可形勢所迫,我要是不擔下何家,就是瀟然。

一個女人,手無縛雞之力,能幹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