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婚後說愛我

那天之後我搬到了其他的地方,而且還給自己找了點事情做。

我住處的附近有一家老年公寓,我在哪裏做免費的看護,負責幾個老人的日常飲食記錄。

我總要找些事情給自己,不然安逸的時間久了,就會與這個世界脫節,我這麽年輕還不想那樣。

我的事情並不是很多,隻負責每個老人的飲食觀察,這對我來說很容易。

日子總算是有了安定,我也以為從此以後我和張東旭就再也沒有了交集,可是誰會知道,張東旭又一次打了電話過來。

我並沒有去接張東旭的電話,我沒什麽可以和張東旭說的,自然也就沒有必要去接張東旭的電話,。

張東旭打了三個電話我都沒有接,我隻是看了一會手機,之後就去了老年公寓。

第四個電話是下午我回家的時候打過來的,是馮秘書打過來的電話。

我接了第四個電話,電話裏卻是張東旭陰冷的聲音,開口就問我在哪裏。

我微微的愣了一下,之後才問:“你有事麽?”

“你過來,我在市政府的樓下等你。”張東旭一如從前命令的方式。

我低下頭停下了腳步,注視著小腹的地方,聲音很平靜的說:“我不方便,我傍晚還有事情要做,你有什麽事就在電話裏說。”

“有事情?王瀟然我給你兩個小時的時間,你不過來後果你自負。”電話突然掛掉了,我錯愕的注視著手心裏嘟嘟再響的手機,張東旭在無理取鬧?

收起了手機我看了下時間,想了很久才給老年公寓的院長打了電話,很抱歉我晚上的失職,之後才打車去了市政府。

我沒有下車的打算,出租車停在了市政府的對麵,我打了電話給張東旭。

“是我。”電話接通張東旭還沒來得及開口我便先開口了。

“我在開會,到辦公室等我。”張東旭並沒有意外,隻是把聲音壓低了一些。

“我不進去了,我在外麵的出租車裏等你,要是你沒有時間那就麻煩馮秘書過來一下,我就在市政府的對麵,紅色的出租車裏。”我說完掛掉了電話。

於我,既然已經離婚了,就不該在繼續的有瓜葛,可是張東旭一而再再而三的電話打給我,就是有事情找我,我不來說不定會耽誤張東旭工作。

很快張東旭的身影便從市政府的大樓裏走了出來,離開了市政府的玻璃門,張東旭便看向了對麵我這裏,我打開了車窗,離得不遠,張東旭輕易的看到了我,目及我的時候,腳步快了不少。

張東旭穿著我們第一次在外麵買的那套淺色西服,係著我挑選的真絲色織斜紋領帶,我微微的愣了一下,怎麽也想不到張東旭會穿我們一起買的衣服,還係了我挑選的領帶。

我記得當時張東旭連看都沒有看一眼,要不是為了敷衍張東旭的父母,張東旭和我有多恩愛,張東旭恐怕都不會把衣服帶回去。

張東旭走的越來越快,最後的那幾步甚至是用跑的,站到車子前的時候我突然的回了神,突兀的低頭笑了一下,我對自己說,別癡心妄想,不過是一個巧合。

“真難看!”張東旭突來的聲音讓我抬起了頭收住了臉上自嘲的笑容,在臉龐僵硬了一下之後看著張東旭問:“你找我有什麽事?”

張東旭看著我,俊朗的輪廓沒有任何的異樣神情,隻是那雙狹長的俊眼微動,之後便拿出了身上的錢夾拿了兩張百元的給了司機師傅問:“夠不夠?”

我不由的皺眉,張東旭是什麽意思?為什麽要替我付出租車的錢?

“夠了。”出租車司機笑嗬嗬的回答,並打算找錢。

“不用找了。”張東旭低頭也對著出租車司機笑了笑,之後便拉開了我這邊的車門,叫我下車。

我注視著張東旭想了想才下車,出租車開走我才不解的注視著張東旭,不明白為什麽張東旭找我來卻不告訴我要我做什麽。

“難道沒人告訴過你你眉頭緊鎖的樣子很難看麽?”張東旭瞪著我那張平靜的臉一瞬間變了一個樣子,變得陰晴不定了,浮上了幾分陰雲。

“我還有事,你如果沒有事情我先走了。”我說著便轉身打算離開,不想和張東旭討論我那裏難看,那裏不難看。

手臂被張東旭一把拉住,並強行將我轉麵向了他,我不解的注視著張東旭,張東旭卻恨得咬了咬牙,沒說一句話。

我低頭眉頭越發的緊鎖看著張東旭握著我手臂的手,有些疼。

“我有東西給你,跟我上去。”張東旭說著拉著我就走,我卻向後拉扯著說:“我在這裏等你,請馮秘書拿給我。”

張東旭轉過的身體微微的一頓,緩慢的轉身那張俊朗的臉突然的染了陰冷,一雙深沉的眸子在我的臉上來回看著,看的我有些不自然。

“人太多了,你有什麽東西交代馮秘書給我。”我低頭用力的拉了拉我的手臂,想要掙脫張東旭的桎梏,卻發現越是想要掙脫,張東旭就握的越緊。

“怕人說閑話?”張東旭突然問了我一句,讓我停止了掙紮。

我沒有回答,我確實是擔心有人說閑話,說一些對張東旭有負麵影響的閑話。

“我都不怕你怕什麽?”張東旭有些生氣的拉著我轉身邁步就走,我不肯就拉扯了起來,一時間忘記了看車子,結果一輛車子差一點就擦到了我,要不是張東旭反應快一定會出事。

隻覺得身體被張東旭突然就護在了懷裏,向後旋轉了一圈,整個人都滯納了,心口如擊鼓一樣的劇烈跳動。

“王瀟然你要嚇死我你有什麽好處?”張東旭摟住我一穩住身體便低頭看著我大聲的問。

我突然的又愣住了,張東旭的臉色蒼白了,聲音也嘶啞了。

似乎是覺察到了我的不對勁,張東旭疏朗的眉皺了一個川字,抬起手向後攏了攏我額前的碎發,聲音有了幾分暖意,不確定的問我:“擦到了?”